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起初有些意外,随后想想,她同傅梨如此不同,纵然是盲人傅兰,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也该认出来了。
傅庭河道:“傅兰姑娘,在下是在还你那一饭之恩,这是你应得的。”
傅兰笑了笑,随后问道:“姑娘,我看你不是寻常百姓,日后打算如何呢?”
傅庭河看了一眼叶深所在的房间,手指轻轻敲着膝盖:“还没想好,但应当不会再留在此地了。不过你放心,这座宅院和家产,我都会留给你。”
傅兰轻轻点头,随后唤了一声丫鬟。丫鬟小步跑来,将她扶起来。
“我先回房了,天寒地冻,你早些歇息吧。”傅兰道。
“嗯。”傅庭河目送傅兰离开后,心中落了一块石头。
她舒展了身躯,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肩膀被人猛地一拍。傅庭河一口气差点没噎死,回头一看,是教主。
阮散似乎对于她这般“胆小”万分嫌弃。
“教主,这样,我们二人今天定个约定如何。”傅庭河自然也是忍无可忍,“您下次可否不要如此突然地出现?”
“不可。”阮散道,不愿与她再提这种破事,直切正题,“我们明日便出城去见江违。”
虽然她早知阮散眼线众多,但被偷听说话,她心中还是微微不悦,心里打定,等帮他找到江违,便走得远远的。
阮散也非不讲情理之人,给出了一个令傅庭河欣喜若狂的报酬:“叶深的病,傅梨可治。”
傅庭河本是懒懒靠着亭柱,听闻此言,陡然站直了:“当真?”
阮散道:“三年前,阿梨曾为叶深易容,顺带着也为她看诊。阿梨亲口对我说过,太子妃的病症她可以治,只是有人不让她为太子妃诊治。”
何人?
不论何人阻止,她都要去找傅梨,请她为叶深诊治。
傅庭河颇为无奈地笑着说:“教主,看来我们终究要做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阮散道:“这是你的荣幸。”
突然,外面传来吵嚷声。丫鬟慌慌张张跑来,看见阮散时吓了一跳,傅庭河道:“何事?”
丫鬟这才哆哆嗦嗦道:“姑,姑娘,外面,有人包围了府宅,说是要抓妖女!”
妖女?傅庭河看了一眼阮散:“确定不是抓什么魔教头子?”
“不是,说是要抓……白发妖女!”丫鬟说。
傅庭河眼神陡然一冷,看着丫鬟。后者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傅庭河这般冷厉。
“我倒要去瞧瞧。”傅庭河低声笑了笑,接过丫鬟手中提灯,大步走向傅府大门。
阮散看了一眼丫鬟,提步跟着傅庭河出去了。
丫鬟心中惊奇,什么时候,府中来了一个男人?
傅府门外。
为首叫喊的正是那日被傅庭河揍过的小混混,是城主府管家的儿子,名唤吉仁。这次他带来的人倒不是什么混混无赖、歪瓜裂枣了,都穿着官府捕快衣服,佩着长刀。
“吉仁,你还等什么?还不撞开这大门,去将那白发妖女抓来!”一身披狐裘的中年男子掀开轿子帘子,不满道,“莫要浪费本城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