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很久没去书房了,人生了病没精神,那晚临睡前心血来潮说要去找本书看,臣妇不,妾身也没在意,是老爷迟迟不归妾身才带着人去找他,当时他已经睡着了”
暮摇婳又和荣见对视一眼,彼此的看法一致,霍夫人没说谎话。
别人她不熟悉,霍夫人作为霍渊的生母,在过去三年里,她们打过几次交道。
为人胆怯懦弱但不小气,也没心眼,这么多年稳坐正室之位不过是霍家的嫡子为她所出,那侧室也没生出男儿。
暮摇婳接着问:“本宫看府上下人走了不少,夫人,是你的意思还是?”
“是妾身的意思。”霍夫人很是茫然,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在你夫君出事前还是事后遣散的下人?”
“事后。”
“霍老爷出事当晚府上可有异状?”
“没,府里安安静静的。”
问到这,暮摇婳心里大概有个方向了,她低低地叹息,“夫人,恐怕真正害了你家老爷的人,已经被你亲手放走了。”
“什么?”霍夫人悚然一惊,“怎么可能?妾身怎会”
她回过味了,脸登时刷白一片,“妾身”
“如果是外人对你家老爷动的手,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既能靠近你家老爷又能全身而退”暮摇婳猜测是有人装作了霍府的下人。
她想到了什么,问:“霍老爷醒来便会闹着打人么?”
霍夫人手指骨节泛白,“也不是,他没怎么打妾身,只是闹,会砸东西,妾身不得已就叫来小厮,然后他闹得更凶,谁近他身就踢谁。”
“有没有叫过丫鬟靠近他?”
“没,丫鬟们都害怕。”
“霍老爷去书房后,还有谁进过书房?”
“不知道,好像没有”
“有点难办。”暮摇婳抚额,“府里下人走了一大半,留下的几个里会有人证?”
霍夫人眼睛深红,面带祈求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帝姬殿下,凶手真在下人们里面?”而且还有可能已经被他放走了?
“现在一切只是怀疑。”暮摇婳侧着视线望向昏迷中的霍良,“找郎中给他看过吗?怎么说?”
“找过,但但郎中束手无策。”
暮摇婳眸子暗下,“假如你家老爷是中了药才变成这样”
她一顿,问时刻保持警惕的荣见:“有人偷听吗?”
霍夫人闻言紧张地攥紧了手,荣见摇头,“没人。”
有人在这附近的话他会感觉到的。
于是暮摇婳便继续道:“本宫会叫御医给他诊察一番,到时候是不是被下了药就会有分晓,前提是得保证这期间不会再出岔子。”
“妾身听殿下的!”俨然将她当成了主心骨。
暮摇婳思考了一番,道:“这样,本宫也在这守着,师兄,你叫一个金銮卫去将帝姬府的御医带来,不得声张。”
“遵命!”荣见抱拳领命出去,招来一近处的金銮卫,小声吩咐完很快又走进来,“殿下,办妥当了。”
“嗯,接下来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