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霍渊连被绑回霍家的待遇都没有,由金銮卫看押着送到了皇宫之中。
他造谣攻击暮摇婳,在帝姬府任意妄为出言不逊,当着圣上暮远苍的面还言之凿凿地坚持认为将珠帝姬和金銮卫统领荣见有染。
气得暮远苍大雷霆,当场扔了几本折子砸伤了霍渊的额头,又宣召了霍侍中霍良。
昨夜霍渊心虚地从南国暖楼回到霍府,因手上被怡娘抓了几道口子,就找来郎中给他处理下。
包扎完伤口,郎中犹疑不决地搓着手,吞吞吐吐的样子惹得霍渊心烦。
他吼道:“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私下里霍渊脾性向来很差劲,尤其刚听闻那样一个噩耗,便暴躁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郎中吓得身子一抖,折身开门四处看了看,这才回头告诉他,其实他在成婚之夜昏迷是中了迷药,但老爷夫人在他没敢说。
也怕这事和噩耗加在一起让霍渊失控做下不可饶恕的错事。
霍渊疯了,他隐约觉察到在南国暖楼有人跟踪他,回来又听郎中这样说,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当即就找暮摇婳对证。
谁敢在将珠帝姬大婚当天对驸马动手脚?还是在帝姬府里?
帝姬府又不是猫猫狗狗都能进的,也没几个人敢在帝姬眼皮子底下犯事。
所以下药无疑是暮摇婳的手下做的。
那时他理智尚在,没有证据便和帝姬对上很容易着了奸人的道,况且他找不到暮摇婳陷害他的理由。
郎中是霍渊的亲信,还帮他找过某些用在床上欢乐的药,两人背着霍侍中霍夫人有不少秘密,霍渊没怀疑郎中受人威胁在那种关头说了那些话。
本来他想咽在肚子里假装不知情他没胆和帝姬的人作对。
然而翌日,霍渊不放心地让心腹悄悄去了趟南国暖楼,得知怡娘已经被荣见带走了。
上午“偶然”撞见府里霍夫人房中的两个丫鬟议论,说什么将珠帝姬不要她们家少爷,却开心地迎接了荣护卫。
霍渊临近失控的边缘,抓住丫鬟质问从哪听来的胡话,随意编排帝姬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其中一比较胆小的丫鬟一五一十地交代,是她昨日外出帮夫人买胭脂水粉,在路上听人说的,并且很多人都说将珠帝姬和荣护卫很亲近。
任何事情有了疑点便能使人挠心挠肺,霍渊又是善疑之人,席柏言那边已挖好了大坑,他便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彼时暮远苍在内殿雷霆震怒,席柏言在教暮成归功课,这离得又不远很快就听到了风声。
暮成归一听霍渊冤枉暮摇婳坐不住了,几度放下笔却被席柏言的清冷眼神盯得心里头毛不敢起身。
“太子殿下,现在内殿估摸着乱成一团了,您去了也帮不上忙,实在担忧将珠殿下不如过后再去好生安慰她。”
暮成归一想是这道理,小少年握了握拳头,“霍渊是在胡说八道,皇姐那么好的人,他居然诬陷皇姐!”
席柏言垂下上眼睑,挡住眼里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