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章 林海礼的下场(1 / 1)倾城花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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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清这厢救下了林淑兰,扶着她就往门外走。

马德才从屋外进来,一见马伟伦在地上哀嚎,一把扑倒在地,“伦儿,伦儿,你怎么了?”

马伟伦脸色煞白,额头上不住的冒着冷汗,他双眼圆瞪,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爹,抓住她们,那个女人废了我。”

马德才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站住,你想就这么走了?我已经报官,你们恐怕走不了。”

他刚才早就派人从后门出去报官,算算时间,衙门的人差不多该到了,他这才有恃无恐起来,县丞和他有多年的交情,这个事,县丞自会帮他讨回公道。

林芷清转过头不屑的一勾唇角,目光冰冷看着他,“拿官府压我?那我自是奉陪到底!”

因为程煜的关系,她现在和魏县令交好,若是县丞敢包庇马家,那她不妨就送魏县令一个政绩。

这时门口传来了响声,一队衙役走了进来,他们一见马家父子受伤倒地,都拔出了大刀,将林芷清两人团团围住。

县丞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看到马家父子那般模样,心里一惊,“马老爷,这是怎么了?”

马德才看到县丞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县太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这句话音刚落,他伸手一指林芷清,“就是他,伤了我儿,我儿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

林芷清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你儿子强抢民女在前,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县丞对于马伟伦干的这些事早有耳闻,只是马家势大,每每都用银钱解决了事情,从来没有闹到衙门过,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县丞面色变了变,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纵使马伟伦有错在先,你也不该出手伤人,让马家绝了后。”

林芷清眯起眼看着县丞,“大人的意思,是打算包庇马家了?”

“放肆,本官何时包庇马家了,这个事就是你的错。”

随后他又接着说道,“来人啊,把她给我捆了。”

“大人,我劝你三思,你今天捆了我,日后可不要求我出衙门。”林芷清丝毫不惧,一脸嘲讽的看着县丞。

县丞闻言心里一惊,莫不是这小女子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马伟伦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是上河村的一个农女,还敢威胁县太爷。”

县丞一听林芷清只是个小小农女,顿时没有了顾虑,手一挥,衙役们就上去将林芷清和林淑兰都捆了起来。

林淑兰心里一慌,双手拉着林芷清,“大姐姐。”

“别慌。”林芷清依旧一派镇定,任由衙役捆绑。

县丞又是一挥手,衙役们押着她们二人,就出去了。

一行人来到院子里,马家的家丁站在一边,欧阳飞等人站在另一边,衙门来人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动手了。

县丞此时又一挥手,“把这些人也给我抓起来。”

林芷清面露愧色,朝着欧阳飞开口说道,“抱歉,连累你了。”

欧阳飞不以为意,眉角一扬,“无妨。”

说完他就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伸手一推,令牌呈现在县丞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县丞打眼一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在地,“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大人在此。”

县丞的话让林芷清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欧阳飞有官位在身?魏县令说过他并未入伍,难道做了文官?

欧阳飞语气一凛,“还不放人。”

县丞大气都不敢出,只一个劲的挥手,示意衙役放人。

他在心里把马家父子骂了千遍万遍,什么人不好惹,惹了眼前这位,他的官位怕是都要不保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德才傻了眼,刚才得意洋洋的神情僵在脸上,他当即跪倒在地,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却是不敢说话。

欧阳飞又开口了,“县丞大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来人,把马家父子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受审。”县丞现在哪还敢包庇马家父子,当即让衙役们拘了马德才。

片刻之后,受伤的马伟伦也被衙役们抬了出来。

县丞一挥手,就要把他们带回衙门,马伟伦忽然大叫起来,“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林海礼怂恿我的。”

林芷清闻言,伸手阻止了衙役的动作,“等等,让他把话说完。”

马伟伦也不用林芷清问,自己就把昨天林海礼找他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林芷清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心里怒火中烧,眼里竟是透露出一股杀意。

老宅的人,她早就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们不作妖,她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只是这一次,林海礼踩到了她的底线。

林淑兰的拳头紧了又紧,脸上的神情都有些狰狞了。

这一瞬间她曾经在老宅受过一切苦楚,走马观灯似的,一幕一幕,都在脑海里浮现。

这些年来她积压在心底的恨意彻底的迸发出来,她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我要杀了他。”

林芷清伸出一只手握着她的柔夷,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示意她冷静下来。

马伟伦说完了所有的事,县丞一挥手,马家父子就被押解回衙门。

林芷清走到欧阳飞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只见欧阳飞点点头,快步出了马家。

林芷清带着一众伤员回了上河村,同时,衙门的人也到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上河村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还透着微弱的光。

“砰砰砰”衙役大声的砸着门。

老宅各房屋里的灯都亮了起来,林海柱从屋里走了出来,“谁呀,这半夜三更的?”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到了大门口,门哐的打开,一众衙役涌了进去,一个捕快一把揪着林海柱的衣领,“林海礼何在?”

林海礼这时刚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见是衙役,又点名找他,心里一慌,掉头就往屋里走。

一个衙役发现了异状,追着他就进了屋里,也不管是不是林海礼,当场就拿下了。

衙役押着林海礼出了屋子,把他带到捕快跟前。

林家的其他人这时也都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见这副情形,都是一愣,还是林刘氏反应快,小跑几步,走到捕快跟前,“官爷,这,这怎么上门来拿人了?”

捕快瞟了林刘氏一眼,目光一转,看向林海礼,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林海礼?”

林海礼无奈的点点头。

“带走。”

林刘氏一把拉住了林海礼,转头看着捕快,“官爷,我家海礼这是犯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捕快冷笑一声,“抓的就是林海礼,放手,你若是再阻挠官府办案,连你一块带回去。”

捕快说完话,手中的大刀半出鞘,林刘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禁声不敢再多言。

林二生走到捕快面前,拱了拱手,“官爷,不知我家海礼这是犯了什么事?”

“教唆他人,强抢民女,明天县衙就会公开审理。”捕快说完,一挥手就押着林海礼走出了院子。

林家老宅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好些村民都在看热闹,捕快的话一出,顿时在人群里炸开了锅,周围的人都小声的议论纷纷。

林家这头,林芷清带着一众伤患回了家,家里也是一片混乱,孩子们都哭做一团,王美娟还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直闹到凌晨,林芷清才安抚好了众人。

一夜无眠直至天亮,林芷清一大清早就起身安排好家里的事,急急的带着林淑兰去了镇上。

今天衙门公开审理这件事,是她故意安排的,所以她才一早就来到了衙门。

八点一过,衙役们都已经在公堂上就位,县丞换了官服在案桌前坐定。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师爷站起身来,大喊一声,“带人犯。”

马家父子和林海礼都被押解到公堂之上。

县丞又是一拍惊堂木,“林海礼,马德才告你教唆他儿子强抢民女,你可认罪?”

林海礼当即狡辩,“大人明查,草民从未做过此事。”

“你放屁,前天下午就是你约了我在逸风阁喝茶,逸风阁的老板和小二都能为我作证。”

“要不是你说你侄女貌美如花,我又怎么会起色心?”

“昨日也是你跟踪你侄女,把她的行踪透露给我,不然我怎么知道她会去布庄,当时你也在场,现场可是有不少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马伟伦的话,句句属实,林海礼辩无可辩,耷拉着脑袋,一脸死寂。

县丞又是一拍惊堂木,“林海礼,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做过。”

林海礼心存侥幸,大喊冤枉,他总觉得只要不认罪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来人,用刑。”

衙役们当即就把他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打起了板子。

林海礼哪里吃过这种苦头,没挨几下就受不住了,“大人,我认,我认罪。”

县丞举起惊堂木又是一拍,“林海礼,教唆他人,强抢民女,判流放八百里,即刻启程。”

随后他又开口说道,“马伟伦强抢民女,判监禁三年。”

“马德才纵仆伤人,判监禁三个月,赔偿苦主一千两白银。”

忽然,有人上前喊冤,“大人,请为草民做主,马伟伦当街调戏小女,小女不堪受辱,自尽而死。”

又有人上前,“大人,请为草民做主,马伟伦强抢小女为妾。”

一时间,衙门口跪倒了三五个人,都是状告马伟伦调戏良家妇女,或是强抢民女。

林芷清拉着林淑兰退了出来,后面的事,她丝毫没有了兴趣,她之所以要县丞当众审理,就是料到会有眼下的状况发生。

林淑兰不解,拉着林芷清的手,“大姐姐,为什么走了?”

林芷清却是冷笑一声,“报仇去。”

她带着林淑兰上了马车,直接去了城门口。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终于,林海礼的身影出现了。此时他一身囚服,被两个衙役押着,朝着城门口而来。

林芷清也不心急,就这么等着,直到他出了城门,才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跟上。

衙役们押着林海礼,一路不停,直走了半个小时,才在城外的一处小树林停下休息。

林海礼从来没有吃过这般苦,一屁股坐倒在地,卑微的开口说道,“官爷,给口水喝吧?”

衙役们瞟了他一眼,“等着。”说完两个衙役都走开了去。

林芷清这个时候,带着林淑兰出现了。

“你,你们怎么回在这里?”林海礼一脸惊讶。

林芷清双手环胸,一脸讥讽的看着林海礼。

林淑兰一步上前,“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无耻。”

林海礼双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林淑兰,“林淑兰,这事是你自找的,是你羞辱我在前。”

“你……”林淑兰气得浑身发抖。

林芷清淡淡的开口了,“林海礼,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林海礼心里一动,视线转到林芷清身上,“是你对不对?这件事都是你安排的?”

“啪啪啪”林芷清鼓起掌来,“还不算太笨。”

“不然你一个从犯,怎么就成了主谋,而且只有你一个人流放。”

林海礼忽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不住的后退,“你想干什么?”

林芷清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在手掌上轻轻的拍打着,“我这个人呢,护短,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所以……”

林芷清顿了顿,语气一下子变得无比冰冷,“你该死!”

林淑兰忽然一把抢过匕首握在手里。

“淑兰。”

“大姐姐,我自己的仇自己报。”林淑兰急促的呼吸着,手也不停地颤抖。

林海礼这下真的害怕了,他赶紧跪地求饶,“淑兰,我是你五叔啊,你不能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林淑兰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朝着林海礼走过去,“你不配。”

说完她就一刀扎了下去。

“啊,救命啊,官爷,官爷救命啊!”

只是任他如何叫喊,都没有人出现,林海礼心如死灰,眼神一变,恶狠狠的盯着林芷清,“林芷清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哼,”林芷清一声冷笑,“那我就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林淑兰又抡起了匕首,又是一刀刺下,然后是无数刀,她发了疯的在林海礼身上乱刺。哪怕林海礼已经死了都没有停下。

林芷清上前制止了她,“淑兰,他已经死了,冷静下来。”

林淑兰失声痛哭,手里的匕首哐啷一声落了地,“大姐姐,我杀人了。”

“淑兰,他死有余辜,如果昨天我没有到,你会是什么下场?”

林淑兰默默的流着泪,昨天发生的事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她再不想去回忆。

过了良久,林淑兰停止了哭泣,她转过身来看着林芷清,“大姐姐,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被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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