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四有些疑忌的看了秦明一眼，有些轻藐的说道：“你一个都没毕业的初中学生吧？有钱买得起我的古董吗？”

秦明指着自己说道：“我在蔡老板这里买过两件古董，你说我有没有钱？”

蔡老板很想说，你在我这里就买过一次好吧？但是想想，肥婆过来要退货那次闹得也挺大的，秦明帮接手买走了那只清花碗，那也算是帮他摆平了一次麻烦，所以也就懒得澄清了！

这时候秦明又说道：“再说了，你这樽花樽蔡老板都说了不是古董，那就多数不是古董，你说你家爷爷那时候就有这个花樽了，那你能确定就是这只吗？没准中途给谁换了呢，不然的话，又怎么会乱丢在杂物间里？我也不过是想买个过得去的花樽回去插花罢了，要是没什么缺口之类的，你便宜一点，或许我给你买走也说不定！”

听秦明这么一说，再加蔡老板貌似也确认了他刚才没说慌，冯四倒是有些相信他有可能是买得起古玩的人，于是就把手中的花樽递给他了。

秦明接了过来，装模作样的看，他也不懂怎么鉴别古董，自然最多就是检查有没有缺口之类的！

蔡老板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根本就是不懂装懂，在一边看得直翻白眼！

冯四悄悄地扯着蔡老板到一边，说道：“这小子哪路人啊？”

蔡老板摇了摇头：“不知，之前确实到我这里来买过东西，不过都是买的一些小玩意，也就两三百的那种！”

“你看他会看这花樽是不是古董吗？”

蔡老板哂笑道：“你也不看看他才多大年纪？能看懂古董的哪个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古董？我在古玩这一行浸淫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说自己就完全懂得怎么鉴别古董，更何况是他！你放心，绝无可能，这会啊，大概是刚才听你说在家里传了三代人，于是被说动了，估计是正装模作样的做样子给咱们看呢！一会你尽管装作不知道，直接跟他谈价钱就是！”

冯四道：“真是在我家里传了三代的！”

“少来这一套！”

冯四见他不信，无奈道：“那你觉得，他最多能出多少？放心，你帮我把这花樽卖了，好处不会少你的！”

蔡老板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确定，要是他看中了的话，四五，三四百应该没问题，多了不好说！”

冯四有些失望，说道：“不能再多了？”

蔡老板摇了摇头，说道：“你也看到了，他年龄也就这么大，自己能赚钱养自己了？我看他八成是拿家里给他的零花钱，出来买几件小玩意试试手气，大概是看电视里那些鉴宝节目看得多了，或者是网鉴宝那些看多了，于是就跑出来按着电视说的书看的试试手气，要是踩到狗屎了中一回，大概能出去吹大半年，不中的话大概就全当交学费了呗！”

冯四一听，大概是这个理，能淘中一件古董可不是能出去吹大半年么！

要是自己能淘一件，何止能吹大半年呢，把那个年字去掉，直接改成辈子，能吹大半辈子了，还是可使着劲吹的那种！

于是就说道：“那我一会开八百，不，一千，到时候再跟他慢慢砍价，你帮衬着点！”

蔡老板迟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赌输了从别人家客厅偷来的吧？”

冯四差点跳起来：“你可别乱说，我烂赌是烂赌，但我发誓，我从来没干过偷人的事，真是我家杂物堆里翻出来的！”

蔡老板嗤笑道：“你还说你没干过偷人的事，次是谁偷了那谁家的媳妇，搞得满城皆知的？”

冯四一下涨红着脸：“我说的偷人不是那个偷人，你别乱解了！”

蔡老板笑道：“好了，好了，我尽量帮你行了吧？不过你也要见好就收，我可不想为了帮你，把我的这个小客户一次吓跑。你都不知道，他这几天一放学吃完饭后就往我们这条街跑，到我这店里都买了一两回东西了，今天是第三回，这个小客户我可不想因为你就把他弄丢了哦。万一他回头得知你这花樽根本不值那么多钱，那我帮你诓他的钱，可就得罪死他了！”

“那你觉得卖多少合适？”

“这个嘛，反正三四百、四五百应该没问题，六百的话估计有些多了！一般的花樽也就两三百、三四百，卖到四五百贵是贵了点，但是还不算离谱，六百的话基本就是贵一两倍多了！贵点和贵一两倍多，那差别可就大了！”

“就好像，你看那些商家，他们可以给一样东西定价九十九元，但是却不会因此就图省事定价一百，明白不？九十九，是临界线，你要是多收那一块钱，就超过了那个临界线，人家就觉得你卖贵了！”

“在你这里也是一样的，他要的话，你四五百卖给他，也许有一天他会觉得贵，但是也能勉强接受，可你六百卖给他，那和市价一比较，贵了一两倍，太明显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