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第二天的埃文重新变得活力十足,好像昨天的事从未生过一样。
这让奥黛丽放心了不少,安安心心的去了剧组。
当然,要说变化,也是有的。
奥黛丽觉得埃文对自己更缠了一点,嘴皮子也更坏了一点。
早上奥黛丽准备早餐时,埃文从头到尾都跟在她身边,和她聊天,说着她不到的笑话。当奥黛丽被撩拨起兴致的时候,两人自然而然的唇舌相交。然后在奥黛丽“春情萌动”的时候,埃文却戛然而止。不仅如此,他还在奥黛丽鼻子上刮了一下,取笑说:“别着急啊,小色女,你还没成年呢?”
想到这里,坐在出租车上的奥黛丽又羞又怒,心里啐了埃文一口,“可恶,说谁是小色女呢?”
奥黛丽出门后,埃文却没有急着出门。
他给尼娜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了回萨克拉门托的时间。
然后又给维吉妮亚那边打了一个电话,但没人接。
埃文心想她们应该是出门了,准备晚上再打。
再之后,埃文分别给卡尔和威尔斯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说今天他都不会去公司了。
然后,埃文开着车去了加州理工。
离圣诞节没有几天,但留在学校的人还有不少。校内许多地方被挂上了彩灯,喷上了“圣诞快乐”的字样。
埃文去了p即物理数学与电子工程系所在的大楼。
刚进楼道,埃文便碰到了华森教授。
如果是昨天之前,埃文肯定掉头就走,现在么,正中下怀。
埃文热情的招呼道:“华森教授!”
华森有点意外,埃文这个时间居然出现在这儿。
“上午好,埃文!你这是”
埃文道:“教授,有时间么?”
华森点了点头,“我刚准备去老帕萨迪纳,不过,我们可以边走边聊。”
埃文说也行。
埃文是来打听一些事情的。华森是p的代主任,要打听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教授,如果我想自己申请开研究课题,学校允许么?”
华森这才明白埃文打的是什么注意,心里有些不喜。
他知道埃文成绩出色,但现在就想独立做研究,未免太好高骛远了。
不过,面对埃文,华森没有直接了当的提出批评,依旧给了回答:“不行,你是学生,在该有的训练没有完成前只能在导师的指导下做研究。这是规矩,也是保护!”
听到这个答案,埃文没有表现的很失望,显然,对此他心里有数。然后,埃文换了一个问题。
“教授,我们系,或者我们学校,哪个教授是研究固体物理或半导体的?”
“你对半导体感兴趣?”华森先反问了埃文一个问题,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才回道:“嗯,我想想,半导体不是我们系的专长,这你也清楚,教授里好像没人专门做这方面的研究对了”
“有个博士后研究固体物理的,叫罗伯特莱顿rbr1n,如果你真有兴趣,可以找他聊聊。”
顿了一会儿之后,华森从大衣内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只笔。小本子上记满了名字和联系电话。华森找到莱顿的电话,在空白的一页上抄了一遍再补上住址之后撕了下来。
“给你!”
埃文双手接过纸条,道:“谢谢你,教授!”
华森拍了拍埃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埃文,在我看来,你现在才一年级,正是吸收知识的时期,研究的事可以稍微晚一些。”
“不过,我也知道,每个天才都有自己的脾气,所以我就不拦着你了。”
“但是,如果你因此把课给挂了,不要来找我,我是不会通融的。”
“我知道了,再次感谢,教授!”对于教授的一片好意,埃文自然不会不识好歹。
陪教授在老帕萨迪纳喝了半小时的咖啡后,埃文才回到学校。
埃文没有急着去找莱顿,而是先到图书馆,查了一下莱顿过去表的论文,再到p和几个相识的老师聊了一下这个人。确认他是合适的人选后,埃文才去了莱顿的家。
罗伯特莱顿今年二十八岁,出生于底特律,父母离婚后随母亲搬到洛杉矶。他大学时原先就读于洛杉矶城市学院,大三时成功转到加州理工。在加州理工他先后拿到了电子工程学的学士学位,物理学的硕士和博士学位,现在是一名博士后,正在做面心立方晶体的研究。
莱顿是个多面手,动手能力很强,有电子工程基础的他甚至能自己制作实验设备。
这点,埃文知道后尤为满意。
莱顿的家离学校有些远,但为了照顾母亲方便,他没有选择住校。
下午三点左右,埃文的车停到莱顿的家门口。
莱顿的家是一栋很普通的木屋别墅s,和维吉妮亚租的房子差不多大。当然,地段上要差许多就是。
对了对手上的地址,确认没有搞错后,埃文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随着一声“吱呀”,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
埃文微笑着问候道:“下午好,夫人,请问,这里是莱顿家吗?”
有礼貌的人,一般不会得到太差的待遇。
老妇人不动声色打量着埃文,点点头,道:“是的,小伙子,你是来找罗伯特的吧”
埃文也点点头,回道:“是的,夫人,我叫埃文沃伦,是加州理工的学生,请问莱顿博士在家吗?”
“在的”老妇人说着,让开了道路,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道:“进来吧,既然是加州理工的高材生,就不用客气。埃文是吧,我就叫你埃文了”
“那么打扰了!”埃文客气了一句后,跟着老妇人走进了屋内。
“埃文,随便坐!”来到客厅,老妇人指了指沙,对埃文说道:“莱顿在他的工作室,我帮你去叫他。”
说完便离开客厅向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个独立的小房子,估计就是老妇人嘴里的“工作室”。
在此期间,埃文打量了一下客厅的摆设,一台有年头的收音机,一台留声机,两者放在一个柜子上,柜子里放着几个奖杯,另外还有一盒糖果。考虑到老妇人的年纪应该不会多吃糖,埃文猜测是万圣节时留下的。沙好像是新买的。沙旁边的衣帽架上空空如也。虽然圣诞快要临近,但屋内还没有圣诞树。
东西不多,可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看完一圈后,埃文估计莱顿家里应该不算富裕。
没过多久,在老妇人的絮絮叨叨声中,一个留着大背头穿着白衬衣和马甲背心,袖口挽起的青年从后院走进客厅。
“你好,埃文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