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秦长信身为一国之君,只有一后,别无妃嫔,但他对那皇后也并没好到哪里去。
之前傅庭河掌管北疆军权时,有一次皇后之兄犯了些事儿,傅庭河路见不平便教训了他一顿。皇后亲自去皇帝那儿请求处罚傅庭河。
而这秦长信,愣是由着皇后跪了一个时辰,也没出来。
他这年纪,也二十好几了,没有子嗣,也难怪太后着急了。
“小姐!小姐!”一阵阵喊声传来。
随后,有人推开傅庭河房间的门,急急忙忙躲到了桌子底下。
傅庭河微微挑眉,这是哪家逃出来的姑娘?
随后,有人推开了门,看到傅庭河,为首之人气势汹汹问道:“你可看见一个姑娘?”
傅庭河微微依靠着桌子,笑道:“可是一个紫衣姑娘?”
“是,你见过她?”那人急忙问道。
傅庭河感觉自己藏在桌子下的脚踝被人握住。
她指了指外面:“那姑娘刚刚求我收留她,我没答应,她好像跑了,看方向,应当是后门,哎,那小姐好生眼熟啊,她是谁啊……”
“与你无关!”那人瞪着她,警告道,“不准乱说!”
“哦。”傅庭河捂住了嘴巴。
那些人又匆匆跑了。
见他们走远,傅庭河起身,关上了门,回到了桌子边,轻轻撩起桌布,看着桌子下的姑娘:“人走了,出来吧。”
那姑娘探头看了看,才小心翼翼走了出来。
“多谢姑娘相救!”紫衣姑娘道谢。
见她要走,傅庭河叫住她:“你现在出去很快就会被发现……天色已晚,不如留在此地休息一晚。我看你这衣服也脏了。”
紫衣姑娘犹豫片刻,缓缓走回来,坐在了傅庭河身边:“多谢姑娘了。”
傅庭河为她倒了一杯茶:“不必担心……叶姑娘。”
叶谨欢身子一僵,有些惊慌地看着傅庭河:“你,你怎么知道我……”
傅庭河道:“京城第一才女,谁人不知?”
叶谨欢,乃是丞相嫡女……也是叶深的妹妹。
但是叶深是庶女,更是从小被送到国师塔,成了少国师,所以叶深和叶谨欢其实不熟。
叶谨欢是赫赫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调香更是一绝。
叶谨欢微微攥着衣角:“敢问姑娘贵姓?”
“姓……”傅庭河顿了一下,心想傅这个姓还是不说为妙,便随便诌道,“姓晏。”
“姑娘是晏家人?可是随着晏停少主前来的?”叶谨欢问。
晏则修已经来了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傅庭河轻轻点头:“算是。”
叶谨欢一下子流了泪,揪住了傅庭河的衣袖:“晏少主就在这个客栈吗?还请姑娘帮帮忙,带我去见晏少主!”
嗯?她同晏则修有何关系?
傅庭河不动声色抽回袖子,想了想,道:“少主自然是住在更好的地方。带你去见他,你总归要先给我一个理由。”
叶谨欢抹了抹眼泪,面上飞起红霞,嗫嚅:“我同,同晏少主,早已……早已私定终生。”
好小子。傅庭河心道。
她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之下叹息道:“你先休息一晚吧,我去禀报少主。”
叶谨欢可怜巴巴盯着她,傅庭河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快步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