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嚣见状倒也不急,而是平静道:
“继续说,本王在听着。”
一脸得意的徐文珺闻言心中不禁一惊。
心想眼前这个江王,当今圣并不重视他。
但是,在他的身却有一股沉稳之气。
在太子李承乾和越王李泰身,都是绝对看不到的。
徐文珺不仅和李承乾很熟悉,且在李泰那边也押宝。
和长孙无忌一样,他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决定暂时放低身段,套一下李嚣的背景。
毕竟这里是并州,远离长安。
“殿下,下官确实州务繁忙,并无对殿下不尊,还请殿下明察。”
李嚣冷声一笑,随口说道:
“本王看你的语气很是勉强,恐怕是心中有鬼吧?”
“这……下官绝无半点勉强。”
徐文珺惊讶的觉得眼前这个江王哪里像个十二岁的少年?
他分明有着很深的城府,并且明察秋毫。
那目光尖锐的仿若能够直刺对方内心最深处。
徐文珺一直在躲避李嚣的目光,生怕龌龊的心事被李嚣一眼看穿。
看到徐文珺突然对李嚣这么尊敬起来。
那些对徐文珺阿谀奉承的官员,顿时一个个都尴尬起来。
根据本能,他们也察言观色自己对李嚣的态度。
脸不自觉的浮现出来一抹复杂的笑容。
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刺史府小厮。
他快速跑到徐文珺身旁,探头过去耳语几句后,徐文珺的脸色立马变了。
“下官不知殿下是奉旨经略并州,下官有罪,还请殿下恕罪。”
徐文珺听了小厮的耳语后,才知道了李嚣这次来并州并非只是经过。
而是拥有节制并州一切军马钱粮,战将文官的权力。
顿时,他觉得一股内心的寒流,悄然而生。
而李嚣看到徐文珺的表现后,那表情让李嚣感到十分的好笑。
这些人外强中干。
如果自己这一次没有权力而来。
那么他们的会怠慢到什么程度,都不好想象。
——
此时正是盛夏季节,这简陋军营是前几年为了屯兵对付突厥人的。
简陋到一个像样的房子也没有。随同徐文珺而来的那些官员。
此刻早就从徐文珺的表现看出来情况的变化。
他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不仅仅尴尬,还有后怕。
李嚣将这些人的表现看个一清二楚,他语气淡然道:
“你们把这里当作本王的驻地,可想而知你们对朝廷的忠诚与否。”
“本王若奏父皇,保证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概莫能外!”
轰!
一下子,那些官员齐齐不自觉却像约定好了一样对着李嚣跪了下去。
黑压压一片,蔚为壮观。
大唐朝廷和官场不流行下跪礼,这是他们不自觉的一次集体性心虚。
并州官员如此前倨后恭,让跟随李嚣从长安来的那些羽林军都不禁瞠目结舌。
徐文珺怎么也不会想到,当今陛下会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一个十二岁的皇子,并且是来节制他们。
不过,长孙无忌派人告诉他的真实讯息,他是不会质疑的。
因为长孙无忌后面站着的是太子李承乾,帝国的继承人。
怎么把握好对江王的分寸,让徐文珺头痛不已。
如果太过尊敬,势必会让太子以及长孙无忌猜忌。
而如果继续傲慢下去,万一李嚣对自己痛下杀手。
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少年。
今日一见,已经完全改变了徐文珺以前所听过江王羸弱的印象。
其目光之锐利,之深邃。超过当今陛下李世民的威力——徐文珺心里是这么揣度的。
李嚣缓缓走下台阶,徐文珺急忙躬身退出一条路。
李嚣冷声道:
“你们这些官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
“并州百姓可想而知会是多么水深火热,来人!”
“在!”
羽林军校尉虎十万早就挺身站在一侧。
随时待命。
“将这些国之蛀虫全部押入大牢,细细审查!”
李嚣目光寒意逼人若剑,话语更是冰冷透骨。
轰——
所有的官吏都怔在原地,面色瞬间变了。
“刺史大人!救救我们啊!”
那些官吏们一起看向徐文珺,眼神悲切。
“请殿下先调查一下,再做定夺吧?”
徐文珺一身是汗,如果这些官吏都关起来审查
那么他的那些贪污腐败大肆捞钱的行径,将会被李嚣查察的底朝天。
到时候,就算是太子李承乾也很难包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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