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如火,血色飞溅。
风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杀气盈门。
这里的动静早经吸引了坊间百姓和不良人等的注意,更慌张的是坠在远处的千牛卫们。
都远远的向着风府聚集。
墙角处,
风彦看着黑衣死士们越逼越近,如一头头贪狼,又见着两个皇帝准备执刀阵,那怎么得行?
又见着场中,玄叔,程处默,秦怀道和那个“暗子”已经被黑衣死士缠住,不得脱身,无奈得一叹。
我,风彦,也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祭出大招了。
“老大人,皇,小子去去就回!”
“也不知道我那妹妹,有没有遭了恶人算计!”
风彦转身便跑,一溜烟就没影了。
同时边跑边喊道:“太子,青雀,你们可是别躲着了,贼人已经杀到了屏风边,已经躲无可躲。”
嗡!
太子和李泰两人头脑子一瞬间就炸了。
“风彦,你这是故意的吧?“
“我们躲着,关你何干?”
“你这是提醒吗?你这是在皇爷爷和皇面前给我二人眼药啊!”
“我二人和你不死不休!”
其实也不是二人胆怯,而是事出突然,又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稍微没有些临阵经验的,难免最先想到的是,保命。
李渊手执柴刀一个楞怔:“这小子,才夸了两句,这是要……逃?,不不不,临危不乱,还能顾念家人,朋友,这是我大唐的好儿郎啊!“
“突厥死士,朕又有何惧!“
“杀他娘的!“
李渊人老心不老,拿着柴刀就去了。
不去也不行,已经被人杀到了眼前。
太子,青雀:“皇爷爷这是,宝刀未老啊,诶,我等真是……羞愧!“二人不由分说的,也提剑前。
“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我大唐的气节!“
李二:“朕TM觉得那里不太对劲,可是朕又说不来!”
言多语少,时间瞬逝。
以叠罗支为首,黑衣死士像一支离弦的利箭,直直的向着两个皇帝射了过来,如一股不要命的龙卷。
叠罗支:“勇士们,血耻就在眼前,诛杀大唐皇帝者封……“
才说了个封字,叠罗支高举着弯刀的手,就有一些颤抖,下面的话,突然就噎住了,反而是陡然间有点懵。
“她就是风虞?”
“她怎么可能是风虞?“
叠罗支是突厥王子,自然不是个傻子。
也自然不会认错人。
按理说,
像这样的刺杀,难保百密一疏,他自己也不应该亲自下场,除非有着必胜的信念和胜利后能顺利逃出长安城的路径。
不然他面对的,可能是长安城里瓮中捉鳖似的搜捕和追杀!
不过,他能亲自下场,自然有着理由。
不仅是叠罗支,那好似万古以来,都没有表情的杀戮机器,黑衣死士们,也稍稍的一个趔趄。
“这人是谁?”
“如此逼人直视!”
“风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女将军?”
原来是,才转身奔向屋内的风彦,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变了样。
没错,他现在是风虞。
只是现在的这个“风虞”和先前风彦穿着“长乐的宫装”假扮的,有着很大的不同。
这是一个分身。
以风彦自己的感受来看,好像一个意识有了两具身体,这个意识可以在两具身体之间穿梭。
只不过有点坑的是,分身出来的时候,本体只能一动不动,能听能闻,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分身,承担了全部的功能。
呼。
稍稍有点羞耻啊。
风彦顾不得察看这具身体状况,更是顾不得察看“小老弟”还在不在。
“花木兰传承”已经身,配合着“霓裳羽衣”幻化成一套英武的铠甲,一个女中巾帼的形象就陡然而生了。
“犯我风府者,必诛!”
“刺杀帝王者,必诛!”
风彦本想起个调子,可是才说了两句话,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成了女声,内心里很是尴尬啊。
啊,不对,我现在就是女……
可是,这两句话,听在场中众人的耳朵里,就有些不同了。
李渊:“这就是风虞罢,朕,半生戎马,也未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女中豪杰,女中巾帼……哎呀,突然间老夫就有些词穷!”
李二:“朕TM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这次朕真的说不出来,朕被惊艳了,朕哑口无言,朕,要她的全部资料。”
玄叔:“公子啊,你的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这形象真是太逼真,连老奴也看不出来一丝的破绽!“
一众其他人:“我……艹,一种植物。“
当风彦女装分身出场的那一刻开始,交战的双方,好像突然间有了一刻的暂停,都有些恍惚和惊艳。
甚至是,被魅惑到了。
“又被众人围观了!“
风彦内心里有点小小羞耻之余,提着轻重两剑就了场。
“恭喜宿主,炫舞之华\/重剑,已经开启,级别:初级,可以提升移动速度,给人致命一击“
“恭喜宿主,琴棋书画入道\/轻剑,已经开启,级别:初级,可以以琴棋书画入剑道,也可以反而行之,斩伤敌人。”
一瞬间,在风彦的视野里,场中的情况就变了。
好像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慢了一丝,而自己似乎可以捕捉到人们的运动轨迹,自“花木兰传承”中习得的功法,让风彦不由自主的就闯入了人群之间。
噗!
左手轻剑点去,有如空气里缠绕着一团丝麻,使得被攻击之人脑海里微微好似有个气泡当场破裂。
那气泡里释放的,是轻柔而温暖的琴声。
“此音只应天有,”那被攻击之人,一脸的柔和,很是享受,“人间那得几回闻!”
下一秒,
风彦右手重剑轻轻一挥,一颗好大的头颅伴着冲天的血色,直飞向高空,而头颅的脸尤自带着笑容。
很是自得而满足的样子。
噗噗噗噗!
一颗颗头颅,如抛洒的礼花,飞向天空。
如穿花蝴蝶,似玄女乐舞,这杀人杀的啊,极具艺术性。
每一个抛向高空里的头颅,最后一刻的感受,不是听了一段令人销魂而难忘的琴声,便是……
下了一盘绝杀的好棋;书了一段胸中的愤懑;画了一幅绝妙的山水。
风彦杀得快意,当然不知道被杀之人心中所想,如果知道的话,可能会以为,这哪里是杀戮,这是妥妥的超渡。
……
风府外,红酥挤透人群,终于奔到府内,不过,已经被千牛卫和不良人等拦住,不得寸进。
她眼中的那个男人,一身的袍衫,已被血色浸透,脚下尸体堆积。
红酥看着这么一个男人,心如刀割。
“我的男人,是世间,最勇敢、无畏、帅气、宽厚……的男人!”
红酥喃喃自语,眼中泪滚落如雨。
当黄腾疲惫的一剑荡开身前的一个黑衣死士时,他终于,发现了被阻拦在外的红酥,两人当即四目相对。
无语凝噎!
好似万语千言,都已经变得无用。
黄腾微笑着抬首,红酥也随之抬首。
两人的眸光,从平视中的相遇,好像也被抬升,在空中相遇又炸开。
与之相和的,是一个女子的剑出如龙,一剑便是一颗头颅升空。
高空里抛飞着的头颅,像一场礼花盛放!
双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1月11日到1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