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书房。
幕僚站于下首。
“西凉国的人三日后便到。
咱们的人已经和西凉太子搭线了。”
阴影中,一个相貌冷峻的男子低头走出来。
他身着湛蓝锦袍,黑色的腰封用金线绣着四爪的蟒。
整个人显得华贵疏离。
赫然就是大庆二皇子。
此时,他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
“善邺这次来,就是打着给太后贺寿的目的吃喝玩乐。
顺便探探我庆国的底细。
咱们打开大门让他看。
不看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如井底之蛙一般鼠目寸光。”
“二皇子说得是。
只是属下觉得,西州王怕是另有深意。”
二皇子不屑地一笑,
“当然有,大老远的来一趟,总得有个明确的目的。
西州如今畜牧富余,布匹粮食却稀缺。
本王猜想,西州王想和大庆做生意。
善邺作为西州太子,主要的目的,就是来物色这个生意盟友。
本王比老大的资源多,如今本王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没道理他们不接。”
二皇子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担心。
幕僚,“是,他们的意思是,他们可以搭这个桥,但是不能输得太惨。
不然,西州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属下认为,咱们可以回绝。
小小的西凉构不成威胁,他们有求于咱们,却还敢提要求,想来也是不安分的。
若是答应,还真以为我们非他不可,人善可欺。”
另一位幕僚义愤填膺地说道。
二皇子沉吟片刻,“答应他们。”
不是因为怕西凉,更不是因为担心谈不拢。
刚刚说话的幕僚只看到眼前。
而二皇子看到的,是自己真正的目的。
赢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在骗过头顶那位的基础,赢得民心。
他要赢,但是不能赢得太过明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局就白布了。
所以,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京城百里外。
林城。
酒楼里。
苏白和善邺对坐。
许绵绵一身男装立在苏白身后不远处,一动不敢动,生怕坏了苏白的事。
从传出消息说西凉使臣会来京城,百姓之中,对使臣的讨论热度,就居高不下。
特别是对于西凉太子善邺的讨论。
传闻善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长相煞是吓人。
苏白看着面前唇红齿白,娘里娘气的善邺,深深感慨,传言就像绯闻,当不得真。
善邺一身大红牡丹锦缎,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
腰间挂了一个粉色的锦囊,苏白脑子里只浮现出两个字:骚包。
想到刚刚苏白说的那些话,善邺问:
“苏公子是大皇子的说客?”
苏白,“不是。”
善邺,“那为什么破坏本王和二皇子的合作?”
苏白“啪”地一声,扇子一开,后背往椅子一靠,翘着二郎腿。
“太子误会了,我是商人。
商人嘛,只求利益。”
苏白没有说他为什么知道善邺和二皇子的交易,只是把利弊分析了出来。
两方好处坏处列得明明白白,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善邺也是聪明人,人家都到了这里来,想来是有十足的准备。
也没有细问如何得知二皇子搭了他。
他黏起一缕头发,在手打了个圈圈。
苏白撇开头:辣眼睛辣眼睛。
他其实很不想和西凉做生意。
最好让他们爆发内乱,大庆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这都是想当然的结果。
西州王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这种生意,他不做,有的是大把的人做,比如虎视眈眈的二皇子。
所以,与其别人做,还是我来吧。
“苏公子好大的胆子,二皇子的生意也敢抢。”
苏白,“所谓富贵险中求,谁会和钱过不去,你说,对吧?”
善邺哈哈大笑,“有道理。”
苏白,“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如果太子选择很二皇子合作,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不说,一个不好,还会影响两国邦交。
跟我合作又不同,我是商人,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二皇子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善邺,“二皇子有的你可没有。”
苏白笑,“他给你们画的大饼,你们味儿都闻不到。
这是与虎谋皮。
二皇子,现在还不是皇帝。”
苏白一针见血,点穿了善邺心里所想。
善邺震惊地看着苏白,“庆国的商人胆子都这么大吗?还是只有苏公子如此?”
苏白面不改色,没有直接回答,眼神睥睨:
“我,是京城首富。”
善邺对着苏白竖起大拇指,
“苏公子让我对大庆商人刮目相看。”
苏白微微点头,“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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