为何?因为她怕痛啊!
然,不用她刻意下刀,手上就突然多了一道伤口。
只听,窗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在做什么?”
苏西月吓得一抖,手上的刀也跟着一抖。
“嘶”,真他玛的疼!
手上被抖出一道口子。
不过,割都割了,血不能浪费。
她赶紧把血滴到药里,然后丢下刀就开始快速搅拌。
须臾间,苏西月只觉身后“呼”的一声,牧朗已站在她身后。
他的声音带着质问:“为什么要拿刀伤害自己?”
苏西月停下搅动,现在,只需等待几分钟,等它稍凝固一些,便可搓丸定型。
苏西月刚想回头,哪知,牧朗突然抓向她的手。
他要查看她的伤口。
这个当然不方便,所以,苏西月眼疾手快的把受伤的那只手藏在袖子里。
转身面对他,而且,还把手背到身后。
她的伤口愈合的太快,要绝对保密!
“那个,牧朗啊,你干嘛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牧朗沉着脸,“你又为何自残?”
呸,谁自残了?
她岔开话题:“你来可是有事?”
牧朗坐了下来,“看到药房有人,以为是夏宁,所以,特来看看。”
他不会告诉她,他是看见她进来,所以不知不觉就跟了过来。
苏西月边瞥了牧朗一眼,好奇的问:“你跟姑姑是什么关系?”
她此话问出半天,对方却没有半点动静,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
算了,不想说拉倒。
于是,苏西月认真的按照药量搓药丸。
一时之间,药房里安静下来。
牧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西月的动作。
原来,她认真起来,那么好看!
她跟传言中的太子妃相比,差别太大。
若非他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丑颜、懦弱、胆小的苏西月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样的女人,恐怕世间难得呐!
光是医术这一方面,就无人能敌!
苏西月把搓好的药丸装进药瓶,再快速收拾好药具,然后,抱起她的宝剑就要出去。
刚打开门,苏西月才想起来:咦?药房里还有个人吧?
于是,她回头。
此时,牧朗还没收回看她的目光,所以,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牧朗,你今天不去跪佛祖?”
“不去。”
苏西月:“哦,你会剑法么?”
“会。”
“为何不见你的剑?”
“在房中。”
苏西月继续问:“你明天有空吗?”
“没有。”
得,天聊死了!
“哦,那算了,我先走了。”
她本来想明天找他练剑的,看来,人家不愿陪她。
禅房中,苏西月把药瓶递给张别虎。
“一日三颗,直到药都服用完,他就能生龙活虎。”
张别虎感激:“谢姑娘!”
苏西月讪讪的笑,“不值谢哈,你是付了酬劳的。”
关键是,她得了两百万两银票,又多了一块玉佩信物,还讹诈了他的宝剑!
嗯,貌似她做的有点过啊!
所以,她才在药中加了血引。
能让他在乎的人快点好起来,这样,她也算是心安理得了些。
张别虎收好药,却不急着走。
他一直看着苏西月,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耳根有可疑的红色。
良久,他才开口:“苏姑娘,你可有喜欢的人?”
苏西月光顾着欣赏她怀中的宝剑,也没注意他的表情和语气,更没想他为何这般问。
她回道:“没有。”
张别虎又问:“苏姑娘,你觉得侠义谷怎么样?”
“听你们说过,应该很不错。”
“你愿意……住在侠义谷吗?”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住上一段时间。”
张别虎内心有点激动,“苏姑娘,请一定保管好定情剑,明年,我会带着真情剑来见你!”
苏西月正在摩挲宝剑上的宝石,她还试着抠了一下,嗯,没抠动。
根本没在意张别虎说的是啥,就点头,“嗯。”
张别虎心里一喜:“苏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张别虎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
风君墨此时郁闷的坐在唐三藏对面,双手撑着脸,悠悠然开口:“师傅,苏西月是不是把自个卖出去了?”
闭眼坐禅的唐三藏开口:“是的!”
“师傅,那您说,我还有机会吗?”
“没有!”
风君墨不服气,“可是,风离也没机会不是?”
“你不能直呼他的名讳,要叫王叔或师兄。”
“哼,他都要抢我的女人了,我偏不叫他师兄!还王叔?哼,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辈份在那里。”
“去他的辈份!”
这时,苏西月拿了个蒲团,坐在他们旁边。
“聊啥呢?”
“诶?风君墨?你是不是没事干?”
风君墨把脸转向她,肯定的点头:“是的,目前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苏西月给他一个白眼,“明天有空吗?”
“你想我有空吗?”
苏西月点头。
“那就肯定有空。”
“那你有剑吗?”
风君墨又肯定的点头:“有。”
“明天你陪我练剑吧!”
风君墨把双手从脸上拿下来,笑得特二:“好。”
“记得带剑。”
“好。”
苏西月打着呵欠,“大师,您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唐三藏:“你去的那个山林是我的专属药林。”
苏西月眨巴着双眼,定定的看着闭眼的帅和尚。
“你去的那个水潭,是我种药的水潭,那里的寒筋草都是我种的。”
“还有那些守护兽,都是我从各处弄来的稀有品种。”
“你把我的寒筋草都弄走了,我以后需要它们怎么办?”
苏西月闻言,立即捂着袖袋和那把宝剑。
袖袋里装的是张别虎给的玉佩,那是“二百万两加”的银票哇,提完二百两,还可以拿着玉佩找他要银票吶!
“大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莫不是想抢我的玉佩和宝剑?”
唐三藏扯了一下嘴角:“我只要你做几瓶续脉丸送给我就行,其它的寒筋草都送给你吧!”
苏西月狐疑的看着他:“真的?你不为财?”
唐三藏闭了闭眼,再忽的睁开:“我有钱!”
“既然有钱,为何不见你的见面礼?”
唐三藏再忍:“你手中的莲花秘武和寒筋草,不是见面礼?”
苏西月反驳:“莲花秘武是姑姑给的,寒筋草是我历尽千辛万苦自己弄的。”
唐三藏再一次忍:“那保命的锦囊呢?”
“我还放着没用呢!”
所以,这一切都不算是见面礼?
唐三藏无语望天:“小月儿,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西月在心里嘀咕:“我又不是真正的苏西月,自然不一样!问题是,他见过以前的苏西月吗?我怎么没有任何记忆?”
苏西月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那些寒筋草真是你种的?”
“你不是听张别虎说过吗?我以前的确有寒筋草哇,而那株药草我就种在寒潭中间呐,你弄的那些,是它自行繁殖的。”
算了,如果真是他种的,就送他几瓶药吧。
“我等会儿就去给你制药。”
“我要加血的。”
苏西月一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当然!”
“你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
“信你有鬼!”
说完苏西月大步就往外走,她不想跟他说话。
“记得帮我制药。”
“知道了。”
苏西月走后,风君墨问道:“师傅,制药为什么要加血?”
“没有为什么?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师傅,我一直都在啊?”
“你武功学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过两招试试?”
“呵呵……师傅,我有事先走了啊,有空再试,有空再试!”
话音未落,风君墨已跑得无影无踪。
唐三藏摇头,一摸空空如也的下巴:“小样,我还制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