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拱手行了个礼,“殿下,微臣是专程在此等您的。”
“哇,能让席大人专门等,可谓本宫的荣幸。”
“殿下莫要折杀微臣。”他淡笑着摇头,“能否借一步说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大人有什么私密话想和本宫单独谈?”
又是这样的,勾着若有似无的撩拨意味,偏她一脸的纯真无邪,波光流转眼眸漂亮的堪比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
“殿下所言极是,你我问心无愧,无需避讳,那殿下随我边走边说?”
啧,席大人真坦、荡、无、比。
两边的侍卫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清风朗月的席大人只用三言两语便“勾搭”走了他们的帝姬殿下。
呵,男人。
“微臣见殿下愁眉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他语调舒缓适宜,能轻易地让人对他倾诉一切。
说真的,若非她对他早有防备之心,怕也早就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暮摇婳含糊其词道:“算不上是难题,有些许的棘手罢了,不妨事。”
她轻描淡写地将重心移回他那边,“席大人等本宫多时,是关心本宫有烦心事了?”
席柏言也笑得跟蒙了层面纱般,“若是由于微臣的多嘴让殿下烦忧,便是微臣之过。”
现在才觉察到自己话多?
暮摇婳噘着嘴,“原来大人找本宫是为公事,唉,本宫很受挫。”
“殿下呀”他淡淡地叹息,“这哪里是公事,显然是微臣的私事。因为殿下,这几日困扰微臣的烦恼消失了,臣是想向殿下表示感谢。”
“咦?”暮摇婳对上他暗含深意的黑眸,明白了,是秦提督见他和她走近,自认不敢惹帝姬生怒,悄悄打消了念头。
她佯装不满,“大人接近本宫是有不可告人的念想?”
“殿下,”他顿住,似斟酌着措辞,“微臣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带有目的接近对方,一样明晃晃的不加掩饰。
暮摇婳右手收紧,神情稍微僵硬,笑中裹挟着叹,算是默认了。
但是没过多久,她停下步伐,认认真真地仰头看着席柏言,“大人错了,本宫与你并非完全相同。”
她没道明具体哪儿不同,而且很快便笑嘻嘻的,“本宫以后称大人为先生,你可应?”
“自然。”
“那可有旁的人称你为先生?”
“没有。”
“唔,先生记得你曾应下本宫一件事否?”
“微臣谨记于心。”
“那好,本宫想到这件事是什么了,以后你便唤我将珠,也与旁人的不同。”
她要成为他的特殊。
“殿下,这不合礼数,万万不可。”
“不是让人当着大家的面如此称呼本宫,就私下里还不行嘛?”
他抿着唇,答案不言而喻。
暮摇婳摆着一张不开心的脸,“人人称本宫为殿下,你也这般称呼本宫,你还称成归为殿下,这有什么特别?”
骄纵蛮横的、活泼生动的帝姬殿下。
席柏言隐隐难以自控了,哑声道:“那便将珠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