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远的看到远星城熟悉的城墙时,李殇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感。
泛黄的城墙不漂亮,但是却沉淀着回忆。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揣着手的老黄,他佝偻着腰背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个遥望田野的老农。
隔着老远老头子就看到了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之余,露出了那一脸标志性的笑容。
断了的门牙黑不溜秋,在阳光底下显得格外的滑稽。
“少爷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有点长哩。”
他熟稔的前将李殇手里的刀袋结果,余光在其内的几把刀顿了一顿。
“遇了莫名其妙的追杀、又莫名其妙的遭遇了一个女人,然后莫名其妙的去参加了一场传承的争夺,又莫名其妙得获得了好处在回来的时候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拦了路,总之,很麻烦的一段旅途。”
李殇微微笑着,嘴里像是念经一样的回应。
老黄听得头晕脑胀,挠了挠头憨笑道:“这一路还真是莫名其妙哩。”
“是挺莫名其妙的,要不是……我才懒得出门。家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情况是没有,就是燕娘子着急得不行,难免有一些闹腾。”
“熊大熊二呢?”
“哦,他们又出去了,这一次接的委托不算难,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说起来,少爷,那个莫名奇妙的姑娘好看吗?”
“她也不是好看,就是很特别的那种……”
“多特别?”
“那可说不好。”
“可惜了,少爷如果将人带了回来,燕娘子肯定会很高兴。”
“不好带呢,那可是白莲教的圣女,嘿嘿。”
“哈哈,圣女好啊,少爷我告诉你,女人里面只有圣女才是极品……”
“说的跟你这个没牙的老头真的见过圣女多特别一样……”
一老一少勾肩搭背有一茬没一茬的胡吹乱侃,场面一度和谐。
熟悉的烟雨小斋遥遥在望,门口的旗子格外得鲜艳。
门口噼里啪啦的横了一地哼哼唧唧的武林中人,各个鼻青脸肿。
燕姨正一脚踩在一名粗犷大汉的胸膛之,满脸得暴虐和不耐烦。
“燕姨。”
李殇隔了老远唤了一声。
美妇转过头,先是怔然了片刻,而后尖叫一声就冲了过来。
老黄见机啧啧一声,提着刀袋先窜入了屋子,毕竟自家少爷回来,总得准备的丰盛一点。
李殇又熟悉的置身于群山万壑之中。
只是这一次却没敢挣动,只是小着心的拍打着美妇得后背,示意自己没事。
“臭阿福,这一次出去这么久,可知道我担心得很?”
“燕姨,你这是哭了?”
“胡说!你哭了,你燕姨都不会哭,我这只是被沙子窜到眼睛里了。”
“哦,那外面的风沙大,咱们进去吧。”
周边的街坊早已经被这个动静给惊动了,听了俩人的对话,怀疑得看了看成立,特么哪里来的沙子?
城内有法阵的庇护好么?
“都看什么呢?给老娘滚蛋,今天不跟你们计较!”
燕姨紧紧得拉着李殇的手,横了一眼地横七竖八,一脸痴迷头偷看的男人们,不耐烦的道了一句。
啪!
大门关!
老黄这一次算是极尽展示了自己的厨艺,屋内飘香,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李殇也不可信,大口扒拉起来,连声叫好。
老黄和燕姨的一脸笑意的盯着他,不停给他夹菜。
“对了,老黄,血衣楼这个组织是不是和咱们有什么过节?我总觉得他们追杀我好像不简单,有点像是试探什么。”
李殇筷子夹着菜,随口问道。
老黄的手微微一顿,而后笑道:“是有一些过节,正要体型少爷你多多注意呢。”
李殇点点头,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
如果两人愿意说的话,多半会告诉他,若是不愿意说,那么问了也没用。
燕姨目光闪了闪,轻声道:“阿福长大了,也该知道一些事情了。”
老黄一想,目光扫过刀袋里的那把毒龙,微微点头,认真道:“少爷可曾听过烟雨楼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