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瓦刺的接亲队伍就回来了,瓦刺王同瓦刺左丞相还有瓦刺的大臣在瓦刺城城门口迎接化身大明公主朱静的云蕾。
在院子里练剑的张子枫看到赶回来的澹台灭明:“澹台大哥。”
澹台灭明看到张子枫:“子枫,还在练剑啊。听说你昨天和镜明出去采药。”
这时给澹台灭明引路的管家恭敬的说:“二少爷。”又对澹台灭明轻声说道:“澹台将军,主公在书房等着你呢。”
张子枫一看就知道张宗周找澹台灭明有事:“澹台大哥,你先去吧,晚点我找你喝酒。”
“好。一会儿我来找你。”说完澹台灭明就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
澹台灭明因从张子枫小的时候就教过张子枫拳法,在加上张子枫同澹台镜明的关系,所以澹台灭明同张子枫一直都很亲近。
在书房向张宗周汇报了这次行动,还说了公主是假的,张宗周推断假公主是来刺杀瓦刺王的,心怀叵测的张宗周准备静看事态的发展。澹台灭明在出了书房之后直接找到了张子枫。
这时的张子枫没有练剑,而是在练着拳法,澹台灭明挥拳攻向了练拳的张子枫:“子枫,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孙膑拳练的怎样了。”澹台灭明用的正是孙膑拳,二人就用孙膑拳在院子里切磋了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你攻向我的上身,我就攻向你的下盘,你用一个右冲拳,我就插步劈掌,一会是你崩打横踢,我退步双砸,你在来个插步截肘,我就来个落步挑阴,二人没有动用内力,只是单纯的使用拳法。孙膑拳被他二人使的出神入化,谁也奈何不了谁。
“子枫你的孙膑拳已经练的很好了。”
“那是,这十年的时间我练的就这一套拳法,没点成绩怎么说的过去。”
二人收起拳脚,开始聊天。
“澹台大哥,我上回酿的培元酒应该差不多了,给爹一坛,还有要送鸟人的一坛,还剩一坛,我们去把这坛酒给消灭了吧。”
“好,你这培元酒可不容易喝到啊,今天有这好事,我怎么会不喝呢。”
张子枫叫下人弄了几个下酒菜,取出了酒库中的培元酒就和澹台灭明在院子里喝了起来,不同于喝其他酒,张子枫澹台灭明二人都是用小酒杯来慢慢品味。
澹台灭明拿起酒杯,先是闻了闻,才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子枫啊,每次喝你这培元酒都让人回味无穷,搞的我现在都食不知味,喝其他的酒都没有感觉了,就想喝水一般。”
“澹台大哥,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现在的培元酒量少,你根本不够喝,得不得的东西总是好的,更何况我的培元酒真的很好,所以你才有这种感觉。”
“对,对。就是这个理,你这个培元酒什么时候能多酿点,每回就这么一点怎么够喝。”
“澹台大哥,这个酒的药材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在瓦刺很是少见,每次就只能酿造这么点了。”
二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聊着小天。不一会儿就聊到了武学上面。
而另一边知道公主被送到了瓦刺的张丹枫失魂落魄的买了一大车酒,准备去树林找鸟人一醉解千愁。
喝完了酒的张子枫想起了澹台镜明,借着酒劲的他直接去找澹台镜明。
来到澹台镜明家,进了房间的张子枫直接抱住了澹台镜明:“镜明,不要动,我只是突然想抱抱你。”微微挣扎的澹台镜明听到张子枫的话就没有在动了,反手抱住了张子枫。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一起。
最后还是澹台镜明开口了:“子枫,你喝酒了,你们两兄弟怎么今天都喝酒。”
听到的张子枫有点奇怪:“你们?两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是和澹台大哥喝酒的。”
澹台镜明一听:“原来你是和大哥一起喝酒的,你都被大哥教坏了,学会了喝酒。”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说是两兄弟喝酒,难道是大哥喝酒?”
“对,今天我看到丹枫哥哥买了一车酒去树林里找鸟人喝酒,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就向十年前从雁门关回来一样,他一定是有了什么心事。”
张子枫这时明白了张丹枫是因为什么而喝酒:“镜明,那我去树林里看看。”说完了就放开了澹台镜明。
“嗯。”澹台镜明乖巧的道。
张子枫还是有点不放心张丹枫,毕竟张丹枫是他的大哥:“镜明,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张子枫向树林走去,澹台镜明看着张子枫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眼中,就这么看着,像一个看着丈夫出门,但又有点不舍的妻子一般。
等张子枫到了树林,天色已经渐黑,不过张子枫还是在林子中找到了张丹枫,张丹枫躺在马车旁,手拿着坛酒,大口大口的灌着。
张丹枫没有注意到张子枫的到来,鸟人看到了张子枫:“你来了。”
“嗯,我大哥怎么样了。”
“唉,还在喝呢。”看着喝酒的张丹枫:“我看他是不喝醉是不会停下的。”
这时,张丹枫才发现张子枫,笑了笑,笑容有点苦涩:“子枫,你来了。”
张子枫走过去,从马车上拿了一坛酒:“来,大哥,我陪你喝。”
“好,来,干。”张丹枫把手中的酒坛同张子枫的碰了碰。
鸟人就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这么喝着酒,喝着喝着,张丹枫在月下的身影有点踉踉跄跄,脚下步履蹒跚。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靠着马车轮子。
鸟人背靠一颗大树:“醉了,醉了就好,醉了就好啊。酒是男人最好的朋友,无可替代的朋友,他可以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你,帮你一把,让你忘掉一切烦恼,忘记所有的痛苦。”
但身体已经被酒中的酒精麻痹的张丹枫的脑中还是很清醒:“我为什么不会醉呢?为什么?为什么我老是那么的清醒。”
“我回答不了你,想醉却又不能醉,我还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张丹枫拿起了剑,耍起了鸟人自创的那套剑法十年生死两茫茫,鸟人也想起了自己的师妹,念起了苏东坡的词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首词的意思是二人一生一死,隔绝十年,相互思念却很茫然,无法相见。不想让自己去思念,自己却难以忘怀。妻子的孤坟远在千里,没有地方跟她诉说心中的凄凉悲伤。即使相逢也应该不会认识,因为我四处奔波,灰尘满面,鬓发如霜。晚上忽然在隐约的梦境中回到了家乡,只见妻子正在小窗前对镜梳妆。两人互相望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有相对无言泪落千行。料想那明月照耀着、长着小松树的坟山,就是与妻子思念年年痛欲断肠的地方。是苏东坡怀念亡妻而做。
耍完的张丹枫还是满心忧郁:“不能醉人的酒不是好酒,不能尽情事也不是好事。”这句话蕴含了张丹枫所有的忧愁。“鸟人,你说对不对。”
“你说的对极了,不过你做的错定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张丹枫,原来你也是一个痴儿啊。”
张子枫看着突然沉默了的二人,也是无言。张子枫知道这时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他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