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
江面,百艘战船,往江东驶去。
甲板,鲁肃等人,神色焦急。
一名军医走出船舱,便被黄盖拦住。
问道:“都督,无碍吧?”
“暂时为都督去了毒素,还得回江东疗伤,需要静养。”
程普叹道:“可恨刘玄小儿,竟然暗箭伤人。”
鲁肃看向江面,沉声道:“兵不厌诈,我等赶赴荆州之地,本就是不义之师,如今,与荆州彻底决裂,可叹。”
黄盖心中想到一人,问道:“刘玄麾下,那一员武将,为何如此厉害?”
心中,惴惴不安。
“此等武将,便是当年的温侯吕布,也不如也。”
这一句话,使得鲁肃心中焦虑。
众人回到船舱,看向周瑜。
病榻之,那江东周郎,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咳咳!
咳嗽几声,周瑜悠悠醒来,目中映出鲁肃等人的身影。
“子敬,可击退刘玄?”
鲁肃闻知,叹道:“公瑾,你先疗伤,等你伤势大好,再去荆州。”
此言一出,周瑜终于明白。
他败了。
以往纵横江东的他,败在刘玄手中。
谁说刘景升之子,都是草包?
若刘玄是草包,他将置于何地?
周瑜心中不甘,他以手扶着床榻,叹道:“他日,我周瑜定当卷土重来,夺取荆州。”
荆州,对于江东,至关重要。
而今,孙策已死,孙权执掌江东。
主少,乃是江东大忌。
所以,周瑜派人联络零陵,为了就是震慑荆州。
咳咳。
周瑜越想越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鲁肃叹道:“公瑾,你不可急躁。”
他知道,这位江东周郎,虽然计谋一流,但是,心胸狭隘,不可容物。
尤其,威胁江东的人,周瑜,必恨之。
周瑜仰天一叹,道:“罢了,罢了。先回江东,再做打算。”
“是!”
黄盖程普二将,齐声答应。
江东大军,直往江东而去。
……
一匹探马以极快的速度,翻山越岭。
在刘玄抵达荆州之前,探马已然到了交州地界。
很快,探马抵达交州治所。
交州牧,府邸!
“报:零陵张怿被杀,江东周瑜意图攻打零陵,反被刘玄所败。”
清晨,一声急报,传入交州牧张津耳畔。
张津正在与麾下部将区景说话,闻言,惊得站起身来。
他,本想利用零陵与荆州两败俱伤,突然出兵,攻入荆州。
没想到,却得知零陵张怿被杀。
“刘表之子,刘玄,刘伯阳?”
对于刘伯阳,张津印象不深。
此子,为何如此厉害?
张津心中,也不了解。
他看向区景,问道:“将军,你意下如何?”
区景,身材魁梧,乃是张津最得力的部将。
区景闻言,抱拳道:“数月前,那刘备刘皇叔,入荆州避祸却被刘玄所阻,看来,此子颇有心计。”
“刘备?他急急如丧家之犬,若来交州,我必然将他斩杀,献给曹丞相,如今,刘玄击杀张怿,零陵归入荆州之手,如之奈何?”
心中,一阵不甘。
他与荆州牧刘表,乃是世仇。
区景叹道:“刘玄大破零陵,击溃江东,可见此子非常强大,不如,派出探马,前去荆南,刺探情报。”
“好,就依你之言,既如此,派探马前往荆南之地,刺探情报,一旦荆南空虚,便夺取荆南。”
“诺!”
“区景将军,我命你全权掌控交州军权。”
一名谋士闻言,眉头一皱,阻止道:“主公,不可。”
区景正要对张津称谢,闻听谋士之言,心中不由地恨起谋士。
张津神色一愣,问道:“为何?”
“主公,你是交州牧,节制交州兵权,依我之见,可派给区景将军,一万精兵,镇守交州边境,一旦荆南有事,直接杀去。”
张津沉吟片刻,看向区景。
区景满脸恨意,却知道这一定是张津与谋士在唱双簧。
他心中怀恨,表面抱拳道:“州牧,我愿率一万精兵,镇守交州边界。”
张津闻言大喜,笑道:“好,既然将军执意镇守交州边界,我便答应了。”
挽住区景的手臂,显得非常亲切。
区景陪笑,心中却生出无比的恨意。
当即,区景大步而出,带领一万精兵,往交州边界而去。
一名谋士,看着区景远去的身影。
低声道:“主公,区景此人非常奸猾,必须除掉才行。”
张津目中闪过一抹狠色,淡淡地道:“荆州尚未平定,怎能擅杀区景?一切,等占据荆州再说。”
“诺!”
谋士心中一声冷笑,心道:“区景,你活不久了。”
他却不知,正因这句话,彻底埋下张津与区景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