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远远听见黄五的叫喊声,心道,莫不是他找到偷钥匙的人了?
二人步出房间,看见黄五拽着一人头发往这边挪。
曾柏紧随其后,口中还在劝架。
“这位是?”傅庭河看着被揪住头发的人,问晏止。
晏止道:“他是在下的侍卫,名唤齐四。”
黄五见着傅庭河,甩开齐四,大步走到她面前道:“傅丫头,这玩意儿是你们那边的人?”
那脸上被揍了几拳的老三爬起来,看着晏止,隐忍着愤怒道:“公子,此人欺人太甚。”
晏止听闻傅庭河带了一个人回来,是救他们的人,所以他见黄五如此待齐四,并未立即发怒,而是耐着性子问道:“敢问阁下与齐四有何仇怨?”
黄五道:“齐四?原来你小子现在叫齐四?连姓都改了。”他面带鄙夷。
齐四垂头不语。
“你小子,抛妻弃子,扔下老母亲就跑了,若不是本大爷,你一家子早就死在要债人的棍子下了!”黄五破口大骂,“你这腌臜货,简直猪狗不如,良心被狗吃了!”
远处有几名侍卫向这边看。傅庭河道:“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说完,她请晏止等人到偏厅。
黄五边骂边道出了事情原委。
齐四本名王墙,与黄五是邻居,以前关系极好。黄五常常接济他们家。
王墙后来染上赌瘾,本就不多的家底全赔了出去。母亲重病,妻子柔弱,一儿一女还嗷嗷待哺,他求助黄五。
黄五要他立誓,再不赌,否则叫他惨死刀下。王墙指天发誓。黄五借了他银钱,结果他转头就去了赌坊,又全赔了进去。
王墙最终赌红了眼,押上了自己的妻儿。最后,他欠下巨债,连夜逃跑。
赌坊的人去他家要钱抢人,若不是黄五,那一家子都没有好下场。
这五年来,黄五一直养着王家那些老弱,打听过王墙的下落,没有消息,最后只当他死了。
谁知今日在此处见到了化名为“齐四”的王墙,黄五发现,这小子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傅庭河吃完了一颗糖,喝了半杯茶,眉梢微挑,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四,并不言语。
晏止倒是失望生气,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齐四,此事可否属实?”
齐四目光乱飘,露出焦急羞恼的模样,张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说实话!”曾柏喝道。
齐四猛地磕头,埋起了脸:“是……”
黄五抬脚踹翻了他,揪起他的衣领,二话不说一顿拳脚,齐四起初不吭声,后来被打急了,也与黄五撕扯起来。
齐四有些拳脚功夫,但是在黄五面前还是占下风。黄五见他反抗,当即暴了,便是起初那留的半分情也没了,狂揍他一番。
晏止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恼怒至极:“都住手!”
齐四趁黄五松懈,滚到晏止脚边,哀求道:“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公子饶小的一命,救救小的吧,小的在公子落魄时尽心尽力,公子也顾着点情分……”
曾柏将他踹开,高声叫道:“来人把这疯子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