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嫣然,美目流转。
如一朵清莲荡漾在绿水之。
似一弯钩月洒着莹莹辉光。
女装后的风彦,顶着貂蝉的容貌,不觉间自己先乐了。
“平康坊的小娘子们,大雕萌妹来了,请管管好自己的郎君!”
栓了驴,迈着娉婷款款的步子。
风彦朝着平康坊绝尘而去。
那姿肆流淌的风情万种。
那举手抬足间的挥酒自如。
让每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都忍不住的驻足。
仿佛有一道明媚的阳光,闪现在自己的眼前。
正所谓眼前一亮,眼前一靓。
“我,这是在做梦?”
嘶!
“这人……好生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何止是你,真是奇哉怪也,我也觉得眼熟!“
“对对对,是梦里!”
“不对,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为何如此的清新脱俗……“
“……”
围观的人群懵了。
按理说,出入平康坊的女子,多数都是有名号的。
那有良家的女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出街?
纵然大唐风气开化,也没有闺阁中小姐贸然的来到平康坊。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大唐的娱乐中心。
不夜之城。
是文人骚客,达官贵人喝小酒,听小曲,再挥汗如雨的地方。
不管是那清倌人,还是大家、红牌,甚至是那花魁……
在一众“文人骚客”的眼里,那也是无所遁形的。
只是……
她却如此的面生。
“是了,是了,这一定是教坊里的女子!”
“也只有教坊里的女子,才能这般的从容,镇定,貌美……”
“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人群哄然而动。
有那好事的长舌男,立刻把这事传了出去。
纷纷扬扬。
添油加醋。
“今日里平康坊选花魁,教坊的女子不屑,过来砸场子啦!“
“众人退避,众人退避!“
一条由人流汇集的通道,陡然间形成。
两边尽是攒动的人头。
和那吞咽口水时发出的咕咚声。
“艹了“风彦走在通道里,保持势子不倒,面含微笑,
”又被这个掰弯系统给玩了,平康坊选花魁,我来凑个什么热闹!“
“我还要入宫,封候!”
“好死不死的,还被人脑补成教坊的人!“
“又玩大了啊!“
风彦的“横空出世”,一下子就把行人的目光拉到了自己的身。
一旁正在凹着造型的黄腾,心里一阵犯滴咕。
还没帅过两秒,就被人抢了风头。
转眼一瞧,却是一个女子,走在人墙之间。
已经进了坊门,四周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又转眼一瞧,红酥正定定的瞧着自己……
黄腾立刻就陷入了天人交战和甜蜜的烦恼之中。
“黄腾!!!“
红酥一声甜甜的又加重了语气的呼喊,让黄腾没得一惊。
立刻就认清楚了形势。
“来了来了,酒要温酒。“
红酥展颜色一笑。
“好嘞!“
……
人群中,
长孙冲和李泰二人,本是结伴来平康坊找点乐子。
实在是两人这几天走背字,太倒霉了。
一个总觉得自己头有点绿,家里的马匹不太够用。
一个总觉得被某个叫做风彦的人给坑了,总想找机会报复一下。
二人“志同道合”,一对苦哈哈。
可是四处逡巡了一圈,也不过都是些中等之姿。
曲无好曲,酒无好酒。
很是没劲。
让二人很是气恼。
没办法,自从见识了风虞的风采之后,两人的审美都提高了不少。
再也不是以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提抢而的莽夫好汉了。
可是陡然间,人群一阵骚动。
一个清丽出尘,又卓尔不群的女子现身坊市。
两人立刻就来了精神。
“青雀啊,我长孙冲,今天必点了这个花魁!“
长孙冲气势如虹。
一脸兴奋加激动。
青雀都没眼看他。
一句话就把长孙冲说凉了。
“长孙冲啊,要记得,你可是有婚约的人!“
“虽然说,男人嘛,寻个花,喝个酒都是平常,可架不住我嘴碎啊!“
“我那妹子,可是和我最是亲近!“
李泰头都不回,一顿抢白。
“我,“长孙冲当即就萎了,”青雀,这可是我最后的家底了,口下留人,口下留人。“
长孙冲拿出些金子出来,恍了李泰一脸。
实在是,
李泰的私房钱都被李渊给输光啦,最近手头很是有点紧。
而且,自那天看了半天打麻将,李泰回去之后也偷偷的做了一副。
这可就更惨了。
他每个月的份例钱本就不多。
封地的田产吧,因为李二克扣,收入又都交了公。
现在正是无米下炊的时候。
恰此时,
风彦越过坊门,见着坊中亭台楼阁间是一片泛着潾潾波光的小湖。
湖中泛着几艘小舟,其间女子要么正轻盈的舞蹈……要么正唱着小曲儿,或是操着琴,执着笔……
岸人,往来不绝。
引颈就望。
有些手里还挑着竹筒。
若是觉得那家的小娘子貌美,或是才艺无双,便在竹筒里放些银钱。
每每有人赞赏,或是出手阔绰,便是引来一阵喝彩。
“跳的好,看那小腰儿,赏!”
“唱的好,看那小嘴儿,赏!”
“赏赏赏赏赏!”
最后之时,当然是谁的打赏多,谁是花魁。
这时候,
几首小舟之,就数巴思玛领衔的翠花楼人气最高。
她携着一众胡姬,跳着一支胡璇舞。
身子扭如长蛇,仿若无骨。
其次,则是哪浣花居。
跳得却是风之舞。
“不行了,我的眼!”
风彦为“宽博士”默哀。
“唔,不过,我又悟了!”
风彦又觉着有趣。
这哪里是什么选花魁,这是直播打赏大唐现场版。
如此看来,后世里的那点东西,都是孙子啊。
还是这个比较刺激一点。
比隔着个屏幕爽多了。
只能看……
啪啪啪!
突然之间,有那好事的人敲起了手里的竹梆子。
让人群的眸光聚集到自己身。
“朔,望两日,平康坊例行选花魁!“
一通吆喝,尾音拖得很长。
“不过呢,今日里,教坊给脸儿,选了人来挑战……“
这人话还没说完呢,更多的目光就聚集在风彦的声。
嘶!
“这女子……还选什么选?“
“花魁无疑!“
“不不不,花魁可不止是貌美啊!“
“还要琴棋书画,诗书礼仪俱佳!“
“……“
众骚客热情高涨。
不过湖中的美人儿,就有些挂了相。
特别是巴思玛,微笑着的脸,顿时一凝。
小嘴气鼓鼓!
一个公子,本是弘文馆的学士。
叫做官仪(官婉儿祖父)。
刚中了进士就被戳升,很是自得。
见着风彦风华绝代的模样儿虽然心动,可是不免就有些假装清高。
又想着在这样的场合扬个名。
以后好吃些不太硬的饭。
俗称白嫖怪!
高声道,
“这位教坊里来的女子,你虽然貌美,可是有貂蝉,昭君美吗?“
“花魁,花魁,花之魁首,岂能只论貌美!“
“若是没有一些才艺,还是早早的……”
“呵呵呵!”
又抬眼觑了下湖中的美人儿。
估计也是个相熟的。
那意思,我也只帮到这里了。
今晚PY交易。
噪杂的人群顿时一黯。
“官学士所言极是,我等都是圣人弟子,岂可只论貌美?“
“圣人曾言,不能以貌美而论长短,更要以才艺而论深浅!”
众人附合。
风气随之一变。
风彦享受着人群的赞美和置疑,突然间就有一种怪异的舒坦感。
“不好,老子是直的啊!“
不过转头一瞧,长孙冲和李泰正在眼前不远处,不免计心头。
咳!
风彦开声,吃瓜群众也是一凛。
“各位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教坊的人!”
风彦低首,看了看肚子,又抬头,一双眸子顿时水汪汪的,楚楚可怜。
“我,是那长孙冲……”
手指着长孙冲,风彦一幅欲说还休的模样。
吃瓜群众瞬间就妙懂了。
“原来真是误会了,我就说嘛,教坊的人,怎么会到这里?”
“长孙冲,你……家有娇妻弱子!”
“居然???”
呸!
也不知道是谁,一口唾沫就吐到了长孙冲的脸。
“我只是要点个花魁!“
长孙冲满脸都是诧异,”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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