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木簪她还画过给他看。
阮散解释过,这根木簪子他见过——是太子江违当年送给太子妃叶深的东西。
后来太子妃当着太子的面将那根木簪子赏给了一个姑娘,正是傅梨。
奇怪的是,太子妃已经逝世三年了,为何太子江违现在才找傅梨要回簪子?
并且,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当初江违找傅庭河要簪子。由于傅庭河不知道傅梨的身份,所以表现出来的是——不认识江违,不了解这个簪子的宝贵。
江违居然一点都不奇怪?
“教主,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傅庭河道。
“把应该去掉。”阮散沉声道,“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都说江违神出鬼没,云游四海,你去哪儿找他?”傅庭河笑道。
看傅庭河这模样,阮散问道:“你有办法找到他?”
傅庭河点头:“有一个法子,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什么?”
傅庭河道:“教主,你应该知道,太子妃叶深她是丞相府的姑娘,我与她有过几分交情。叶深这个人,最喜爱花灯,每年上元节她都必定会参加祁宁灯会。听闻,她嫁给太子之后,还保持这个习惯。”
“你是猜测,江违每年都会去参加祁宁灯会,所以我可以去祁宁灯会上找他?”
傅庭河道:“是的,但是我们有三个难题,第一,江违不一定会参加祁宁灯会,第二,参加祁宁灯会的人成千上万,难找到他,第三,找到他之后他未必会跟我们说实话。”
阮散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的是,第一,想办法让祁宁灯会在定城举行,因为定城是叶深与江违初次见面的地方。第二,专门开辟一个场子,展览叶深曾经制作的花灯,第三,举办一个比赛,将红澜剑作为奖品。”傅庭河道。
阮散道:“前两个我都可以办到,但红澜剑是什么?”
傅庭河笑道:“这个交给我,你只需放出消息就行。”
阮散点头:“嗯。”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了。
终于送走了这尊大神,傅庭河伸了个懒腰,吹了灯,倒头就睡。
阮散这个人倒是有意思,别人面前就是个暴君,但遇到了傅梨的事情,居然能放下身份,耐心听她吩咐,和她合作。
她想起,曾经她问过自己的一个嫁了人的表姐,什么样是喜欢。
表姐说,他若喜爱你,待你定然是与众不同的。
阮散兴许是喜欢傅梨的。
她一边笑自己怎么突然八卦了,一边缓缓睡过去。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洗漱过后,去叫晏则修起床。
晏则修已经梳洗完毕,傅庭河帮他理了理雪白的衣衫,拍拍他的肩:“好啦,晏小公子,干净得很。”
晏则修只是盯着她看,没有半点像个活人的反应。
说实在的,她也不是傅梨,真不知道怎么给他治病。只能给他讲讲过去的事情,兴许能唤醒他。
正好傅兰治眼睛,这些天都要在屋子里待着,或者是让楼神医给她看病,没时间来找她。
傅庭河便带着晏则修四处走走逛逛。路上也会跟他讲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