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李嚣已经猜出几分。
徐文珺肯定是她的仇人。
略一思索,李嚣微笑道:
“这样,你去跟丫鬟去洗漱,然后去大街走一走”
“并州不实行宵禁,你可以问问百姓,到时候你就知道本王所言非虚了。
徐文珺在并州这几年搞的民怨沸腾,要杀他的人自然不少。
如今吏治清明,对她,只要让她出去走几步,便能明白是非。
李嚣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飞身扑来,而非强制执行。
正要休息时,长史谢校临神情紧张的走进来。
“殿下。”
“谢长史,看你这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了吗?”李嚣开口问道。
“殿下,有消息来说邝县暴民暴乱,正在交农啊,交农后就殴打邝县县令。”
“如今已经占据了县衙,都乱了!”
谢校临慌忙说道。
邝县交农?
李嚣略一思索,邝县距离并州二百里。
至于交农,交农就是农民反抗官府,把农具交给官府,意思是不干了。
暴乱?
那就是交农的下一步,武力对抗官府。
像交农这种事情,在前朝发生的多。
杨广横征暴敛,引起民变,交农事情一茬接写一茬。
可如今太平盛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其中必有蹊跷!
邝县在深山之中,那里暴乱,那就不是一般的暴乱,因为天高皇帝远。
如果是一般的暴乱,县衙就能够处理好。
可是这一次,消息都传到并州来了,必定已经非常严重。
“殿下,有一些邝县暴民已经赶到并州城,怎么办?”
“是不是全部抓起来?请殿下示下。”谢校临紧张说道。
弹压暴民,顺理成章,但是李嚣摆手制止了谢校临,而是缓缓说道:
“不得擅动,民变肯定有所背后的原因,如果日子过得下去,没有百姓会造反。”
“这样,你找人去把那些闹事的百姓找来,殿下要亲自问话。”
闻言,谢校临不禁激动说道:
“殿下,那些都是刁民,恐怕会对殿下有伤害,由下官去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吧?”
“你不必多说了,去吧。”
李嚣挥挥手。
谢校临看到李嚣态度坚决也知道事情轻重,不敢迟疑,快速而去。
次日一大早。
江王府大门被打开,李嚣坐在府内大堂。
左边卫士长虎十万,右边王勃,百姓们涌入进来的时候。
李嚣心中一惊,走在前头的竟然是昨天的女刺客。
她的夜行衣已经换成了男装打扮,显得非常利落。
唐朝女人的着装李嚣是清楚的,分三种,窄袖衫,胡服,还有就是女着男装。
她的出现让李嚣着实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暴民”确实多,有百个,江王府被挤的水泄不通。
本以为这些不明真相的“暴民”会大呼大喊。
却不料此时他们见到李嚣后都跪拜起来:
“江王殿下,请你给我们老百姓主持公道啊!”
女刺客也跪了下去。
李嚣瞬间动容,很明显他们不是什么暴民,而是有什么委屈,。于是朗声道:
“你们都起来说话,有什么委屈,冤情,说给本王听听,本王一定秉公处。”
听到李嚣这么一说,却也没人起来。
而那个女刺客却在李嚣眼神鼓励之下,起来说道:
“殿下,小女子昨天冒犯了,请恕罪。”
“无妨,说正事吧。”李嚣不在意道。
“谢殿下,小女子名叫萧琳玮,乃邝县后溪村人氏。”
“昨晚刺杀殿下是小女子的错,小女子不知道现在并州的天已经变了,还以为是徐文珺那个狗官。”
“徐文珺老贼的狗腿子邝县县令卫文鱼肉百姓,欺压良民,抢夺民女数十个。”
“还和吐谷浑人私通,苛捐杂税去换取吐谷浑的马匹。”
李嚣静静的听着,邝县距离并州二百多里。
这些日子忙着和薛延陀战争,州下面的县吏治还没清理。
徐文珺治理下的并州民不聊生这个程度,李嚣深感震惊。
“你说有数十个民女被邝县县令卫文强抢,此事可真?”李嚣问道。
“千真万确,殿下,民女的姐姐萧清蕙就是被那卫文所抢去,姐姐不堪羞辱,已经投井”
“这些来并州的百姓中就有被抢夺家中女眷的,殿下明鉴!”萧琳玮道。
此时,触感动情下,大堂里已经有了抽泣声。
一个一瘸一拐的书生模样的人走出来跪下哭泣道:
“青天大老爷啊!快救救我们卑微如同草芥一样百姓吧!卫文抢了我老婆去做小妾,我妻誓死不从。“”
“那卫文狗官手下强行剥她的衣服,草民前去理论。”
“又被那卫文爪牙打断了大腿,我妻……以头撞石,死了,呜呜呜……”
“求殿下为我们大家做主啊!求殿下为我们大家做主啊!殿下!”
百姓齐刷刷跪下祈求,陈情起来。
看着这一群无依无靠,被底层官吏们欺负成这样的惨状。
李嚣虽然面色平静,内心却已经愤怒到了极致,杀气慢慢的蔓溢出来。
砰!
李嚣一拳锤在书案。
顿时,整个书案跳动起来。
深吸一口气,李嚣强忍着怒火,把眼神看向一旁的长史谢校临。
“谢校临,你可知卫文是徐文珺的什么人?”
“回禀殿下,卫文是徐文珺外甥,一贯好色又跋扈,邝县比邻吐谷浑。”谢校临小心翼翼道。
“你作为长史,怎么不把卫文鱼肉乡亲的事情禀报朝廷?”李嚣盯着谢校临说道。
“殿下,下官从沧州调任到并州也不过三个月,只是从前任李长史那里知道一些,李长史他们不敢奏啊。”
“因为所有的公文到了尚书省,如果落在长孙大人手里,就会受到徐文珺的打击。”
闻言,李嚣着实感觉到并州官场已经烂掉了。
所有的百姓,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李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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