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了电话,那头立即传出:“老公,我给你发微信怎么都不回啊......。”
我下意识的打开小老板的微信看了看,全是一些没节操的暴露图片,心说这个汤媛媛长得挺斯文的,怎么心理这么龌龊。
我继续接听电话,只听她嗲声嗲气道:“老公你说话啊,我好难过啊,这两天迎亲必须分开住,真希望明天快点到,这样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我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这大晚上的打过来,敢情是卖弄风骚,很快我就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老公,我是小宇朋友罗辉。”
“罗辉,谁是罗辉,为什么手机在你手上?”汤媛媛诧异道。
“他吃坏肚子住院了,医生诊断说是霍乱,恐怕你们这婚暂时是结不了了。”我冷冷道。
“啊!”汤媛媛吃惊不已:“在哪个医院?”
我将医院的名字告诉了她就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汤媛媛急匆匆赶到了医院,我在住院部的楼下看到了她,打扮时髦且性感,跑起来胸前直抖,惹得好多人侧目,我叫住了她,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冲进了住院部。
汤媛媛找到主治医生,没说两句就跟医生理论了起来,态度十分恶劣,跟骂街没什么区别了,医生不想搭理她调头就走,她还不依不饶追在医生后面骂,哪像个外企白领的模样,一点素质没有,跟泼妇没什么区别,我暗暗替小老板叫苦,这要是娶回家还得了?
医生走远了汤媛媛突然将矛头指向了我,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是我老公什么狐朋狗友,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全身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不是你害我老公进医院的?”
这娘们怎么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我都没说话她就开始人身攻击,虽然的确是我害小老板进医院的,可我也是为了小老板好,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带着笑容说:“弟妹,说话可要凭良心,你老公自己不知道怎么吃坏了肚子,我好心送他来医院你没有一句感谢不说,反倒还怪起我来了。”
汤媛媛眼珠一转,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鄙夷道:“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诧异道。
汤媛媛扬起怪笑说:“如果你不是早认识我了,怎么会用这种法子阻止我们结婚,我看你是另有企图,看上我了对不对?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人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门!”
我一下就懵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头一次见面就说我喜欢她,简直神经病,这不是典型的妄想症嘛!
本来我还觉得奇怪,但等看到她脖子上挂的佛牌后就反应过来了,黄伟民说过,阴牌能催发人原本的性格走向极端,轻的会得精神病,严重的会致死,汤媛媛这是受阴牌的影响了,把自恋和妄想的小毛病给无限放大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我反倒冷静了下来,笑呵呵道:“对对,我是癞蛤蟆,当然配不上弟妹这只大天鹅了,弟妹长得如花似玉,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的?”
汤媛媛非常得意,冲我妩媚一笑说:“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我话锋一转,看向她心口的佛牌,问:“嗳,这块金牌倒是很别致啊,弟妹戴上这金牌更显得风姿绰约了,不知道是在哪买的?”
汤媛媛立即握着金牌侧身躲了下,生怕我把她的佛牌给抢走了似的,说:“我警告你,可别打我金牌的主意,这可是我奶奶在农村给我打的护身符。”
看来汤媛媛是不肯说实话了,我想了想说:“不可能吧?这金牌看着不像农村物件,弟妹出落的气质出众,犹如天仙下凡,农村的俗物又怎么能配得上弟妹的身份。”
这话让我自己都有点想吐了,不过汤媛媛倒是很受用,一高兴把什么都说了:“你还真识货啊,那实话告诉你吧,这可是我去珠海请的泰国佛牌,可厉害了,自从戴了这佛牌后我和小宇的感情越来越好,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休想破坏我们的感情,哼!”
我想起黄伟民提过珠海就有个卖阴牌的,好像叫毛贵利,没准就是他!
我问汤媛媛这个大师叫什么,这女人突然反应过来,觉得失言说多了,怎么哄都不愿告诉我了,无奈我只好打电话给黄伟民了,他既然知道这个人兴许有联系方式,我顺便还把汤媛媛的情况告诉了他。
黄伟民狐疑道:“你小子真想帮这女的?”
老实说我并不想帮汤媛媛,但如果不帮汤媛媛就没法真正的救小老板,因为这么隔离不是长久之计,即便隔离后小老板有好转不愿娶汤媛媛了,但也架不住汤媛媛缠着他啊,婚礼顶多只是延期,这事没准又会重演一遍,我总不可能在故技重施一次吧,所以这事必须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我将想法告诉了黄伟民,他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说:“虽然不认识这个毛贵利,但都是同行很好打听,一会把号码发你手机上。”
不到五分钟黄伟民就给我发来了信息,不光有电话还有地址,这黄老邪还挺有本事的,我看时间很晚了就没给姓毛的打,在医院长椅上呆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小老板的家人就知道他住院了,本来赶来吃喜酒的亲戚呼啦啦全过来探望了,但都被医生挡在了外头,得知情况严重,这婚期自然就延期了,我看这边的事搞定了,就给毛贵利打去了电话,打着汤媛媛介绍的旗号买佛牌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他认识汤媛媛那就错不了了。
毛贵利得知是汤媛媛介绍的客户很高兴,跟我各种吹牛逼,说自己的佛牌效果如何如何好,我懒得听他废话,说过去跟他详谈就挂了电话。
我乘大巴去了珠海,找到了位于香洲一栋写字楼里的隐蔽佛牌店,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正是毛贵利,一个中年胖子,不过他打量了我一眼就不快的把我往外推,说:“老兄,同行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