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
这是叶开!
江昌虎心头一跳,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他虽然没有直接跟叶开打过照面,但叶开的照片他是有的。
“这是什么意思?”
江昌虎看着白正阳,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
“什么意思?”白正阳大笑,到了这时候这些人还心存侥幸,真是可笑。
“你们废了这么多周章不就是为了控制我白某人吗?”
白正阳的神色冰冷,任谁都知道他现在处于暴怒的边缘。
白魔的名头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一怒百斩伏尸,那是实实在在的事例!
江昌虎的额头滴汗,在白正阳的注视之下,他只感觉到自己全身毫无秘密,刚才编好的故事都不知道怎么去说。
现在的白正阳才是真实的他!刚才不过是为了套话罢了。
“t国降头术,虽有妙处,但你显然学艺不精,蛊虫灵体,还需要药引,已经是落了下乘。”
叶开一语落地,一直正襟危坐的枯荣老者突然起身。
“狂妄!小小年纪,竟然也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
叶开硒笑,大言不惭吗?道门之术,外人岂可想象。不过是些坐井观天之徒罢了。
“你这魂蛊术养了不下三十年,依旧处于灵化境界,离魂出境界还不知道要几世修行。你可知道**道门术法修行的基础便是魂出身守,神元合一?”
“张大师”脸色剧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修三十年的魂蛊术竟然被说的如此不堪,在叶开的嘴里,仿佛一无是处。
常年被普通人顶礼膜拜的他哪能忍得下这口气,他手一转,一圈“枯荣草绳”落到手心,就要以此结蛊。
叶开微微一笑,没有其他动作,就看他在那又是念咒语,又是左跳又跳的鼓捣,像是在做戏。
“着!”
“张大师”一声大喝,枯槁般的右手一指叶开,像是召来了什么东西。
“小心。”
白正阳大叫一声,他虽然看不见,但的确是察觉了空气中的一丝异常。
耳中甚至还有一丝奇异的咛叫,像是极细微的蚊虫滋响。
同样全神贯注的空仔则什么也没听到,只觉得这个老头着实古怪。
看似行将入土,但一连串的手势变化的极快,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人能做出来的。
江昌虎眼见张大师成功施法,不由大喜。
降头术的手段他之前见过,就是门主一不小心也得中招,这叶开居然全然不设防范,真是天助我也!
看来这小子是初涉江湖,自以为有点手段,就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真是找死!
当事人叶开可没什么想法,一只灵体蛊虫而已,他单手一捏,就将它从衣服揪了起来。
他是先天道体,就是让这些灵虫自己爬,都不敢碰到叶开的身体,更不用说是被人驱使。
“好吃好吃,还有嘛!”
突然而来的一道女童的声音让众人一愣。
江昌虎神色古怪,因为他听过这道声音。半个月前,他在张青云的家里听过!
女鬼小灰!
张大师的脸色大变,他不是没见过鬼,t国养小鬼的降头师比比皆是,他惊悚的是叶开的手段,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它捏起来了?
那可是几十种毒虫炼化而成的灵体蛊虫啊!
常人不要说是碰,就是稍微靠近,都会都生命危险。连他这个炼制人都必须要灵器“枯荣草绳”控制,生怕触及。
可叶开偏偏就这么随手而为,仿佛是捏了一只普普通通的虫子。
张大师感觉他几十年建立的世界观崩溃了,苦修几十年,清心寡欲、远离人世,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回t国去,帮我给整个t国的降头师们带一句话,**有道门在,任何降头师胆敢越界,无论什么原因,遇到一个,我杀一个。你很幸运,是第一个,我需要一个传话的人,所以这次不要你的性命,只取走你的修为。”
叶开眼睛一睁,还没见动作,一道旱雷陡然在众人耳边响起。
张大师手一抖,聚集了三十年苦修的灵器“枯荣草绳”突然飞旋而起,被一旁早已等不及的小灰一口含住。
这可是好东西,灵媒化形,大补啊!抵得的她吃几百个生魂了。
张大师穷其一生搜集各种灵物全部孕养在了这草绳,这下可让小灰得了大便宜。
张大师失魂落魄,看也不看一脸焦急的江昌虎一眼,转身就走,他留在这里已经没了意义。
叶开不让降头师入境是有原因的,这个张大师还好,灵媒修行,用的是各类虫物,但就他所知,可是不少降头师用的可是人的生魂。
要是这群人肆无忌惮的进入**,那可是一场灾难。
他知道,等这个人把话带回国,必定会有不少降头师心生愤慨,继而来寻他挑战。
这正是他的目的所在,毕竟光光一个张大师,可远远不够震慑的分量。
要是牵涉出降头师中的几大宗族,那样才可一震群雄,继而真正达到他的目的。
**无外门!
更不要说这样的邪门!
江昌虎也想走,却被空仔堵住。
“空哥,给条活路呗。”江昌虎有些勉强的笑道。
空仔用眼神示意,江昌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一脸沉静的白正阳。
“白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没打算害薇薇小姐!”
江昌虎看着缓步走来的白正阳,直感到窒息。他没得跑,也不敢跑。
“没打算?”
白正阳气的想要发笑,他每天陪在薇薇的身边,看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疼的嘴唇发白、神色恍惚。
他白正阳一辈子经历的最痛苦的时间就是陪伴小姑娘时的那种无助!
看着她经历痛苦,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阵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江昌虎同样的经历了这种无助,在死亡的最后一刻。
三分钟后,米勒小言两个小弟已经处理完了现场。
白正阳脸色平常的打开了手机,拨号出去。
“那个人不用关着了,剁碎了喂狗。”
“是,白爷。”
电话里传来一声恭敬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