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
许绵绵及笄的日子。
这一日,挽簪束发。
广而告之:我家有女初长成。
丞相府,宴请宾客,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许丞相一身正装,亲自招待客人。
丞相自夫人去世以后,没有再纳妾,
府中也只有许绵绵一个小姐。
自小是当掌明珠来疼爱的。
苏白和王麒麟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客人。
二人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及笄礼有特定的时辰。
一声铜锣响,许绵绵身着朱色锦边的采衣,从门口进来。
许丞相看着许绵绵,百感交集。
女儿长大就意味着要出嫁了,女大不中留啊。
许丞相眼神从苏白身掠过。
一整套流程有三次加礼。
过程中,许绵绵表现了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从容姿态和落落大方。
赢得一阵赞誉。
在高门大户,这是很重要的形象礼仪。
只有苏白知道,许绵绵在转身错落间,和他有好几次的眼神交汇。
许绵绵心里甜丝丝的,对于她来说,这场及笄礼,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才是圆满的。
“大哥,这许家小姐是个美人胚子,过两年长开了,京城的小姐们怕是没人比得。”
王麒麟啧啧称赞。
苏白,“嗯,模样还行。”
王麒麟裂开,“老大,这样的叫还行,那什么样的才叫好看啊。”
苏白顿了顿,“病殃殃的。”
王麒麟,“不过也是哦,许家小姐听说平时很少出门,都在家里养病。
不过……我几次见她,都没感觉她像生病的样子,除了看起来瘦弱了些,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和大哥你在一起的时候,半点都看不出来。”
苏白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礼成。
许绵绵要换及笄的襦裙。
再出来时,发髻就挽着苏白送的那一根白玉簪。
她看向苏白,对着她眨了眨眼,笑意直达眼底。
王麒麟推了推苏白,“大哥,许家小姐对你芳心暗许呢,一回我就看出来了。
那么多人呢,人家也是勇气可嘉。
都说女追男隔成纱,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了,你愣是没半点反应,我做小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你说人家不在乎身份门第……”
苏白看向廊下娇小玲珑,望着他笑的小姑娘: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他为了她,得在乎。
私奔是懦弱的感动自己,光明正大才是一个男人堂堂正正的诺言。
来日方长啊……
两人吃了宴才走。
人太多,许绵绵实在顾不过来。
到了傍晚十分,才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
许绵绵没有休息,忙不迭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找礼物,找苏白送的礼物。
半夏一个一个挪开,许绵绵干脆一盘腿坐在地,一个一个查看。
每一个礼盒,都写着有名字。
半夏,“小姐,这个是京兆尹府的公子送的。”
“王麒麟?”
他和苏白关系那么好,看看送的什么。
许绵绵打开,一串珠落入眼中。
没有穿孔,用细绳拢住,一串整整九颗。
“哇,小姐,好漂亮的珍珠。”
半夏眼前一亮,凑过来看。
只见珠子硕大饱满、圆润晶莹。
散发出独特的润泽,光彩熠熠,尽显高贵奢华。
许绵绵放在手看了好一会,才开口,
“这不是普通的珍珠,这是东珠。”
半夏震惊呼喊,“哇,东珠,原来这就是东珠。
好漂亮,怪不得被人称为百难获一奇珍。
东珠珍贵,每得一珠,实非易事。
往往易数河不得一蚌,聚蚌盈舟不得一珠。
许绵绵放下珠子,“应该是对我爹有所求。
快,继续找苏公子的。”
说到苏白,许绵绵又精神奕奕。
两人翻了好一会,半夏终于有了发现,
“小姐,找到了,在这里。”
许绵绵接过礼盒,捧在手心里,光看到面“双茶巷苏白”这几个字,嘴角就浮起了笑意。
盒子小小的,掂着有些分量。
许绵绵轻轻摇了摇,放到耳边听了听,没有特别的声音。
“半夏,你猜是什么?”
半夏看了盒子一眼,“首饰?头面?
一般送女子及笄礼,大多就是这些了。要不然……嗯,就是一些讨巧的小玩意。
不过……”
半夏似乎想到什么,卖了个关子,一脸坏笑。
许绵绵看她这个表情,急忙问道,
“不过什么?”
半夏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过奴婢看苏公子家的库房,一堆的好东西,随便送一个都是宝贝。”
许绵绵撅起嘴,“呸,谁要什么宝贝,还不如他送一首诗给我。”
想起次她亲自去送的那封信,苏白看完当时的表情。
他看她的眼神。
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要将她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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