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1、一日不见如隔三秋(1 / 1)雨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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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吧?

恐怕叫破喉咙都没人能听见。

就算听见了也不一定能赶得过来。

这么多人,整整十个,就算有人赶过来也是送人头的

逃,就别想了,除非她想死得更快。

眸子转动间,她突然瞥到树盘着一条蛇。

“啊蛇”

惊叫后,她两眼一翻,直愣愣的倒在了地。

这一叫声把蒙面的黑衣人们都吓了一跳,接着见她如此倒地,更是不敢置信。

其中一人忍不住好奇,前用脚踢了踢她,然后弯下腰在她鼻子下探了探气,忍不住惊讶。

“她让蛇给吓晕了!”

“oright!aveusfromdoingit!”如此正好,省得我们动手!其中一人哼道。

“etheraway!”把她弄走另一个拿着图纸的人接着就下令。

“是!”

试探古依儿的那人领命后,见她腰间绑着一堆草药,有些粗鲁的将包裹药草的外衫从她腰扯掉,然后将她扛了肩头。

古依儿也不知道他们会带自己去哪里,但这是目前唯一保命的办法。

她这身体,屁没事没有,但憋气的本事倒是练得异常厉害。

这都多亏了当初跟苗仁伯学检尸。

那些尸体吓人不说,还恶臭难忍。一开始跟着苗仁伯的时候她不是被吓晕,就是被熏吐。

这吓晕好治,看麻木就不怎么怕了。可她始终闻不惯那个臭气,经常一吐就没完没了,不得已,她只好学着憋气。能憋一会儿是一会儿,总比呕吐不止的好吧?

刚刚她就是用了这么一招,假装晕死,先把这群人骗过去再说。

她就赌他们不会当场杀她。

幸好,赌中了。

她知道,眼下自己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姬百洌不是正愁找不到这些人的藏身之处吗?特别是那名从风雅馆逃走的胡人女子,此人更是重点抓捕对象,既然逃不掉,那就去他们巢穴看看。

如果横竖都要死,那她肯定会选择有价值的死法

路,她有悄悄的睁开眼,好在这些人以为她是真晕了,加又急着赶路,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她身。

他们去的地方不是苗岭村,而是与苗岭村一山之隔的漳太村。

两个村子虽然只隔着一座山,但面向漳太村那一面的山体由于坡度陡峭、荆棘密布,两村来往几乎都不会冒险翻山,有这探险的功夫,走怡丰县城外饶个道就到了。

然而,这群蒙面人却用着乘的轻功带着她穿梭在荆棘林中,对那险峻的山体,他们没有任何胆怯,起起落落比猴子还灵敏。

她没有真晕,但那些荆棘灌丛从她身划过的时候,她好几次险些给痛晕了过去。

特别是肩膀的位置,火辣辣的,让她眼泪都痛出来了。

她一直都以为这些人藏匿在漳太村里,可是这些人下了陡峭的山壁突然转了方向,不往村里去,反而钻进了一个隐藏在灌木中的石洞。

此时此刻,古依儿已经想明白了,村里的人腹痛,肯定是这些人在山泉水里下了药。

目的就是抓她。

那山泉水没有要村民的命,是因为这些人知道官府在暗中抓捕他们,一旦整个村的人都死了,肯定会引起朝廷关注,到时候他们想藏身更加不容易。

让村民们腹痛,即便他们暴露在村里,村民也没有还手之力,他们只需要把她抢走就行了。

谁知道她没有防备,直接跟着苗六婆了山,等于是羊入了虎口,自己找死来了。

被黑衣人扔下,她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细缝,发现这山洞很深很宽,不过充满了潮湿的气息。坑坑洼洼的石壁放着几盏油灯,不是特别明亮,但利于她观察洞里的情况。

“up!”之前拿图纸的蒙面男子突然出声。

“是。”扛古依儿回来的蒙面男子应道。

接着他走向古依儿,抓着她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一巴掌扇向了她的脸。

古依儿被打偏了头,可还得忍着,假装晕晕沉沉的苏醒,然后做出一副惊吓的神色。

“你们你们是谁?”

说英文的男子走到她身前,一双眼睛如鹰眼般打量她,突然问道,“p;39;syourname?”

古依儿睁着眼傻愣愣的看着他。

把她打醒的男子翻译道,“你叫什么名字?”

“古古依儿”她这才哆嗦着回答。

“昭陵王把抓住的胡人都关在了什么地方?他们可有遇害?”

“不不知道”

“你是他女人,你会不知道?”男子眼露凶光,声音也恶狠狠的,紧抓着她衣领又准备给她一耳光。

“啊!”古依儿吓得立马抱头求饶,“我说我说”

“快说!”

“我说了你们就不要打我好不好?”古依儿可怜兮兮的求饶道。

“只要你告诉我们那些胡人被昭陵王关在什么地方,我不但不会打你,还会立马放了你。”男子说话的语气突然好转。

听到他说会放她,古依儿立马变得激动起来,“他们被王爷关在京城的西吴巷里,那里有一栋独门别院,大门外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

“关在那里?”男子眯起眼睛,明显不信。

“王爷说胡人跟其他犯人不一样,不能把他们关在大牢里。要把他们关在一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这样你们就找不到了。”

“这”男子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朝说英文的男子看去。

“et&39;&39;sgoandhavealook。”我们去看看。说英文的男子也没迟疑,当即做下了决定。

“是。”

“oulookatherande。”你们看住她,等候他来。

“是。”

十个蒙面黑衣人,很快只剩下两个。

那两个说英文的都走了。

通过偷偷观察,古依儿发现这洞里除了几盏油灯,别的什么都没有,说明这只是他们临时的落脚点,应该不算老巢。

她蹲在角落里,假装吓得瑟瑟发抖,脑子里却不断的回想着英文男子说的话。

等他来

那个他是谁?

他们是想把她交给他吗?

“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杀了你!”打过她的蒙面男子恶狠狠的威胁道。

看她吓得发抖的样子,似乎很满意,接着就与同伴走到洞口边,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一边监视着她。

许是看出她没有功夫,连一条蛇都能把她吓晕,两个人也没给她捆绑。

古依儿唯一庆幸的就是这点。

缩在角落里的她慢慢的从裤管里摸出匕首

次在芙蓉居用这个对付了江嬷嬷以后,她出门几乎都会把匕首藏在身,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那次跟陶玉娴掉进水里她还是忍了一把,这匕首让姬百洌抹了些东西,她觉得用它杀陶玉娴会留下把柄,还不如溺死她好。

今日,希望这把匕首能再次帮她逃过一劫

将匕首放在屁股下后,她突然捧腹叫唤起来,“哎哟哎哟”

“叫什么叫?”两名蒙面男子同时喝道。

“我肚子好痛啊听说那山泉水有问题我也喝了那山泉水哎哟不行了我肚子痛还想拉屎”

俩蒙面男本打算走近她的,听她这么一说,还喊出如此不雅的话出来,顿时停住脚步,面面相觑。

卟!

听到她屁股下发出的声音,两人的眼里都冒出了火气。

“哎哟拉出来了肚子好痛啊快救我”古依儿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的朝他们求救。

俩蒙面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开始商量起来。

“怎么办?解药不在我们身。”

“让她痛好了,反正又不死人!”

“可她要是出事,我们也没法交代啊!这女人对领主来说还有大用途,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万一痛死了领主肯定会降罪于我们。”

“那要不这样,你去山把她采的那些东西捡来,他们不是用那种东西给村里的人解毒吗,副领主没回来前,我们先给她把毒解了。”

“好,你看着她,我山去!”

两人商定以后,其中一人快速离开了。

只剩下那个扛古依儿回来并给了她一耳光的蒙面男。

“哎哟又拉了又拉了”古依儿叫唤得更加厉害。

蒙面男看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嫌弃,明显是被她恶心到了。

他返回洞口,重新把守在那里。

至于古依儿怎么叫唤,他都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尽管他因为她拉了粑粑在身不愿靠近自己,但能成功支开一个,这对古依儿来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正在她算计着怎么把这个人哄过来时,突然间看到头顶的石壁有一只蜘蛛在那爬动。

“啊”

听到她莫名的尖叫,蒙面男很是恼怒,起身指着她恶狠狠的道,“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有你好看!”

“蜘蜘蛛”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在屁股下抓着匕首,吃力的朝洞口挪动。

蒙面男哪里想得到她放在屁股下的手里会握着凶器,只当她是兜屎呢。

朝她走近些后,发现石壁真有一只大蜘蛛,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真不知道昭陵王是如何看你的!”

头说这女人有些能耐,可依他看,这完全就是个草包!

许是不想再听她刺耳的尖叫声,他也好心了一把,跳起身去帮她逮那只大蜘蛛。

但没想到,那蜘蛛也是个机灵的,顺着石壁窜到了地。

蒙面男有些不甘心,赶紧弯下腰去寻找。

就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古依儿猛然抽出放在屁股下的手,用着两辈子的速度,将匕首自而下从他脖子间划过

感觉到匕尖所受的阻力,她红唇不禁扬起。

“你”蒙面男突然扭头,双目睁圆的瞪着她,看清楚她手里带血的匕首时,他都没想到去摸一下脖子,而是翻起手掌就朝她击去。

古依儿正准备逃,但始终没他动作快,肩膀狠狠的受了他一击。

“啊!”

这一次,她是真的痛呼起来。

蒙面男双眼露出狰狞,完全被她偷袭的举动给激怒,接着又准备再出手。

只是这一次,他抬起的手还没发力,身体就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这才用手去摸受伤的脖子,看到手里乌黑色的血水,狰狞的双眼瞬间布满了骇色。

“有有毒?”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毒性发作得如此迅猛,都等不及听到答案,他身体就在颤抖中倒了下去。

很快就不动弹了。

“唔!”古依儿放下匕首,揉了揉受伤的左肩,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掉眼泪。

不是害怕,是真他妈疼!

之前被荆棘划伤,现在都还火辣辣的,加被他击中一掌,差点要了她的命。

看着旁边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的蒙面男,她心中除了恨,还有一肚子恶气。

抓起地的匕首,她慢慢的挪过去,先是扯掉了他脸的黑布。

这是一张普通人的脸。

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大燕国的人,但他们都能听懂英文,可想而知,他们与胡人接触是极其紧密的。

那两个说英文的人也特别奇怪,看他们也不像胡人,可竟然能说一口标准的古英文。

领主?

副领主?

这些人,不但在大燕国为非作歹,而且已经盯了她。

可恶!

当她古依儿真是懦弱没用的村姑?

那她就让他们瞧瞧,惹怒她的后果!

握着匕首的手指用力收紧,她咬着牙朝蒙面男的脖子挥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再把他身的黑衣扒下来,将切下来的东西包裹住,再绑在身后。

这不但是她的战胜品,她还要用此人头向胡人以及跟胡人有密切来往的人发出挑战!

犯她古依儿者,必将死无全尸!

逃出石洞,她也不敢往漳太村村里去。

她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孤儿,小时候经常去别的村讨饭,没几个不认识她的。

她不是怕村里的人不帮她,而是怕自己会给他们带去麻烦。

谁也不知道村子里是不是藏着黑衣人,万一让那些人发现村民救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她现在也不敢回苗岭村,只能搜索原身的记忆,寻找偏僻路前往怡丰县。

她有姬百洌给的玉佩,只要到了县城里,那一切就好办了

然而,她刚离开不久,从山下来一批人。

那处石洞很快让他们发现。

听手下禀报完石洞里的情况,姬百洌瞬间运起轻功飞了进去。

除了二十多名手下外,沈衍和沈少源也跟来了。

看到石洞里血腥的场景,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完全让这一幕给惊呆了。

还是沈少源最先开口,而且朗声大笑,“王爷,没想到王妃竟是如此勇猛之人!少源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然而,姬百洌脸的寒霜却是越发深重,砭人肌骨的眸子里全是杀伐的气息。

“来啊!给本王剁了他!”

“”沈少源脸的笑瞬间僵住,目光转向地的无头尸。

“王爷。”沈衍冷冷的睇了沈少源一眼,扭头朝姬百洌道,“如此看来,王妃并无大碍,而且极有可能已经逃脱,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出来!”

“是!”

众手下领命之后,很快朝四处分散。

知道他动了怒,为了让他歇些怒火,晋山还叫住了两个手下,真让他们把洞里的无头尸给弄出去剁了。

姬百洌寒着脸在石洞里转了一圈,也仔细瞧过地发黑的还没干涸的血水。

“走!”

除了判定无头尸刚死不久外,并没有其他发现,他低喝一声后先离开了石洞。

望着四处茂密的灌丛,他两道浓眉比麻花还拧得紧。

“王爷,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此洞中只有一具无头尸,难道抓王妃的人只有一人?”沈衍在他身后突然发表疑惑。

“应该不止一人。”姬百洌眸底充满了笃定,“若只有一人,凭王妃的胆气,早就动手了,不会到此才动手。”

“那就奇怪了,其他人都去哪里了?他们将王妃抓来此处,不会只让一人看守王妃吧?”沈衍再次提出疑惑不解的地方。

“本王也不知”对石洞里的场景,姬百洌也看不明白。

“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等找到王妃不就知道真相了?”沈少源走前提议。

“王爷,我看我们也分头去找吧。这里地势险峻,离村子还有好一段距离,王妃想要去村里,也要花费一些功夫。说不定我们动作快,还能在途中找到王妃。”沈衍也提议道。

姬百洌敛紧的冷眸中眸光闪动了几下,才冷声道,“那就请太傅和沈公子去村里打听,本王就守在此处等候消息。”

“是。”沈衍也不迟疑,赶紧应道。

“那王爷多加小心,少源和衍弟这就前往村里打听王妃的下落。”沈少源也赞同他的提议,还率先朝村落的方向走去。

沈衍临走时朝姬百洌看了一眼,姬百洌淡淡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轻点下颚,转身追了沈少源的脚步。

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确定他们走远后,姬百洌才沉着脸往灌丛最茂密的地方钻去。

果然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一块碎布片。

是被灌木尖锐的刺给划破的。

看着那些比针还粗的木刺,他呼吸都为之一紧,双手紧攥过后,加快了脚步往深处而去。

灌木丛中,也不知道身被路经的木刺划了多少下,长袍已经出现了许多被划破的小口,然后他仿佛没有知觉似的,半步都没有再停留。

从茂密的灌木中钻出,古依儿倒在地,虚脱得再也跑不动了。

“呼呼”

她自己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都跟打雷一样的响,可想要爬起来,真的是使不出力。

在那些长刺的灌木中跌跌倒倒,不是咬牙硬挺的话,她险些都要交代在里面了。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死也要死在外面,死在里面连尸体都不能让人发现

就在她大喘气想着怎么样才能到怡丰县时,突然灌木中传来响动声。

她脑中警铃大震,心中暗叫糟了,肯定是那个回山帮她捡草药的黑衣人追来了。

怎么办?

她现在别说再杀人,就是爬都爬不动了。

而对方一定发现了同伴的死,这会儿要是追她,绝对当场要了她的命。

你妹的,吃了这么多苦逃到这里,如果被人一刀砍了,那她先前不是白逃了嘛!

她抬起眼,发现不远处有个沟渠,是村里人引山泉水用的。

不敢再迟疑,她用了吃奶的力气爬起来,然后滑到沟渠里躺下。

冰冷的山泉水从身流过,她不觉得冷,反而舒舒服服的呼出一口气。

一身都是伤,原本火辣辣的疼痛,这些凉凉的山泉水反而帮她缓解了不少难受。

然而,舒服还不到几息,沟渠边突然多出一只大长靴。

就在她即将脱口喊救命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住了她头顶的日光。

刹那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可能的,他应该在京城才对,怎么可能跑来这里,更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出现在她面前

直到被他抱出沟渠,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她才彻底的回过神。

“洌”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两辈子加起来哭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此时此刻,她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想说什么,喉咙里也仿佛被刺扎,哽咽得只剩呜呜声。

“没事了没事了”男人喉间也如同被什么卡住,除了将她搂紧外,只有反复不停的三个字。

搂着搂着,他才发现她背有东西,被黑布包裹着,里面散发出很浓烈的血腥味。

他眸子沉下,立马将这一团东西从她身解开。

发现他要扔,古依儿赶紧把他手腕抓住,“别!我留着还有用呢!”

“死人头有何用?”姬百洌很是不满的瞪着她,“背在身都不觉得寒栗吗?”

“呵呵!”古依儿干笑了一声,接着咬牙恨道,“我要拿它回去装饰城门!让那些为胡人效力的汉奸、走狗看看,这就是卖国的下场!”

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和狠厉,姬百洌将充满血腥味的黑包袱放在一旁,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用手掌轻抚着她满是血污和泥土的脸。

他动作很轻,就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那深邃的眉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多

“我没事。”

古依儿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将头埋进他颈窝中,深深的汲取着他的气息。

心彻底的安定,她所有的戒备在他出现时全部消除,力气的耗损,精神的松懈,让累崩的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醒过的时候,古依儿发现身在陌生的房间里。

她猛打了个激灵,正要起身,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朝床边走来。

“洌,我们这是在哪里?”看到他,她立马松了一口气。

“客栈里。”

姬百洌端着药碗坐床,单手将她抱坐了起来,并将枕头塞到她身后。

他没有多话,开始一勺一勺的为她喝药。

古依儿也很听话,一口接一口的把药吞了下去。

喝完了药,见他神色依旧沉冷,她知道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于是握着他的大手,主动将遇到黑衣人之后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听。

她的聪明机灵,姬百洌都知道,只是这一次夸赞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偏偏古依儿还洋洋自得,“我让那些人去西吴巷,他们还真去了。不知道那贺氏和苏月娥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死?”

“你怎不问问为夫可有被吓死?”姬百洌冷眼剜着她,极度不满她此刻的笑容。

“呵呵!”古依儿不敢跟他呛声,只能干笑。

干笑过后,她才突然想起苗岭村发生的事,赶紧问道,“洌,你去村里了吗?他们的腹痛止住了没有?哎呀,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不行不行,我们得赶紧回村去!”

瞧她慌张起来,还想下床,姬百洌冷着脸将她腰肢圈住。

“我已经制了解药让人送去给他们服用了!”

“呼!”古依儿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想起黑衣人卑鄙的手段,她又抓着他大手揪心道,“胡人已经盯了苗岭村,洌,你多派人到村里好不好?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而遭遇什么不测。”

“我已让晋山带人封了山所有的路口,以后进村只有一条路,我会让人日夜严守,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身都是伤,必须好生休养,若再不安分,休怪为夫家法伺候!”

看着他突然变脸,古依儿赶紧把被褥往身扯。他帮着把枕头摆回原位,她乖巧的睡下去。在他为她掖被角的时候,她对他不停的眨眼。

“洌,咱们家的家法是什么呀?”

“为夫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不用知道。”男人板着脸回道。

“”古依儿脑门瞬间掉下一溜黑线。

她身是受了许多伤,不过此刻那些被灌木刺到的地方也不怎么疼了,而且她身换了干净的衣物,不用问都知道,他不但给她清洗了身子,还给她了药。

唯一还有较强痛感的地方就是左肩膀,那是被黑衣人打中的。

不过她刚刚已经测试过,虽然还很痛,但不影响行动,说明黑衣人那一掌没有打断她骨头。

想想也能理解,当时那黑衣人已经中了毒,对他施展力气多少有些影响。

她没事了,苗岭村的人也没事,但面前的他始终摆着冷脸,从她晕迷前到此刻,都没见他笑过。

她将手探出被褥,拉住他的大手,自责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是真的没想到这次回村里会发生这么多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受伤让你担心的。”

“哼!”姬百洌扭开头,似乎是不愿意听她道歉的话。

“洌”

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他又忍不住扭回头,咬着牙溢道,“以后再撇下为夫擅自跑出来,为夫定叫你好看!”

他的威胁从来都是如此吓人,可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惩罚过她。

古依儿知道他只是大老爷们脾气犯了,其实真正计较起来,她若有点什么事,他比她还紧张、还心疼。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去哪都会把你带不不,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让去的地方我一定不去。”

“哼!算你识相!”听到她后面转变的话,姬百洌紧绷的俊脸终于绷不下去了,眼眸中也总算有了笑意。

看着他低下头,古依儿脸颊微微发烫,但也没有躲,还用右手勾住他脖子,主动贴他性感的薄唇。

许是知道她身有伤,姬百洌也收敛住了许多肆意,只在唇齿中与她纠缠。

待她呼吸紧促,他抵着她额头,沙哑的嗓音带着粗气,在她唇问道,“昨晚可有睡好?”

“没有。”古依儿知道他想听什么,她也没说谎,老老实实的交代,“你都不在身边,我哪里睡得香?睡了大半夜被窝都是凉的!”

她话音一落,姬百洌眉眼中瞬间绽放出更多的笑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用在他们身一点都不夸张。只分别了一日,却有着满腹的思念,就算此刻亲亲我我,彷如也缓解不了多少。

然而,还有不识趣的人前来打扰

“启禀王爷,太傅和沈公子来了,他们想知道王妃是否已醒、伤情可有大碍。”昭陵王府的副将杨宽在门外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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