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早上。
因为气温降低,整个洛杉矶被笼罩在灰蒙蒙的烟雾当中。
本想在早餐前出门跑一圈的埃文只能摇头放弃,在客厅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就当是锻炼过了。
奥黛丽看他在客厅做着奇怪的动作,又蹦又跳,觉得很有趣,便跑来跟他学了一段。为此还让早餐迟了一些出炉。
两人一起晨练时,客厅的收音机播放着新闻作为背景音。
“早间新闻:先来说说前些天传出受贿丑闻的查尔斯里昂,昨日司法部正式向记者回应称,确有相关案件牵扯到议长先生。据悉,消息一出,正在进行选举活动的里昂先生被愤怒不已的前支持者们扔鞋n。对于丑闻,里昂坚称自己是清白的,所有指控是子虚乌有”
吃完早餐,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洗好了,奥黛丽将其取出,放进旁边的干衣机里。
洗衣机是n牌的,前装滚筒式。干衣机是rssns公司的产品,带有玻璃窗,能看到衣服在里面一滚一滚的。
洗衣机这东西在美国十分普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家庭都拥有。
衣服很快就烘干完毕,奥黛丽把衣服分门别类叠好。
在此期间,埃文则在“埃文第二实验室”整理“电饭煲”的资料。
卡尔正在帮他招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人接手。在洛杉矶这个大都市里,招人比起萨克拉门托来说可容易太多了。
快九点的时候,奥黛丽收拾完家务,自身也打理好后,来到实验室。
“埃文,不去学校么?”
埃文把一块电路板扔进一个铝筒里,拍拍手道:“马上就动身!”
几分钟后,换了一身衣服的埃文和奥黛丽牵着手,双双走出大门。
此时雾气已经散去,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不见一点蓝色。
埃文把车开到路边,奥黛丽拉开车门,正要上车时,一辆出租车停到了他们的后面。
维吉妮亚从车上走了下来。
奥黛丽看到维吉妮亚,面露惊讶的同时,向她招了招手。
“埃文,维吉妮亚来了!”
维吉妮亚快步走了过去。
“奥黛丽,埃文!”
“你们要出门?”维吉妮亚一脸庆幸,再迟一些,她就要扑空了。
奥黛丽点点头。
埃文把头探出车窗,问:“维吉妮亚,大周末的,你不在书店打工赚生活费,来找我干什么?有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吗?”维吉妮亚呛了埃文一句,“我来找奥黛丽玩不行啊!”
“奥黛丽,你们要去哪儿?”
奥黛丽面带笑意,回答说:“去埃校。”
“学校?是有活动么?”维吉妮亚伸手扶上车门把手,不由分说道:“不管了,埃文,我也去。”
“诶!?”埃文来不及开口拒绝,维吉妮亚已经拉着奥黛丽上了后座。
把安全带套好后,维吉妮亚见埃文迟迟不动,便催促道:“快开车啊,别愣着!”
埃文张了张嘴,无语的看了一眼维吉妮亚和忍着笑意的奥黛丽,无奈的启动汽车。
奥黛丽,你可千万别言而无信啊。
埃文一边开车,一边偷瞄着后视镜。
路上,奥黛丽挽着维吉妮亚的胳膊,向她打听最近的兼职生活中有没有新鲜事。
维吉妮亚出来兼职,所谓的赚生活费只是一个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写作而出来体验生活、积累素材。
维吉妮亚闻言皱了皱眉头,在奥黛丽面前苦着脸说:“我在书店的工作估计是干不下去了”
“为什么啊?”
“有讨厌的家伙天天晚上都来搭讪,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奥黛丽问:“是同校的追求者吗?长得怎么样”
“不光是学校的”维吉妮亚摇摇头,说到一半,她瞪了奥黛丽一眼“你怎么尽关心人家的长相”
“有的好像已经工作了,要不然也不会只是晚上才出现。”
“正好我大部分也是晚上才在书店,除了周末以外。”
“所以我今天才没有去上班,一是不想见到那些人,二是来找埃文”
说到这儿,维吉妮亚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弟弟。
奥黛丽见状,伸手拍了拍埃文的肩膀,说:“快说话,都知道你在听着呢!”
埃文把车速降了一点,才回应道:“维吉妮亚,你来找我就是为这事?”
维吉妮亚眨了眨眼,道:“对呀!”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找一帮人把你的追求者打一顿,警告他们不要再接近你?”
维吉妮亚摇摇头:“这样不太好,有没有别的方法?”
“向法庭申请禁止令?好像证据不太好找,也太麻烦了。要不,你还是把工作辞了吧!”
“在学校他们总没那么容易找到你吧?”
维吉妮亚想了想,不甘心的问道:“能不影响到工作吗?”
埃文想了想,道:“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只能给你找几个贴身保镖,天天跟着你了!”
说起保镖,这到给埃文提了一个醒,以他现在的情况,是时候建立一支安保队伍了。不仅自己和家人用得上,公司很多机密也有需要。
半个小时后,埃文三人来到校园。
这一次三人逛的路线和上次不同,上次主要是为了让埃文认路和认楼,因此走得地方多但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这一次只是想让奥黛丽在学校主要是ss露个面,证明一下埃文的清白而已,因此,三人一路慢行,在到ss用午餐前,只走了几个有些名气的地方。
埃文和奥黛丽只是闲逛,维吉妮亚自然起疑,因此,有关“同志”这件事,埃文终究没能保住秘密。
维吉妮亚初听这事,眉头就皱了起来,当她听到罪魁祸首里昂因此住进了医院时,一向温和有礼的她啐了一口,道:“便宜他了!”
随后维吉妮亚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埃文道:“难怪那天尼娜表现的那么奇怪!”
维吉妮亚越想越气,在埃文胳膊上扭了一下:“让你有事不告诉我,还当没当我是你姐姐!”
埃文只得受着,嘴上频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