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清扶着骆宇轩了马车,一进车厢,林芷清立刻掀开骆宇轩的衣,仔细的检查了他的伤口,见他无碍,她才放下心。
“你注意到了?”骆宇轩忽然出声。
“嗯。”林芷清点点头,抬头看着骆宇轩,“你也留意到了?他总是有意无意打量你,后来又问及你的名字,我虽不知为何,却总觉得不妥。”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连夜启程,前往滨海城,路,你就用柳毅的名字。”
林芷清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慌,她总感觉程锋将军的举动,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林芷清三人回了客栈,都各自回了房,不多时,他们三个人乔装打扮一番,分头出了客栈。
林芷清乔装成了一名老妪,和骆宇轩装成一对母子,她拄着拐杖,由骆宇轩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出了城,严成直接装成了卖柴的汉子,挑着两捆柴火,随后也出了城。
三人在约定的地点碰头,立马换了衣服,了藏在城外的马车就直接离开了乾州。
因着是摸黑赶路,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连着赶了一晚的路,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滨海城。
进了城,林芷清三人直接找了客栈投宿,毕竟赶了一夜的路,眼下是人困马乏。
在客栈休息了一个早,直到午饭时间,三人先后醒了过来。
随意的吃了些中午饭,严成和客栈的掌柜打听到了清水湖的位置,林芷清也不多耽搁,直接出发去清水湖。
马车行了不多时,就来到清水湖,远远望去,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硕大的银镜。湖还泛着几只小船,不时有一些鱼儿跃出水面,在阳光的折射下一闪一闪的,湖的南北两面是层层叠叠、连绵起伏的山峦,好一副山水相接的美景!
林芷清欢快的跑到湖边,禁不住的伸开双臂,闭眼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没想到清水湖竟然这么美!她都有点不想离开了。
严成停好马车走了过来,“小姐,那边有船靠岸了,要不要去问问?”
林芷清睁开眼,顺着严成指的方向望去,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一个大叔正从船往下搬着东西。
林芷清率先朝着小船走去,“大叔,你好!”
船夫转过身,打量着林芷清,“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林芷清露出一抹微笑,“大叔,我想和你打听一下,这边哪里有蝤蛑卖?”
船夫一听林芷清是来买东西的,顿时热情了起来,“小姐想买蝤蛑?我今天就捕到了一些。”
说完他把一个竹筐搬到林芷清面前,“小姐,你看,这是今天刚抓的蝤蛑,个个新鲜肥美。”
林芷清伸头往竹筐里一看,眼里忍不住一阵欣喜,果然是大闸蟹,不过就是数量少了些。这竹筐里看着,也不过二十几只。
“大叔,不知这蝤蛑怎么卖?”
“小姐,这大的蝤蛑十五文一只,小一点的十文。”林芷清一听这价钱,心里忍不住腹诽,怪不得后来有了蟹八件,穷人怕是吃不起吧。
“那不知这蝤蛑,大叔家里可还有?”
船夫笑着看着她,“小姐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清水湖的蝤蛑可是很有名的,当天捕捞,当天就有客商买走,供不应求,哪里还会搁在家里。”
林芷清一听这里的蝤蛑这么抢手,伸手一指竹筐,“那这些我都要了。”
“大叔,我和你打听一下,这附近可有养殖蝤蛑的人家。”
船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小姐说笑了,这蝤蛑离不得清水湖的水,如何养得?”
林芷清有点失望,没有蟹苗卖,只能买成蟹带回去繁殖了。
林芷清又指着湖面其他船只问道,“大叔,那些渔夫,你想必都认识吧?”
“那是自然。”
“大叔,那你能帮我传个话吗?他们今天抓的蝤蛑,我也全要了。”
“成啊,小姐在这稍后,我这就去喊他们靠岸。”船夫心里美滋滋的,他报得可是市价,这位小姐竟然都不还价。
待那些渔船靠岸,林芷清把船所有的蝤蛑都包圆了,如果没有将军府的事,她肯定再停留几日,再多收一些螃蟹,现下却是不想再耽搁。
把螃蟹都搬了马车,林芷清让严成改道,经芦城回河村。
“小姐,往芦城走,要多走两日的路程,这些蝤蛑会不会有闪失?”严成刚才听说蝤蛑的价格,就咋舌不已,这蝤蛑看着小小的一只,竟然这么贵。
“没事,等进城,买个木桶即可,反正蝤蛑换了环境三天内不会进食。”
严成一点头,他家小姐懂得东西真多,这蝤蛑他见都没见过,林芷清竟然想圈养。
林芷清又掀起窗帘,看着身后的清水湖依依不舍!
骆宇轩见林芷清恋恋不舍,伸手握住她的柔夷,“下次,我再陪你来!”
“嗯。”林芷清放下了窗帘,转过身来看着骆宇轩,“接下来几天都要赶路,你的身体可吃得消?”
“无碍,我们出来不少时日了,你家里人怕是都着急了。”
说起家里人,林芷清的眼神暗淡下来,眼里涌现一抹担忧,也不知道家里可安好?严翠儿母女有没有作妖?
原本只是买蟹苗这么一件小事,因为她的多管闲事,却引发了这么多的事。
不但害严成受伤,还害得骆宇轩差点丢了性命。一想到这个事,林芷清心里就是一阵后悔。
骆宇轩觉察到林芷清低落的情绪,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肩头。
“别担心,万事有我!”
林芷清闻言,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叹息。这个男人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这份深情,她要怎么还?
骆宇轩,我该拿你怎么办?若是将来我离开了,你又要怎么办?
林芷清原本坚定回家的念头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
骆宇轩根本不知道林芷清心里在想什么,他噙着笑容,看着怀中的小女子,若是一辈子都能这么抱着她,该有多好!
两人都各怀心事的坐着,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