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我是个公子哥还待这不走,也不怕遇上的是你们得罪得不起的人?”暮摇婳松松垮垮地抱臂站在那,怎么瞧着都不像会武功的。
那两人又不是一般的粗野莽汉,靠后的那个抬着下巴轻蔑地瞥着暮摇婳,“少特么废话,赶紧滚开,别耽误老子们办事!”
嚯,挺稀罕啊,还老子呢。
他们争执间,那对老夫妻小心翼翼地去扶被打到两眼发黑的席柏言,但刚碰到他的衣服就被壮汉一脚踹开了。
“老东西找死呢这不是!”他嘴里骂骂咧咧地一串不堪入耳的词。
席柏言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纯黑的眸睨向暮摇婳,“你不该来这里。”
暮摇婳甩了个眼刀过去,攻击力不足,威慑力也不低,壮汉们这才回过味:这小矮子并非不会武的!
眼看着被踹到的老爷爷颤巍巍地倒向后面,老婆婆为了稳住他但力气不够也连带着摔倒。
少年相的少女俏脸冷凝,出乎意料地挥拳出击,直击要害。
她学的最多的是防守,其次是徒手制敌,然后是剑和暗器等。
今儿出来便是玩玩,别说是武器,银子都没带。
凭借个子娇小的优势,暮摇婳招招必中,几招下去壮汉们也怒了,不顾一切地愤吼厮打。
荣见记着她走进巷子前对自己的暗示:见机行事,忧心忡忡地看那两人出招乱又急,并不似习武之人,方稍稍放了心。
腹部一阵剧痛,席柏言闷哼着擦着墙站起,身形摇摇晃晃。
以二对一还打不过个小少年,壮汉之一心生恼火,眸中划过凶恶的暗光,手探向了腰侧。
暮摇婳一脚踢中另一人的鼠蹊部,那人便龇牙咧嘴地捂着那儿深深地弯下腰。
“当心!”
荣见揪出一块红薯皮,周身气场全开,精准地打响拔出匕首的壮汉的小臂。
他手微抖,刀尖刺入突然挡到暮摇婳前面的席柏言的肩上。
事实上壮汉握着匕首扑来时暮摇婳已经往后躲了,也就导致她没能把席柏言拉开,让他平白被多刺了一刀。
荣见一手握紧烤红薯,影子般飞速移动,斜刺里闯进四人的战局,脚上使了七成力,踹在那人的右胸口。
回身不忘在旁边那个捂着裆的壮汉胳膊上补一脚。
“啊”撕心裂肺地痛呼,这手算是废了。
“滚。”冷冷的一个字,暗含杀气。
暮摇婳毫发无伤,接住身体失衡的席柏言,一成年男子毕竟是重,故而她没撑住坐到了地上。
被踢中胸口的那人的痛苦地呻吟着,必然也伤得不轻,清楚荣见不好惹,忙一前一后狼狈地跑向巷子的另一头。
“小少爷,红薯完好无损。”荣见颠了颠手中的红薯。
“看看老婆婆他们受伤没有。”暮摇婳托着席柏言的脖子,让他几乎枕在自己腿上,望着挣扎多次也没坐起的婆婆。
老婆婆应是伤着了腰,老爷爷都急哭了。
反观席柏言,满头冷汗浸润,一张俊脸冰冻住似的,冷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