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寻到了此处。
不过,龙涛波澜不惊,伤势尽复之后,就算是受伤之前的庞斑到了,他也有自信应付自如,何况现在庞斑有伤在身,他若是亲自追来,龙涛定能将他当场格杀!
龙涛慢慢转头看去,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月光下,一个妖艳的红衣少妇款款走来,她的眉梢眼角、神色表情、肢体步伐,无一不透着浓浓的魅惑。
一阵风吹过,她紧身的红衣敞了开来,露出峰峦之胜,隐约可见光滑修长的动人**。
龙涛的脑中立时浮现出一个人名,“红颜”花解语。
“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是庞斑魔师宫内最得力的两大护法高手,凶残狠毒,淫邪不堪,最爱狎玩少男少女。
这两人二十年前随庞斑一起退隐,此次庞斑重出江湖,自然也把两个得力助手带出山。
没想到竟然是花解语先找到自己,龙涛睁大眼,一点不落的欣赏着她曼妙的身材。
花解语轻轻走到大石旁边,带来一阵诱人的香风,龙涛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你性命都要不保了,还敢那么色眯眯的看人吗?”花解语噗嗤一笑,声音柔媚动听,像二八芳龄的少女。
“美景当前,不知道用力欣赏,还能算男人吗?”龙涛咧嘴一笑。
花解语玉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就像爱抚着心爱的情人,温柔笑道:“你果然是个奇特的男子!命在顷刻,还能这么谈笑自若,你也真该庆幸,是我先找到了你,可以让你在最舒服的时刻死去。”
龙涛笑道:“能死在红颜花前辈裙下,在下也算死而无憾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花解语的手离开他的脸颊,往胸口上移去,在他健硕的胸肌上爱抚一阵,突然一掌拍在龙涛胸间。
龙涛心念一动,一身真气立即消失无踪。
花解语看到龙涛脸现惊骇之色,格格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怕死的!”
她却不知,龙涛刚才心念一动,全身的真气立即散往四肢百骸、血肉毛发当中,经脉穴道内空空如也,就跟经脉尽断的人一样,而龙涛震骇的却是,那些散出去的真气竟然被他的血肉骨骼吸收了起来,完全渗入到**的每一个细微粒子当中,变成一种能量,与他的肉身彻底融合!
花解语试探的手抬起,龙涛心念再动,那些散入四肢百骸的能量,又从身体每一个粒子当中溢出,变成真气,重新流入经脉穴道当中。
真气与肉身能量,不仅能融合,还能相互转化!
这正是龙涛骇异之处,逍遥一气虽然也是要把真气融于肉身当中,但至多也就做到通毛发,化骨肉的地步,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真气肉身融合的如此细微,更不用说把真气跟肉身相互转化了!
龙涛知道,这一定与他刚才悟入道境,身体自主跟随宇宙运转,所得来的功法有关。
花解语的手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爱怜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他**的健硕身躯,良久,摇头叹道:“小冤家,若不是魔师下令必须提你的脑袋回去,我是真舍不得立即杀了你,凭你这一身俊俏模样,怎么也得玩足了三个月之后再杀你!”
龙涛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瞥了瞥嘴角,苦笑一下,算做回应。
花解语分开裙摆,骑到他身上……
龙涛闭上眼,一边享受这**滋味,一边回思刚才的道境。
他记起,那一刻,他仿佛化身为无尽的月夜虚空,宇宙天地的能量汇入他的身体,与他的肉身相合,在他体内游走,像一片星辰大海似的,流过之处,不仅修复了他的伤势,还改造了他的身体。
身上的妖艳女子开始娇喘,把一身媚功渐渐发挥出来。
在这阴阳相合的美妙时刻,龙涛忽有所悟,肉身为阴,真气为阳,他体内流动着的,正是阴阳之道!
“天地初分,阴阳立判。”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
“天地分乾坤,万物有阴阳。”
早在倚天界时,龙涛既已领悟了自己的阴阳之道。
万物皆有阴阳,一切都可分为阴阳,一切又都是阴阳合一。
人的肉身与真气自然也不例外,这二者各自都是有阴有阳,但从大处看,肉身生而有形,真气自来无形,一为静,一为动,正对应着物质与能量,恰恰也可看作一对阴阳。
既是阴阳,就可相互转化,就可循环不息。
龙涛潜运功法,一身真气在体内忽散忽聚,融入肉身,溢入经脉,循环往复间,他仿佛看到一颗颗粒子星辰在不停的毁灭生成,闪烁不已。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阴阳之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如果把自己的身体看作是无尽虚空,那里面有无穷无尽的星辰,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一颗颗星辰练的阴阳混一,生灭由心。
如果真能做到那一步,他的身体将会在能量与物质间转换自如,完全达到不死不灭的境地!
霎时间,龙涛有了一种想要喜极而泣的感觉,仿佛一直漂流在黑夜中无边大海上的人,突然发现了前方的指示灯塔,让他彻底摆脱了迷茫,坚定的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前进。
虽然大道艰难,要修炼那无穷无尽的星辰,所需的能量,想想即觉得可怕,但起码,他彻底明白了自己该前进的方向,只要以后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终有一日,就能达到那理想的境地!
而他也终于掌握这条自己悟出的道路,阴阳之道,可用于万事万物,从细微处分,从大局上看,一切皆可用阴阳对待。
龙涛还发现,阴阳正是“分别之心”的开始,阴阳混一即是消除“分别之心”的办法,是通往至高大道的手段!
就在这兴奋无比的时刻,龙涛突感有异。
花解语已把一身媚功催发到了极致,自身仿佛化作无边无尽的大地,把天上降下的雨露,无穷无尽的吸纳。
龙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吸的汇聚一处,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似欲随着自己的宣泄,离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