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穆心里暗道,我信你的鬼,你不来害老子,老子日子过得还可以。现在脑袋被别人捏在手里了。降吧,以后被辽国捉到必死无疑,不降,现在就得挂。唉,还是降了吧。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将军,我也要降!”贺兰穆说道。
杨家军还没说什么,杨安还有些心疼一万五积分,阿里奇抢先说道:“兄弟啊,我投诚,是诚意刚刚的。你看啊,我一投降,就那泽州做投名状。你准备拿什么做投名状?”
贺兰穆心想,这狗东西进泽州的时候,怎么没手起刀落给宰了啊。
“有有有,我也有投名状,潭州守将我熟悉,他老婆是我老婆姨妈婆家堂哥女儿婆家外甥女。说起来,他还得喊我一声表姑父。”贺兰穆说道。
杨安被贺兰穆绕得有些糊涂,这是该喊表姑父吗?
“反正,我能够把他骗出来就是。”贺兰穆也是急于立功。
泽州打下来了,要还是不要?这是让杨安有些难以选择的问题。不过刚打一仗,还是要修整一下的。不然这么一直跑下去,杨家军没战死也得累死。
在贺兰穆的领路下,杨家军很轻松地进入泽州,然后接防了泽州。杨安拿出5000积分,建了10座战兵训练营,然后在泽州新招几千新兵,加泽州原来的士兵,总共万余人,全部进入战兵训练营进行训练。杨安对这些新编练的战兵将来有多大的战斗力并不在乎,只在乎他们的忠心。
杨家军在泽州修整了三天,正好后方的杨家军又敢来了三千人,这三千人便留在泽州。等到北安州那边的编练完成,不光是北安州驻扎的几千杨家军能够腾出手来,还可以从北安州拉五千战兵过来,换防泽州的这三千军队。
只要这样循环下去,杨安的军力缺口,就能够进入良性循环。
潭州离泽州稍微有些远,杨家军万余人骑马走了一天多时间,到第二天晌午,才赶到离潭州不多远的龙山。
贺兰穆很主动地充当起诱饵的任务,亲自带人进入潭州。潭州守将曹明济比贺兰穆精明得多。
“表姑父大人难得来潭州一回,先去我家中一坐,内人知道表姑父大人前来,定然万分高兴。”曹明济盛情邀请贺兰穆去家中一坐。
“贤表外甥女婿啊,很多没见我那表外甥女,我确实很想念,可是现在军务在身,岂敢耽搁?那杨家军素来是我大辽心腹大患,现在竟然流窜到我大辽腹地,不及时消灭,恐成大患。不如你我联手,将杨家军消灭,之后,我们再好好叙旧情,你看如何?”贺兰穆很着急,这可是投名状啊,要是搞砸了,小命难保啊。贺兰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
贺兰穆越急,曹明济更是不信:“我大辽兵强马壮,就算杨家军流窜进来,又能有何作为?不急这一时,待我们吃过饭再发兵不吃。俗话说,阎王也差饿鬼。”
曹明济一边与贺兰穆你来我往,纠缠在一起,一边则示意心腹出城查探。
贺兰穆虽然表演拙劣,但与他同来的亲兵却是杨家军的兵王营中挑选出来的。潭州才有异动,自然逃不过这些兵王的眼睛。
“贤表外甥女婿啊。既然你不肯发兵相助,权当我今日没来你府。我泽州军虽不济,但在战场最能拼命。我们就是拼却了性命,也要将这一股杨家军留在中京道。”贺兰穆作势起身离开。
“表姑父,你这么急着走,莫不是心虚了?守城之兵,非调令不可出城。你这么费尽心机地想将潭州军骗出城,莫不是有什么圈套?”曹明济脸色一冷,他的心腹此时应该已经将伏兵埋伏在四周了。
贺兰穆脸色剧变,竟然被看出破绽来了。还是自己太过着急,不经意间已经被对方察觉。
贺兰穆想要下手将曹明济控制住,然后以曹明济为质,护送自己出城。
还没起身,曹明济已经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然后快速起身,避开了贺兰穆。
“贤表外甥女婿,你何必这么紧张?我就是来请援兵,你不愿意援助,那便罢了。你若是强行把我留在这里,让我不能够回去指挥作战,我泽州军若是败了,你承担得起责任吗?你这么竭力地想要阻止我,莫不是你与杨家军有勾结?”贺兰穆说道。
曹明济嘿嘿一笑:“随你怎么说都没用。我已经派人去龙山查看了。情况究竟如何,很快便能见分晓。”
可曹明济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他摔杯已经许久,可是外面到现在都没见有人进来。
贺兰穆也看出不对劲,笑道:“要不要把我这茶杯也给摔了?你那些手下可能是听岔了。”
曹明济脸一黑:“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控制住我,也没办法全身跑出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