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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云夜出了上官家的宅院,又往偏僻处行了几步,直到路过一条不起眼的巷子,秦君璃才停下脚步,猛的伸手将人往后一扯,语气森然的开了口。
“你刚才唤他什么?”
“恩?”
走在前面的女人却有些心不在焉,冷不丁被秦君璃这么一扯,便脚下一个趔趄,撞入男人的怀里。
抬头但见他脸色不愉,也不知生的哪门子气,心有不解:“什么什么?”
从上官家出来已经辰时过半,虽然两人挑了人迹稀少的小巷行走,还是惹了一些偏院后门出来的妇人注意,对这一双天仙般的人儿投来惊艳疑惑的目光。
秦君璃不想暴露身份,只好咬了咬牙,提气翻身,揽着素衣盛颜的那人就往一墙之隔的荒废小院里跳。
刚一落地,还未等人站稳,尚未弄清状况的女人便被他用力推按在矮墙上。
突如其来的吻从上方侵袭而下,就像男人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随着闸口一开,呼啸着奔腾汹涌而出,直要将人淹没在这猝不及防的浪潮之中。
“唔”
四片薄唇相触,男人在一片湿热间肆意碾压攻掠,不给对方丝毫喘息防守的余地,让云夜像无数败在他手下的敌人一样,瞬间溃不成军,只能红着脸、搂住男人的脖子,借以止住向下的坠势。
“别”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轻颤不已的女人连忙开口求饶,谁知刚刚吐出一个拒绝的字,剩下的话语便又淹没在了男人猛烈的攻势之下。
半晌之后,待秦君璃内心深处的情绪宣泄殆尽,才终于放过了她。
却也不松手,只是搂着人,将头搭在肩上,凑近小巧如玉的耳朵,喘着粗气道:
“阿夜可真是偏心!对别人都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怎的到我这儿不是殿下就是秦君璃?”
云夜闻言星眸一晃,终于明白这男人的不高兴是从何而来了竟然是因了自己那一句“明修哥哥”?!
可按照娇姨同自己生母的关系,她是真的要唤明修一句“哥哥”呀,这男人吃醋吃的也太没道理了吧?!!
“不如阿夜也唤一句哥哥,让我体会一下个中滋味,可好?”
谁知秦君璃似乎觉得乱吃飞醋不够尽兴,竟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盯入云夜眼中,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你怎的这般”云夜没好气的一笑,作势要将人推开。
男人却压着她不肯退让,眼神灼灼道:“这般什么?”
“无赖!!堂堂的靖阳王殿下当街耍无赖,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王法?阿夜,落在本王的手里,可从来没有什么王法不王法的”
见女人红着脸撇开眼,左右就是不肯开口,秦君璃眼中精光一闪,放柔了声音,在她耳边哄道:“阿夜,我的阿夜,就叫一次好不好?”
“秦君璃,有你这么没脸没皮的吗?”
“又没有别人在”
“你就不怕说出去毁了自己靖阳王的形象?”
“阿夜才不会说出去”
“”
“阿夜再磨蹭磨蹭,前洲可要寻来了”
“!!”
被这只狐狸逮住,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作态,云夜没有办法,只好四下环顾了一番。
见真的没有旁人,这才咬着唇,垂下眼,像不谙情事的少女般,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君璃哥哥”
秦君璃看着女人一脸娇羞的模样,眼中荡漾出温柔缱绻的爱意,伸手抚过对方的,得寸进止道:
“乖阿夜这样听话,不如再求君璃哥哥抱抱你?你的君璃哥哥现在为了你,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滚”
被秦君璃逮着一番“捉弄”,两人在那荒废的小院中耽误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在云夜的催促不耐下,从院内一前一后的翻了出来。
刚一落地,便见那位雾影无痕剑的传人在窄巷中抱剑而立,一身的淡漠冷肃,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云夜想到男人刚才的胡闹,面上一红,低头捂嘴微咳一声,连招呼都不敢打,戴上帷帽便脚下生风离开了这等是非之地。
“可有消息?”
那位离宗宗主的身影刚一消失,秦君璃脸上的笑意便沉了下去,冷着脸对自己的暗卫问道。
“没有,真的就像人间蒸了一般。”
还是那幅无情无绪的样子,眼中却多了些别的东西,只是前洲一直垂着眼,连秦君璃那样精明的男人,也并未现一点半分。
“最近玉西可有什么来历不明的高手出现?”
玉树与云霜失踪的莫名其妙,能在离宗的眼皮子下行这等诡事,定然不是一般的宵小。
而连自己留在玉西城内的暗桩也查不出一点半分,这怀疑的对象只能是那些容易被挑拨煽动的江湖人了。
只是对方放任着那么多权势之辈不动,为何偏偏对两个不谙世事的小鬼下了手?!
“有,而且不止一波。除了魏家笼络的那些,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冲着神隐之力来的。”
“神隐之力?”秦君璃闻言心中一怵,转过头皱着眉看向前洲的脸。
羿王大权在握,魏佟两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偃息了下去。
可秦君逸毕竟只是得了一个摄政王位,并非南秦真正意义上的皇帝,又让这两家心中存了最后一丝希望。
魏家不若佟家那般瞻前顾后,知道摄政王有意让秦君璃接管西南的四十万青威军,便当机立断下了手,寻了江湖中人前来搅局,指望着就算改变不了最终局势,也能让这不知怎么站到一起的兄弟俩膈应一番。
然而魏家费尽心机寻的不过是些三流高手,早就被秦君璃在背后一个一个的盯了住。只要对方胆敢意图不轨,便会立刻被人生擒捉拿,悉数押往京城,丢在魏家的大门之前。
只是这从未听说过的“神隐之力”
跟那西陵九星图一样,听着就是“怀璧其罪”的东西,难道沉寂了十数年的江湖武林,又要因为这样东西,掀起血雨腥风般的争夺与杀戮?
“让庄成那边注意些,除非牵涉到离宗,有关神隐之力的争斗一律不要参与,以免有人借机将靖阳王府拖下水。”
“是!”
看着前洲领命而去,男人眼中堪堪浮起一抹嘲讽。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钱权名利自古贪欲人皆有之,又何分朝堂与江湖?
只是背弃所有之后得到手的,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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