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来这里的本意了。
楚少凡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
“独孤总镖头有话不妨直说,楚某若能帮得忙,自当尽力而为。若是力所不及,还望独孤总镖头莫怪。”
独孤傲哈哈大笑:“楚总镖头说的哪里话,独孤岂敢怪罪楚总镖头,只是情非得已,才厚脸相求。”
楚少凡便沉默不语了。
独孤傲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此事还得从一个月前开始说起。”
“那日我正在镖局中练功,局中管事来报,有一名年轻男子,要委托我们镖局做一桩大单。”
“生意门,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我当即去见那人。”
“那名男子用面纱遮脸,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真面目。”
“我当时便问:敢问阁下高姓?”
“那人回答,你别问我姓啥名啥,我只单问你,这趟镖,你接还是不接?”
“我便说:风源镖局开门做生意,自是不会赶客人。但生意要光明磊落,你若是藏头不露面,连姓名都不肯告见,那还请去别家镖局。”
“那人大笑:这是一桩大生意,不比别的生意,若是不能做主,快去请你们总镖头来。”
“我听他如此狂妄,便回答他:我便是总镖头,这生意我们不做了,尊客请便。”
“那人闻言,语气稍缓,道:“原来你是独孤总镖镖头,久仰,久爷”。我这里有趟镖,非同小可,出不得半分差错。”
“我说,风源镖局在天府城中,也是响当当的,走镖二十余年,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但来历不明的镖,我们是不会接的。。”
“那人笑道:“我的镖还真有点来历不明,而且,若是出了差错,丢了镖,我必让你风源镖局下下,满门鸡犬不留。””
“当时我火气来了,怒喝道:“你也不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找人消遣,竟敢找到我这里来,再不滚出去,休怪我叫你好看。””
“那人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道:“这是二十万白银,是保镖的费用。””
楚少凡心念微动,二十万两白银的保镖费用,这趟镖还当真非同小可了。
风源镖局只怕还没有做过如此之大的声音。
独孤傲说到这里,也是苦笑了一声:“实不相瞒,如此巨额的保镖费用,我走镖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正所谓钱财迷人眼,富贵险中求。在江湖混,也不能胆子太小。我们辛辛苦苦走一趟镖,才能赚几个钱,为什么不搏一把呢?”
“当下我便说了,既然你出得起这等重酬,独孤傲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将这条命交给你,却不知你要送什么宝物?”
“那男子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道:“便是此物,你不能将盒子打开,只需一路小心行事,送到无双城城主南宫流光的手中。””
“我点了点头:“你尽管放心,我必定送到。””
“那人起身便走,走到院子中,却突然出掌,一掌之下,竟将院中练功的石礅,拍得四分五散。”
“我当时大吃一惊,这份功力,当真骇人至级,胜过我不知多少倍。世间有如此功力者,恐怕亦是寥寥无几。”
“那人说道:你小心送镖,也不用太快,但求安全,务必万无一失。若是到了八月十五,此物不能平平安安送到无双城,我叫你风源镖局满门鸡犬不留。”
“说完,他转身便走。我知道这趟镖非同小可,当下决定亲自压送。”
“当时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三个月,从天府城到至多不过二十天的路程,时间倒是充足得很,但我怕夜长梦多,早早便起程了。”
“却不料,刚出城不久,便中了别人的招子,被下了药,倒是没有被取性命,只是那个木盒,已不翼而飞。”
“我当时被迷得昏昏沉沉,无力动弹,只隐隐约约间听得对方的谈话,他们是黑莲寨的人。”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说了。
楚少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独孤总镖头的意思,是想让楚某去黑莲寨取回此物?”
独孤傲站了起来,拱手拜礼:“楚总镖头若愿意出手,风源镖局下下,感激不尽。”
“这些天我寝食难安,黑莲寨实力强大,独孤傲武功低微,不是他们的对手,想要取回木盒,谈何容易?”
“眼看时间一天天流逝,再不将木盒取回,送到无双城去,风源镖局只怕难逃此劫。”
楚少凡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天府城八大镖局,同气连枝,共进共退,如此大事,独孤总镖头何不向王行首求助,让天府城八大镖局连手,灭了黑莲寨?”
独孤傲苦笑着摇头。
“实不相瞒,独孤傲和王七素有嫌隙,我若是落难,只怕正合此人之意。”
楚少凡微微笑了笑。
那日开会之时,并未见独孤傲对王七有任何不满,不过,他确实不在那三家支持王七的镖局行列。
独孤傲见楚少凡一直不表态,不禁着急起来。
“楚总镖头此次若是能助独孤家脱困,风源镖局从此便不再存在,并入到震远镖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