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擂台的战斗愈加激烈。
正如陈伤预料的那样,赵健的下盘极其之稳,哪怕是霍元甲出手,每一脚踢去也不能够让赵健移动分毫。
这让霍元甲一时间陷入了苦战当中,但他毕竟是自小刻苦训练霍家拳。
一身劲力刚柔并济,如臂使指,故而赵健虽然铁马极稳,虎爪亦是凌厉霸道。
但百招之后,也逐渐落入下风。
陈伤心中默默计算,同时将自己代入赵健或者霍元甲当中,在脑海之中模拟自己在遇到这两个人的时候究竟该如何应对他们的攻击。
然后在与现实当中二人的出手相互比较。
忽的,赵健整个人被霍元甲打了下来。
刹那间,下面一片惊惶,这可是三丈多高,若是摔下来不是要摔死。
但幸好赵健练得是外门硬功,砰的一声巨响掉在地,并未身死,只是受了不轻的伤。
“师傅!师傅!”
霍元甲的弟子们兴奋的大喊起来。
而赵健却是在徒弟的搀扶下慢慢远去,神色阴郁。
陈伤转身离开了擂台。
沽月搂,乃是霍元甲好友农劲孙开的酒楼。
农劲孙自小学文,但脑子极为聪明,后来弃文从商,八面玲珑。
沽月搂的生意越做越是火爆。
霍元甲每一次打擂胜利之后都会来到沽月搂请客吃饭,然而霍家只不过是开武馆的。
霍元甲嗜酒如命,又故作大方,霍家的家底如何经得起这么耗。
几次之后,霍家便欠了一屁股债。
只是现在的霍元甲立誓要做津门第一,又怎么会听得进去人劝。
就算是农劲孙这一位好友都劝不动他,更不用说别人了。
陈伤也不会前讨晦气。
他端坐在沽月搂一楼,看着霍元甲在众人簇拥之下,志得意满,在二楼由农劲孙亲自作陪,还有诸多武术界同道亦是前来祝贺。
其实这些人大部分心底对霍元甲只怕是痛恨不已,就像是当初的自己,锋芒毕露,挡了别人的路,别人又怎么会盼着你好?
但他们知道霍元甲喜爱奉承,所以往往过来恭贺几句,道贺几句,便可以换来霍元甲包场请客的好事。
傻子才不来做呢。
酒至半途,只见一胖一瘦二人快步跑到了霍元甲的身前,双膝跪地。
“夏襄徐大山拜见霍大侠,我们愿意拜霍大侠为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
“酒!”
“喝了这杯酒,大家都是兄弟。”
霍元甲举起一杯酒,与众人一饮而尽。
“恭喜霍大侠,贺喜霍大侠!”
众人齐声道贺,霍元甲愈加得意,让众人落座。
“大家尽管吃,今天都记在我的账!”
众人齐声应喝,各带欢笑。
陈伤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在回忆着今日赵健与霍元甲二人的比武。
从中汲取着对自己有益的拳术知识。
沽月搂仅仅是吃饭的地方,没有住处。
陈伤直接租了一处房子,住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霍元甲几乎每日都在打擂台,津门大小武师都与他切磋过。
陈伤每一日都在擂台底下观看。
霍元甲以及诸多武师的打擂让他受益匪浅,对于劲力变化之道也是愈加熟练,隐隐的开始触摸到了丹劲那一层次。
同时随着这些时日的刻苦修炼,他的武当真气亦是继续壮大,一开始不过一缕,如今已经渐渐有了三缕真气在体内游走。
待到他武当真气小成,真气化作一条小河,在经脉之中往复流动,那么他的内功也算是初步入门了。
陈伤向霍元甲递了拜帖。
管家来福开门,见到陈伤,接过拜帖,十分有礼数的问道:“这位先生,敢问何事找我家少爷?”
“霍师傅拳术超然,所以我请登门请教。”
来福神色微微一变,眼前这人温文尔雅,竟然是来挑战的。
他神色顿时变得疏离,但依旧是礼数周到,让人说不出一句闲话。
来福让陈伤稍等,自己入了内房,快步去通知霍元甲。
陈伤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面正在练武的霍元甲的弟子们。
这些人站的松松垮垮,半点也没有武者笔挺如松的样子。
打拳也十分不标准,分明就是在混吃混喝混日子。
可是霍元甲好似看不出来,依旧将之收为弟子。
可见这个时期的霍元甲确实是得意的过了头。
在陈伤思索的时候,霍元甲已经在来福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他神色淡漠,看到陈伤。
拱手抱拳:“这位师傅若是要打擂,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签生死状,定个日子。”
他话还未说完,陈伤已经是摆摆手道:“不用签生死状,用不,我只是来讨教几招,不会打死你。”
此言一出,霍元甲顿时蹙起了眉头。
周围正准备看热闹的弟子们也都面色凶恶的盯着陈伤。
“哪来的?”
“凭你也配挑战我师父.......”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说话的弟子晕头转向,半边脸都肿了起来,面五个鲜红的受手指印。
“师父还没有说话,有你们说话的份?”
“为人弟子,这么不知礼数。”
“霍师傅,你教的不行啊。”
如此直白的嘲讽让霍元甲的心都要气炸了。
“好!”
“就在这里,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打败我!”
霍元甲摆开拳势,双臂一震,刹那间便是虚空发出啪的爆鸣声。
周围弟子齐声喝彩。
陈伤走到霍元甲的身前,轻松写意的站着,浑身下好像都是破绽,却又好似都不是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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