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呼~”
大功告成,蓉儿歇了口气
一共七只大罐子,扇形排开。
接着,她又往一个个缸里倒水。
第一只罐子放空,第二只罐子加约七分之一的水,第三只罐子再多一点......
依次类推,一直到最后一个罐子加满。
姑娘们就这么呆呆地看完全程,人都傻了。
“少爷,您的鼓槌。”
工具人蓉儿双手送两根擀面杖,光荣退场。
“好咧!”李材挥舞着擀面杖,兴奋地说:
“让你们开开眼,看看夜店的曲风是什么样的!”
诸位姑娘同情地看着这耀武扬威的熊孩子,宽容地微笑着:
“是是是,您开心就好~(*^ω^*)”
完蛋,少爷这下是彻底疯球了,无可救药了!
陶罐和擀面杖算什么乐器?
还能超越薛涛的琵琶?
赚大钱?
开什么玩喜呢!
叮~叮~咚~
李材抄起擀面杖,一个个敲罐子。
不由得皱着眉头,这个罐子舀出点水,那个罐子再加点水。
又一个一个罐子敲过来。
叮~当~咚~
“嗯,可以了。”
他这才满意地笑了,撸起袖子:
“姑娘们,看你们老板给你们露一手!”
大家无语地看着,一脸黑线:
熊孩子敲个破瓦罐,也算音乐?
居然还想和我们教坊出身的姑娘一较高下?
请少爷不要这么侮辱我们的专业好伐!
李材假装不知道他们所想,开始叮咚叮咚敲起来了:
当~咚~叮~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众人:咦咦咦?!
甭说难听好听了!
这只有节奏,根本没有曲调,也能算音乐?
而且就算这个节奏,也是非常粗糙简单!
一个七岁小孩就能轻松玩转。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节奏,这么头啊?!
为什么这么有感染力?!
总有一种要跟着节奏一起摇摆的冲动啊!
简直有毒!!!
就在各位姑娘拼命装矜持的时候,李材开腔唱起来了:
“怎么也飞不出,
花花的世界。
原来我是一只,
酒醉的蝴蝶。
......”
歌声不但稚嫩,还五音不全。
和薛涛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不知为啥,听着就是顺耳!
和这段简单的节奏,完美契合!
堪称洗脑!
所有人的脑袋,都忍不住晃动起来了!
好听吗?
难听死了!
但怎么就是这么欲罢不能捏!
“花开花时节,
月落月圆缺。
原来我就是一只,
酒醉的蝴蝶。
猴!”
李材唱完最后一句,忍不住嚎了一嗓子。
姑娘们正整齐地摇头晃脑,晃了一半呢,就这么倏然惊醒,满脸蒙圈。
看着大家意犹未尽的表情,李材异常得意:
呵呵,班门弄斧。
广场舞的威力见识一下?
让你们也体会体会二十一世纪的恐惧!
节奏绝对魔性洗脑!
艾薇巴蒂high起来!
若要论炒热气氛,广场舞称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简直和夜店是绝配!
跳着广场舞,喝酒如喝水好吧?!
我就没想通,在二十一世纪,咋就没有夜店跳广场舞咧?
简直不会做生意!
“好不好听啊?”李材问。
大家面露难色。
“不好听?那你们还摇头晃脑得这么起劲?”
蝶儿说:
“我......我也不知道啊,听着听着就晃起来了......”
“好词!好词!”
薛涛冷不丁一拍手,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
“‘春去镜前花,秋来水中月。
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
这首词写得真好啊!
对仗工整,情绵意长!”
一直端着的薛涛突然变得异常主动,一个箭步窜到李材面前,弯腰握着他的双手问:
“少爷少爷,这首词是何人所做?”
这母老虎下山的势头,把李材都吓了一大跳!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嗯......啊......
大约是我?”
总不能说是一千四百年后的某位作曲家吧!
没想到,这么一答,薛涛更激动了:
“真的?!
那您可真太厉害了,我正好向您请教......”
“薛涛素来爱诗词,绝无冒犯之意,请少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