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
守望者,级
看来他剩下的那些血腥点数有着落了。
“很好”
就在喰种满心以为对方即将绕过他的时候,脖颈上的手突然锁紧。
喀。
眼球顿时暴突而出,舌头从嘴角淌下,在林永面前,级喰种就是这样的无力。
呵目击者怎么能够放你走。
把尸体随意丢在一边,林永走到商业广场的中央雕塑旁,在旁边的水池边坐下。
雕塑是一匹身躯向上高高昂起的骏马,两只前蹄在空中停滞,马首向上,似乎是在嘶鸣。
而他坐在马身之下,低垂着眼帘,看上去有些疲惫而落寞。
衣衫染血,杀气凌然,宛若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煞星,此时坐在马旁休憩。
景观喷泉依旧在运行,水声潺潺,点滴冰冷的水珠溅在头发上,顺着额间的发梢淌落,却呈某种诡异的淡粉色。
这是血。
数分钟后,一行脚步声从远处逼近。
距离已经近到了足够看到林永的地步,甚至能够将街旁人行道上横陈的尸体尽收眼底。
铺满地面的血折射出粼粼月光,而来者的脚步声频率没有半点变化,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这就是属于守望者们的自信。
俱乐部内等级森严,每一位俱乐部高级成员都是凌驾于百人之上的贵族,食物,喰场,甚至女性喰种,唾手可得。
而能够出任守望者的,都是高级成员中的精锐。
处变不惊,这是他们常年身处高位所培养出的气势。
骏马雕塑之下,林永缓缓抬起头。
“你来晚了。”
他的声音遥遥传过去,而来者面具下的脸庞神色未变。
“不”面具下的血瞳闪烁了瞬间,“我正是为你而来。”
“你还没死,那便不晚。”
对此林永只是冷笑,从恶意火烛中看,来者仅有一人。
若是提前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被灭掉了一个巡查小队,又怎会只有一位守望者前来?
至少也是分出许多人手前来围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能够在瞬息之间灭掉巡查整队、甚至让他们没时间在通讯频道内示警,绝不可能是寻常人等。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不打算求援吗?你不是我的对手。”
“荒谬!杀你,我一人足矣”来者正要讥讽回去,却发现喷泉旁已不见年轻人的身影。
真正的强者怎会妄想用嘴炮杀敌,语言,终究不过是用来欺瞒对手的手段而已。
唰
猩红的赫子刺破皮肤,从后背涌出,盘旋在身体周围,以防突如其来的袭击。
他的赫子是尾赫,虽然只有一个赫包,但长度和粗壮程度远胜与其他同等级的喰种。
黑暗中寂静无声,连风都停了,万物仿佛凝固在原地,只有远处轻微的水声持续着。
“小心背后。”
一道飘忽的声音在守望者耳旁响起,而他身旁明明空无一人。
背后?
信你个鬼!
守望者不由冷笑,如此拙劣的骗术,企图转移注意力,当他是傻子么!
真要是想从背后偷袭,绝对没有理由来提醒他。
赫子顿时扭曲着,朝身前刺去!
当然,背后的防御也没有松懈,仍有一截赫子留在身后,以备不患。
戳中空气的感觉从赫子上传来!
难道是利用他的反向心理
守望者正将警惕全部转移至背后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背后也没有遭到袭击。
与此同时,极为微弱、难以辨别的风声出现。
风声几乎微不可辨,但守望者立即意识到了危机,这是利刃所独有的破风声,而这道声音,正来自于他的头顶!
影刃借助下落的势,从守望者头顶劈入,喰种坚韧的血肉在它的刃下如纸般脆弱,一路劈到了胸膛!
“既然是来自于敌人的言论,那就永远不要去揣测它的意义蠢货。”
温热的血涌出,而林永已经抽身离开,避免了被血泼满一身的结果。
这次战斗出乎意料的轻松,或者说敌人比他想象的要蠢。
守望者的上半身几乎全部被劈成两半,这样的伤势,即使是级到级之间的喰种,也无能为力。
生命力顽强,并不代表可以不死。
扑通。
尸体倒地。
林永走上前,连带着赫子一起,割下整个赫包。
这条赫子非常完整,如果做成鞘的话,品质应该会非常不错。
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将其带回去,赫子异常沉重,有它拖累,这一路很可能被喰种发现。
林永并不惧怕战斗,但在战斗中赫子可能遭到损坏,所以还是等这场战争结束以后再来取比较好。
将其拖入旁边的写字楼内,随便挑了一间房间丢进去。
紧接着,林永找到一楼的洗手间,冲去手上粘稠的鲜血。
自来水冰凉,他顺便洗了把脸,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
再度点亮手机屏幕的时候,点开杀戮商城,让他感到运气不错的是,死亡悬赏模块再度跳出提示。
死亡悬赏令112
代号:啮脸者
血统:喰种
实力评估:
所属势力:俱乐部秦
战斗资料:内陆喰种,一个月前出现在临平市,原因不明,喜好共喰,曾猎杀多名级喰种,却只啃咬其脸部与赫子,因此造成了一段时间的恐慌
悬赏金额:2100血腥点
之前击杀整队斥候小队以后,账户上就有多达6050血腥点数,后来清剿巡查小队共十名喰种,一共得到了750血腥点数,再加上击杀啮脸者得到的1200击杀奖励以及悬赏所得,他现在的总余额达到了11000血腥点。
提升血统等级所需的是10000血腥点,按理说已经足够,但还有一个条件林永没有满足,那就是级权限。
他猜测,权限要从级提升到级,可能与那两个级的剧情任务有关。
不过林永并不急切于提升血统等级,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提高属性值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击杀级喰种靠的是算计,以及血统能力的出其不意,一直以来他都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