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不着痕迹的愁了两眼，也不知道萧若曦是故意的，还是来到自己这里，身心都放松下来。

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人前时的端庄干练荡然无存，慵懒闲适就的像回到了家。

“哦，田言说那个女人在梦游却又不在梦游……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总之处在一种很难理解的状态中。”

田言熟知‘清明梦’，但熟知和能不能完美叙述出来是两码事，叶凡到现在也还是迷迷糊糊，不明觉厉。

“不是梦游的梦游？”

萧若曦咬字琢磨了下，随即饶有兴趣道：“有点意思，我去瞧瞧，她在健身房？”

别墅是三层复式别墅，很大，房间也有很多，田言通常在健身房练功。

“对。”

叶凡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他已经系围裙，整理食材开始做饭。

“OK。”

萧若曦朝二楼走去，米岚欲要跟随，前者却道：“你去帮叶凡做饭吧，带来的食材挺多的。”

“是。”

米岚转身走进厨房，这妮子的打扮似乎永恒不变。

叶凡第一眼看到她时，她穿着帆布鞋裹臀牛仔裤，系胸露肚领衣，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米岚你没别的衣服吗？”

叶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虽然这形象很青春靓丽性感，可看久了总想见识点其他衣服穿在身的模样。

毕竟。

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始终如一的实在太少太少。

“有。”

“那你怎么不换？”

“每天都在换。”

“你所有的衣服该不会都是一模一样的同款吧？”

“嗯，是的。”

米岚点头，这身装扮是她师傅挑选的，自师傅死后，就没改变过穿着……大概尺寸是唯一的变化。

她问道：“我能做什么？”

叶凡说：“把那块瘦猪肉切成丁，烧道肉丁炸酱吃。”

“好。”

米岚抽出唐刀忙碌起来，唐刀虽然杀过人沾过血，但每天都会模因消毒处理，甚至叶凡手中的菜刀都没唐刀干净卫生。

如果说脏，那也只是心理的脏，因为唐刀杀过人。

“哒哒哒哒。”

看着米岚的刀功，叶凡暗叹句：“刀功不错，可惜是用来杀人的。”

……

……

“情况怎么样？”萧若曦走进健身房问道。

“已经松口。”田言回答道。

罗网组织折磨人的手法，哪怕是满清十大刑也要甘拜下风，胖女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哪儿能受得了那样的折磨。

而且，田言还没开始用邢，仅几个大嘴巴子下去，胖女人就哀嚎着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事。

残忍吗？

很残忍。

田言只是察觉胖女人的情况和‘清明梦’很像，就求叶凡大庭广众下动用关系，把她掳掠囚禁起来，严刑逼供。

不然怎样？

求着胖女人让她说出为何会白日做梦？

那样的话，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胖女人不仅不会说，还会激烈反抗。

人都是这样，不恐惧就不会老实。

田言只是把人道主义的步骤去掉了而已。

毕竟。

胖女人这种白日做梦的行为已经属于超自然范畴。

往小了说，可能会让白日做梦的人精神错乱，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往大了说，如果不揪出那个让胖女人白日做梦的人。

任由事态发酵。

让越来越多的人白日做梦，最后的结果，势必会造成社会恐慌和动荡。

因为在超高生活节奏的现实世界中。

每个人都有不如意，或因家庭，或因感情，或者是钱，亦还有其他。

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

但在由梦者编织的梦境世界中则不会，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要什么有什么。

两者对比之下。

恐怕绝大部分人都愿意活在虚妄的梦境中，那种逍遥快活是噬人骨髓的。

不要否认。

因为这点，清末时期的烟鬼们已经给出了铁一般的事实。

而‘烟’和梦，又没有可比性。

“原来是这样。”

萧若曦从田言口中了解了胖女人的情况。

“这的确是件值得调查研究的事。”

田言没有全盘托出，隐藏了‘清明梦’，想来是怕基金会的奇人异士察觉到什么。

至于告诉叶凡的是不是全部情况，除了她自己，就没人知道了。

终归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心，是世界最复杂玄妙的东西。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萧若曦坐在沙发，推了推白框眼睛，双手十指交叉，审视胖女人。

身居高位的她，自有一套压人手段。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就像多数人看到老板会紧张，面试工作时会拘谨，做了错事会心虚一样。

胖女人开口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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