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
深夜,灯火通明。
二皇子直愣愣地跪在地,已经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说吧。”
二皇子低头,伏在地,“儿臣知错。”
庆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错哪了?”
二皇子惶惶不安,
“错……错在……错在破坏两国邦交,谋……谋害选手。”
庆帝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地吓人。
二皇子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却不敢擦一下。
气氛无比凝重。
庆帝终于看向他,抓起桌的砚台狠狠地朝二皇子丢了过去。
打在二皇子头。
鲜血,顺着太阳穴流过脸颊,大滴大滴地滴在地板,在寂静里发出逐渐规律的声音。
可见庆帝这一下,砸得有多恨。
“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错了。”
“儿臣知罪。”
二皇子伏在地,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从来没有见过庆帝发那么大的火。
天子之怒,太可怕了。
庆帝从龙椅站起来,走到桌前,
看着二皇子,
语气激烈,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
“你错在不是做了那些事情。
而是你做了,却没有成功。
而是你做了,还被人抓到了把柄。
而是你没有沉住气,被人一激就落入了圈套。”
二皇子抬头,眼中的迷茫瞬间清明:
不是错在你做了,而是错在你失败了……
自古,成王败寇。
过程,是王写的。
庆帝在他面前蹲下,烛光从背后落下来,覆盖一大片的阴影。
二皇子看不清楚庆帝的表情。
晦暗中,只看到一双凌厉威严的眼睛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下棋的人变成了棋子,
只有,死路一条。”
二皇子身形一僵,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呼吸被冷凝的空气扼制住,无边无际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出了御书房。
一阵夜风吹来,二皇子才猛然惊觉后背一身冷汗。
他转过头,不敢再看御书房一眼。
……
苏府。
王麒麟坐在湖边烤鱼,半夏馋得呲溜呲溜,
不时递过来一把韭菜,一把鸡翅。
烤鱼架是苏白改良过的,边有一块铁板。
此时王麒麟熟练地在铁板翻炒着韭菜。
嘴里念念有词,
“放点盐,洒辣椒面,
孜然粉来一撮,
烤着的鸡翅翻个面,抹酱,
小葱花安排,
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整个花园里香喷喷的。
苏白悠哉悠哉地亭子里喝茶,许绵绵坐在一旁认真地剥栗子。
“大哥,鸡翅好了嘿。”
紧接着,半夏就端了好几碟烤好的菜过来。
知道自家小姐想和心人独处,非常有眼力见地抱着一小碟,和府里的丫鬟唠嗑去了。
许绵绵眼前一亮,看着这一推好吃的,“哇,好香啊。”
苏白看着她舔了舔唇,一副小馋猫的模样,把鸡翅推给她,“吃吧。”
许绵绵拿起一个,递给苏白,笑眯眯道,
“好吃的要一起吃才好吃。”
苏白接过,许绵绵眉开眼笑,这才自己拿起一个,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像只可爱的小苍鼠,
让人越看越喜欢。
许绵绵大眼睛眨巴眨巴,
“苏公子。”
苏白,“嗯。”
许绵绵,“听说你要去学院学。”
苏白,“嗯。”
许绵绵,“那你武比那么厉害,应该会去青山学院吧?”
苏白,“不好说。”
许绵绵突然顿住,是啊,苏公子的诗也作得很好的。
那如果他们俩去的不是一个学校,那岂不是白操心了。
许绵绵要哭了,
臭公子,过分,就不能给个准话吗?她好不容易说服她爹,如果最后苏公子又去了北山学院可怎么办?
苏白见她半天没说话,转头看她,
乖乖,泪眼婆娑,娇滴滴的模样,苏白一下心就软成水了。
玩笑开过了开过了。
但是怎么哄女孩子,不会啊,混蛋。
“你……”
许绵绵强忍着眼泪,“公子,我没事,我眼里进沙子了,风迷了眼睛。”
说着,就露出一个笑容来。
一笑,眼眶被挤压,两行泪水扑簌落下,飞快擦掉,两手捧起鸡腿小口小口地啃着。
一边啃一边悄咪咪地看苏白一眼,
“那个,我没有哭,我平时也不爱哭的。”
手册说了:女孩子不能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
“公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啊……”
“从前有一个人,他在酒楼叫了一桌吃的送到家里来。
实在太难吃了,又不好直说,
于是,他对店家说:
我就这么说吧,你家的菜我家的狗吃了一口,自己去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咯咯咯,是不是很好笑,咯咯咯……”
苏白看着她眼里带着泪花笑得开怀,
心里暖暖的,体贴又温柔的小可爱啊……
他摸了摸她的头,
“嗯,好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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