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摸一摸。”张竟锡道：“我们实验过，这块鲛人皮十分坚韧，硬度堪比特种钢，在海下压强测试中，它的表现令人惊艳。”

燕长青将鲛人皮拿在手，“很柔软，至柔至钢。”不仅如此，这块鲛人皮十分透薄。

“对，至柔至钢，你说得对。”张竟锡十分认同，“万总，想必你看过画皮，想象有朝一日，我们人披这样一张皮，在深海畅游而不会被海底的压力压成碎片。”

万晓谦拿过鲛人皮，感受它的触感，“真的吗？”

“正如长青所说，人类对海洋的开发将是全方面的，但最重要的是，如何与海洋共处。”

燕长青道：“我们不是强盗。”

万晓谦将鲛人皮放回盒子，“我可没那么崇高的思想，张教授，你认为海底真有鲛人吗？”

“我认为有。我们先从‘鲛’这个字说起，鲛和胶。”张竟锡在桌子写了一个月字，“两个字偏旁部首不同，但古代这样取名，是有一定的寓意的。”

“对，传说中就有鲛人泪，鲛人歌声，不少电影作品都有鲛人的身影。

“是的，早在干宝的《搜神记》中就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不仅是鲛人织的龙绡，还是鲛人泪或者鲛人油。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可谓全身是宝。”

万晓谦道：“想不到张教授对古代传说还这么有研究。”

“传说也好，神话也好，在科学我们可以视为一种假设，假设鲛人存在，那就是一种极珍稀的物种。和地面的珍稀物种一样，为了自保，他们只能迁入更深的地域。”

“鲛人也一样，我们假设这是真正鲛人皮，他们能抵御海底万米以下的压强，那它们有什么理由不去那里生活，而留在浅海被人所捕猎？”

燕长青抛出自己的假设，“也许海底跟陆地一样，有各种族的领地和国度。”

张竟锡教授有点激动，“长青说得对，这并非没有可能。”

“我只是一直记得我第一次老板的课，老板你问我们，夏族人去哪了。”

张竟锡道：“你的回答是海洋。”

师生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看着这两人，又听他们说话，万晓谦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她一直想不输男人，却没想到这两个男人想说在她原本认为非常遥远的事情，现在却变得触手可及一般。

这让她更坚定了向这个男人砸钱的决心！

张竟锡把鲛人皮拿回去，李娴出来，“准备吃饭啦，进来坐吧。长青，万总。”

万晓谦进屋前郑重其事的对燕长青道：“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决定。”

燕长青听着她这个停顿很奇怪，“决定什么？”

“我比较俗，所以我想说，我一定会继续给你砸钱，砸到你晕。”

燕长青笑得灿烂，“我们之间会有更多的可能。走吧，老板娘的厨艺不错。”

经过早的了解，张教授和妻子对万晓谦的印象不错，张小花更是对她解除了“嫌疑”，所以中午饭吃得还挺开心。

吃完饭，万晓谦先告辞了，因为饭间张竟锡教授要带燕长青去看看他们在进行的项目，正好下午张小花也要去参加蒋友成的婚礼，两人在席间聊到之前燕长青常来帮张小花补习的事。

万晓谦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燕长青在这个家里有太多旧可叙。

燕长青和张小花将万晓谦送到门口，燕长青道：“下午婚礼你还去吗？”

“看情况吧。”

“长青，你们不是同一辆车来的吗？”

“不是，万总有自己的车。”

“我走啦，小妹妹，好好学习。”万晓谦潇洒挥手，优雅迈着步子走了。

张小花真是羡慕她的长腿，她嘀咕，“我可不是小妹妹。”

燕长青揉乱她的头发，“你就是个小妹妹。”

突然来的摸头杀害张小花心砰砰直跳，她不说话，低头快步跑回屋内。燕长青看自己的手，他今天太兴奋了。

这天下午，燕长青一直呆在张教授的书房，不是张小花来叫他，他都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张竟锡在他们出门前，对燕长青道：“长青，我曾为你不读博而惋惜，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你有更广阔的前途，去吧，去征服你的星辰大海。”

燕长青眼底泛了水花，他大声道：“谢谢老板！”

“去吧去吧。别看现在是放假，街堵着呢。”

“是。”

燕长青领着花小花来到自己的座驾前，张小花道：“我就知道这是你的车。”

“不是我的，酒店配的。我只是司机。”

燕长青给张小花开了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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