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反派小姑娘什么的，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啊！哈哈哈哈！

内心真的是在狂喜，但表面上秦枣枣还要做到波澜不惊。

毕竟在这种所谓的大场合，还是要注意些形象的。

“你，你……你牙尖嘴利！”对于口舌之争，徐婉儿肯定是落于下风的，她憋了半天，最后居然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听了她这如此小儿科的吵架方式，秦枣枣也是很给面子的嘲笑了两声。

“就你这斗嘴的功底，也敢出来在人前卖弄？你说我牙尖嘴利，可是刚刚上来就要诋毁我二妹的人是谁？难道不是你吗？你说你这孩子，你若是不来惹我，我哪知道你是谁呀，既然惹了我，那你就做好准备吧。”

面无表情的伸手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端庄的往那一坐，秦枣枣整个人的气势就呼一下出来了。

“你……你到底是谁？”徐婉儿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忽然觉得心底有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怪异极了，令徐婉儿有些坐立难安。

徐婉儿问出这句话来，秦歆听罢，也是下意识的往秦枣枣的方向一看。

虽然她早就知道秦枣枣性情大变这件事，可是自己毕竟先前不了解她。可是京城这些人，应当跟秦枣枣是熟识，此时竟然有人指着秦枣枣问她是谁，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秦枣枣当然还是秦枣枣，可是那么多人都觉得秦枣枣是变了一个人，那有没有可能，这个秦枣枣，真的不是以前那个秦枣枣了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秦歆的脑海中渐渐成型，但是成型了之后，又被秦歆摇摇头甩开。

毕竟想法太过于荒谬了，子不语怪力乱神，秦歆，还是比较相信现实的。

“徐婉儿你也真的是来搞笑的，你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就跑过来跟我犟？还对我二妹出言不逊？”

对于被质疑身份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被质疑的多了，秦枣枣也就当成家常便饭了。

毕竟质疑归质疑啊，自己这副壳子确实就是秦枣枣本人的没错，就算别人质疑，其实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不论是胎记还是伤疤，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真品经得住验货，只是记忆这方面，幸好之前是伤了脑袋，随便捏个借口也就打发回去了。

所以啊，被质疑身份这种事，真的无所畏惧。

“你说谎，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秦枣枣！”看着秦枣枣波澜不惊的脸色，其实徐婉儿的内心是有些小崩溃的。

她老早就跟秦枣枣不怎么对付了，算不得仇人，但也算不得朋友，只是因为秦枣枣实在长得太过好看，徐婉儿不服气，所以暗暗较量。

相比较别人，她算是最了解秦枣枣的人了。

因为关注，所以了解，因为了解，所以现在能肯定的指出来，秦枣枣并不是以前她认识的那个秦枣枣！

“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不是以前那个秦枣枣了，真可惜，三个月前伤了头，后来就性情大变了呢。”

秦枣枣温柔的笑着，纤细的手指拿起了果盘里的一个橘子，慢慢剥着橘子皮，连眼神都没有再扔给徐婉儿一个。

“你……”

“算了，婉儿，何必跟这样的人计较呢？有失，身份，我们还是回去坐着吧。”

徐婉儿气得有些发抖，她指着秦枣枣，还想再说两句呢，可是旁边忽然走过来了另一个小姑娘，拉住了徐婉儿。

“陈月，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她真的不是秦枣枣了！”

徐婉儿反手握住了陈月的手，没办法，她现在太需要有一个人答案与她一致了。

“是，我看出来了，只不过这些话，咱们不方便当着太多人面说出来。”陈月小声在徐婉儿耳边回应。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徐婉儿终于放下心来。

可随之忽然觉得很委屈。

毕竟她先前因为秦枣枣跟她二妹出了一桩丑事，好不容易抓住这种机会，她过来奚落奚落。

可是没成想，现在的秦枣枣变得牙尖嘴利，自己竟然说不过她！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秦枣枣真的不是秦枣枣了！

真的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

徐婉儿虽然被陈月给拉走了，但是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祖母，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停下了与别人说话，此时正黑着一张脸，往秦枣枣这里看着。

“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论，这是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陈月跟徐婉儿一走，祖母就忍不住要教训她了。

而秦枣枣听见祖母说的这句话，险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啊？

大家闺秀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论？

那先前是徐婉儿过来找事儿的，自己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什么都没干呢，祖母怎么没有说呀？

说来说去的，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破面子，连道理都不讲了。

“祖母说的是，孙女不应该与她争辩的，惹祖母不高兴了，孙女道歉。”

语气柔软，姿态更是乖乖巧巧，令人挑不出毛病来。

如此样子，她又做如此样子！让自己不知该如何说！

祖母也是宅斗院里出来的狠角色，此事当然将秦枣枣的小把戏看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因为明明知道她的小把戏，却还不得不在外人面前将戏给做足了。

真的是生闷气，生到死！

“枣枣你也大了，祖母不方便再说你什么，你明白就好了，坐下等着吃饭吧。”

“是，祖母。”秦枣枣乖巧的坐下，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她注意到了，坐在不远处的秦歆，频繁的朝自己这边看。

她在看什么呢？

自己替她摆平了徐婉儿的尖酸刁难，更是替她挡了祖母的训斥，按理说这是在帮她，赤果果的帮她呀，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吧？

而秦歆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之后，便没再往这边投来视线。

秦枣枣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好吧，她现在帮着女主角，是为了死的时候能体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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