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儿子，这个......”

李二一脸便秘的表情，弱弱地看着儿子。

却见此刻的李材，精神异常亢奋，双眼简直要发出火来！

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砍人了！

是神经病发作了吗？

还是这个不明液体的作用？

李二又想求助场外观众，弱弱地望向老房、老于和蓉儿。

却见那怂逼三人组远远地躲在门口，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加油！不会有事的，相信你儿子！”

相信nmb！

你们在旁边看戏，是准备给本王收尸吗？

那个疯小孩，还有那口大锅子，这间小黑屋！

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这液体，特么能喝吗？

本王喝了，会不会也变成一样的疯子啊！

你们这群......

“嗯？”

李二正内心咆哮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因为，一股从未体验的醇厚奇香，悄然钻进了他的鼻孔。

随即化为剧烈的感官刺激，强烈地轰击着他的神经！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好生呛鼻子！”

李二本能地捂住鼻子，却又觉眼眶一热，竟流下泪来！

“这就是酒啊——

酒精浓度高的酒，真正的酒！

怎么样，我酿的酒还行吧？很香醇吧？”李材得意地说。

李二还是捂着鼻子。

但酒味已经渗透过手指的间隙，顽强地钻了进来。

“好香！有股淡淡的粮食味，还有说不出来的芳香！”

李二不觉惊叹。

“是吧！瞧你这熊样，难道还怕你儿子坑你不成？”李材笑眯眯地说。

我靠，当然怕啊！

李二差点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拼命忍住吐槽的欲望。

戒心放下，他终于能大着胆子，仔细观摩碗里的不明液体了。

这所谓酒精度高的“酒”，和他见过所有其他的酒，完全不一样。

大唐的酒一般比较浑浊，有的时候还附加点儿虫子，或别的什么不明物体，就当补充额外蛋白质了。

当然，老李家喝的酒，那当然是千挑万选，经过无数道工序过滤。

但不管如何过滤，酒浆总是混沌沌的，带着粮食或者水果本身的颜色。

可这碗......呃......酒，和清水一模一样，纯净无色。

小黑屋光线不好，李二费了老大劲儿，才算看清碗里有货。

否则，他还以为儿子拿了个空碗来糊弄他呢。

“这是酒？”

李二不由得问。

“嗯哼，没错啊，这是现在这个时刻，全世界最为纯粹的酒！”

李材自豪地点点头，又忍不住嗅了一下，颇为自得地介绍：

“嗯~香！

用这种土法蒸馏酿酒，反而能很大程度保留粮食里的芳香素。

甚至比后世工业化酿酒勾兑出来的‘酒精饮料’更醇厚芳香！”

而李二在看清碗里的透明液体以后，不由得眉头一皱，嘟囔着：

“这......

不就是一碗带香气的水吗？”

李材一听，逐渐露出“你懂的”的笑容：

“对对对，没错没错你是对的。

这就是带香气的水，没有任何后劲儿，好喝得很！

尝一口试试！”

被儿子这么鼓动，李二的胆子一下子膨胀了，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呵呵，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带点味道的水而已嘛！

喝个水，有什么好怕的？

本王还就不信了！

这种全透明的液体，会比昨晚喝的琼浆玉液更凶猛！

喝一口这个就能和儿子搞好关系，这笔买卖横竖不亏啊！

李二心里得意地算计着，又抬头看看老房老于蓉儿他们。

那三个二五仔脸满是悲哀的神情，就像在瞻仰一位烈士似的。

“哼哼，孬种！

连一碗水都怕，能成什么大事？

看好了，你们家老爷给你们表演一个气吞山河！

奥利给，干了兄弟们！”

李二豪迈地接过李材手的碗，端到嘴边，豪快地吞了一大口！

“噗！！！

啊啊啊！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