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苏愣了愣:“王爷是何意?”
“这些日子本王总觉着苦了你,便想带你出去好好放松。”凌珩见慕锦苏一脸犹豫,笑意不见,转而撇了撇嘴。
“阿锦……是不愿意?”
慕锦苏对上凌珩委屈的眼神,一惊:“王爷的吩咐,属下自当实行!”
凌珩低下头,“阿锦这般与我说话,倒让我觉着你我二人生疏了些。”
慕锦苏见状,急忙上前抱拳道:“王爷莫要多想,在外的尊卑是该有的。否则,属下便是拂了王爷的面子。”
“阿锦的意思,你我二人本该算作亲密无间?”
慕锦苏一愣,她只是想表达她对王爷绝无疏离之意。
怎么换个说法从凌珩嘴里说出来,便有些奇怪了?
凌珩看着慕锦苏呆滞的表情,眼中有了几分笑意。
“阿锦可知道铜雀台?”凌珩接着说道。
“铜雀台?可是‘铜雀春深锁二乔’?”
“倒也是因此命名的。”
慕锦苏来了兴趣。
“王爷明日是要去铜雀台?”
“美女云集,自是个好去处。”凌珩语气轻佻。
慕锦苏历经两世还未曾碰到过凌珩这般同她说话。
王爷这是!开窍了?!
“王爷怎会知晓这种地方?”慕锦苏蹙眉。
若是美女云集……不用想也可知这地方会有多少风花雪月之事。
所以……
到底是谁把她单纯的小王爷带坏了?
凌珩见慕锦苏暗自生气,倒也不慌不忙。看准慕锦苏质问的时机开口道:
“去铜雀台前,本王还需去太尉府一趟。”
慕锦苏未再多问铜雀台一事,有些疑惑。
“太尉府近些日子在处理丧事。王爷此时去,是为何意?”
凌珩一笑了之,转而吩咐道:“来人,摆膳。”
慕锦苏倒也不恼凌珩卖关子,反而多了几分期待。
她的王爷,不论遇到何事都能泰然自若,考虑周到,处事果决。
就是因此,她才甘愿为臣啊。
*
赫连迟随意斜躺在卧,闭眸。
下人以为他在休息,便自觉退下。
国师大人向来不喜人伺候。
然而只有赫连迟知晓,他在冒着冷汗。
到底是在这方小世界,觉醒后禁锢了自己的灵力。
先前杀了杨太尉,便用了他不少灵力。
赫连迟吃力按下体内的异常波动,缓缓睁开了眼。
要催促凌珩快些了。
他也不知自己还能否撑过维持这个世界。
“哎……”赫连迟突然四仰八叉地躺下。若是下人们进来看到这番情景,恐怕会大吃一惊。
国师大人向来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给旁人的印象都是冷漠寡言的。
怎会有这般不顾形象的姿态?
赫连迟蜷缩着身子,兀自喃喃道:“要是修哥哥在,我哪能受此委屈……”
活像一只小奶猫。
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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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太尉府阴沉沉的气氛。
须臾,府门打开,三三两两出来了些穿着丧服的人。
“恭迎王爷。”为首的妇人行礼后便抬起了头,“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杨太尉生前尽忠职守,痛失一名良官,父皇痛惜。故命本王抚慰太尉一家。”
“原是如此……”妇人的声线微微颤抖。
她家夫君她清楚,哪能算得上一位“尽忠职守”的好官?
贪污受贿,多多少少是沾了点。
更何况,夫君还为太子殿下做了坏勾当。
妇人不知凌珩是不是在套她的话,只闭口不言。
到底她太尉府也算是太子一派的。能避着点凌珩就避着。
“望王爷恕罪,府上有仙徒在为夫君作法。恐招待不周。”
“仙徒?”凌珩挑眉。
仙徒是民间对巫师的称呼,(这是架空世界,所以我随着心意写了!勿喷!)巫师一类,乃修外道,离成仙仅差一步之遥之人。
然而正因为修的是外道,才只得在民间作法为生。地位高些的,倒也能做一成仙之人的奴仆。
只不过,此奴仆非彼奴仆,而是成仙之人同民众交流的用具。负责将百姓请愿带给仙人。
这些个巫师,在民间地位自然高。
巫师总的分为两类,一类唤作仙徒,是只能在民间作法之人。另一类唤作仙仆,是替百姓请愿之人。
仙仆虽比仙徒地位高,但仙徒却也非常人所能请的。
其用金不少。
凌珩眯了眯眼。
慕锦苏自然也察觉了。然而面上不动声色。静候凌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