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民说他以前看过阿赞峰用控灵术,整个过程要持续半小时左右,我们只能耐着性子等了。
在等待期间吴添问阿赞峰为什么老是玩那个骷髅头,黄伟民解释说黑衣阿赞也分派别,有的专门制造阴牌,有的专门阴神刺符,像阿赞峰这样的是以下降解降为主的黑衣阿赞,降头这东西要借用阴神鬼力,而死人头骨是阴物当中成本最低相对效果也不错的,所以很多降头师出门办事都会带头骨。
吴添又问通灵是不是让鬼上身的意思,黄伟民说差不多吧,不过跟普通人鬼上身不一样,普通人鬼上身会被控制失去心智,但黑衣阿赞却是反过来控制鬼,利用鬼的力量去解决问题。
我忍不住插话问是不是真的能刀枪不入,黄伟民扬起怪笑,让我拿刀试一试就知道了,我自知没趣就闭嘴了。
黄伟民见我不说话主动示好,说上次不是故意坑我,实在是他憋了太久玩疯给忘了,其实我早不怪他了,既然有台阶下就下了。
吴添叹起了气,说我们两个合作在香港办事,轻轻松松就赚了几万块,这钱也来得太容易了,弄的他也感兴趣了,自从厂子倒闭后他守着一家情趣用品店混日子,实在没什么意思,就像吃惯了油腻荤腥在吃清汤寡水的素菜,完全没味道,而且他到泰国有些年头了,也有点想家了,如果有机会还是回内地发展最好,他看新闻知道这两年内地的经济势头相当好,移动支付领域都走在了世界前头,共享大数据的时代到了,只要抓住商机赚钱很容易。
吴添这么一说我顿时一激灵,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毛贵利的身影,这老小子在珠海香洲最好的写字楼里开佛牌店,抽的是百来块一包的好日子,这钱没少赚,我和吴添都不是笨人,要是干这行肯定比他出色,再说了我们有黄伟民这个供货商,还有阿赞峰这个降头大师帮衬,加上后期我学好降头,正牌阴牌、养小鬼、古曼童、灌顶刺符、下降解降一条龙服务,何愁没生意?
不仅如此,如果真的能把店开起来,我也算是有正经事业了,也好跟老妈交待,而且朱美娟就是很好的营业员,她在毛贵利的店里学了佛牌知识,连培训都省了,要是我出面挖她肯定能行,还能跟她走的更近,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事对我百利无一害。
我按捺不住激动,立马把心里的想法跟吴添和黄伟民说了,吴添当场就愣住了,慢慢浮现兴奋表情,双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钞票,黄伟民也点头说这想法不错,在内地有家实体店对他的生意也很有帮助,我们三个臭皮匠几乎一拍即合当场就达成了一致。
吴添说既然都有意向就要付诸行动,他说等这边事情解决了,马上回去把情趣用品店处理掉回国内发展了,激动归激动开店不是小事,我吃过亏所以比较冷静,让他先别急,等我回国后考察一下再说,到时候三人一起投资。
我们正聊得兴起传来了车门声,阿赞峰从车里下来了,我们只好按捺住激动,我回过神笑容渐渐收了,毕竟眼下还有一件关乎我生命的大事要解决,如果度过了这个难关什么都好说了。
阿赞峰的脸色不太好,气色晦暗,就像一个死人,额头位置还有一个红色符号,好像是用血画的泰文,我问黄伟民阿赞峰是不是跟鬼通灵了,黄伟民点头说应该是。
我和吴添都有些害怕不敢接近阿赞峰,黄伟民却不以为然过去跟阿赞峰行礼,然后带着阿赞峰走了过来。
阿赞峰除了气色不太好外,也没见有什么两样,催促吴添赶紧带他去那黑衣阿赞的修法之地,吴添这才带着我们朝射击林场过去,我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担心体内孕妇灵的情况,一方面又担心等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还从没见过阿赞师傅斗法,不知道危险不危险。
路上吴添告诉我这射击场全都是真枪实弹,所以看守相当严格,白天对游客开放,到了晚上前后门加起来有十多个值夜班的保安,周边还有铁丝网,想要进去很难,这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了。
我好奇的问那害我的黑衣阿赞是怎么进去的,吴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当时天太黑了,看不太清楚,总之那人躲到了射击林场里面,黄伟民接话说像黑衣阿赞这种人有的是能耐,想要绕过保安进林场太容易了,他让我们放心,阿赞峰肯定有办法带我们进去。
等我们到了林场外围,果然看到穿制服腰间别手枪的保安在那值夜班,枪里肯定不能是橡胶弹,阿赞峰让我们先躲到树后,他则摸过去躲到值班室后面,取出一个玻璃小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都通过窗户倒了进去,很快我就看到值班室里面那些保安在驱赶虫子,完全放弃了看守。
阿赞峰朝我们打手势,我们趁那些保安驱赶虫子的时候溜进了靶场,阿赞峰很快赶来跟我们汇合了,我朝他手中的玻璃罐子看了眼,里面装的好像都是苍蝇,但个头比普通的苍蝇大得多,扇动翅膀动起来相当狂躁,我问是什么苍蝇阿赞峰没理会,黄伟民跟我解释说是专吃横死之人腐肉的尸蛆长大的苍蝇,经过阿赞峰的加持培育,是一种能让人得皮肤病的降头虫,这种苍蝇带有横死之人的怨气,只要被叮过的皮肤很快就会溃烂,无药可治,一个星期左右伤口才会自动愈合,是阿赞师傅专门用来对一些人小惩大诫的,是种低级的降头虫。
我咽了口唾沫心说这还低级。
阿赞峰端着头骨往靶场过去了,我们只好跟着过去,只见一排人形靶立在暗夜中,乍一看吓一跳,靶场后面就是丛林,拉着一人多高的铁丝网,我们依次翻过去钻进丛林,朝着深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