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他做过什么小动作,给他个教训。”说完席柏言又临时改主意,“不,等等,先不动他,收集好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留着本官有用。”
叶南尽心想,这有用指的不就是给帝姬殿下送去的么,面上正正经经,“是,属下这就去办。”
暮摇婳从暮远苍那要来了当年驸马备选人的卷宗。
从上面可以看出,严公子和何公子的条件是比霍渊的好上一两分,不过何公子性子比较冲,喜欢舞刀弄枪做个武将是正好。
至于严公子,上面没写他会赌,这种东西写上也不好。而且谁不是尽挑好的说呢,暮远苍也没要求他们连同缺点据实以告。
暮摇婳原以为父皇交代的那些人只弄错查漏了霍渊一人的不足,不想严公子那边也有疏漏。
不过现在追究那些也没意义,首要任务是追查严衡冲的行为是否越轨。
席柏言到东宫后又只见到了暮成归一人,虽然他常年面对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但还是问了句:“帝姬殿下今天也没来么?”
真真的破天荒啊,暮成归心道没亏了皇姐惦记席大人许久,“噢,皇姐来过了啊,刚走。”
小少年懵懂无害地睁着双透亮的眼,即便这人是教了自个几年的先生,也比不过皇姐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
他就要帮皇姐“扳倒”席柏言“邪恶势力”。
但席大人的段数岂是暮成归能看透的,他镇静自若地点点头,“也好,你我又能专心学习一下午了。”
暮成归:?!!
帝姬府那边,暮摇婳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严衡冲一人。
他的事不难查,早些年有过突出的功绩,近两年就无功无过。
再看他和霍良的关系,据说三年前是交往甚密,选驸马一事是个分界岭,那之后便慢慢变淡了。
再详细的,还需继续查。
外头不好的流言愈演愈烈,兴许她这个人长久以来对外都显得完美无缺用成归的话来说一些人便邪恶心理作祟。
看啊,就说将珠帝姬怎么可能美好的没有瑕疵,怎么可能淡漠名利无欲无求,这不心胸狭隘的本性暴露了么,别人负了她她就要把那一家人都置于死地。
故而说,是她上辈子闭着眼睛太久,忽略了世上的阴暗,理应承担恶果。
说好的没事,可暮摇婳被恶意的指责压得心里沉甸甸的,不得已必须找些别的事做,以免自己静下来就胡思乱想。
然后暮摇婳就对着一个锦盒愁眉不展了。
锦盒里装着她给席柏言准备的回礼,是一枚发簪。和他送她的那枚相同的款式,她特意找王城最好的工匠定制的。
如果没有昨日马车里那番“争吵”,这簪子想必已送到了他手中。
暮摇婳从盒子里拿出发簪,握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她不确定,能否让席柏言诚心诚意地做她的驸马。
“席柏言”他可是未来丞相啊。
要不,就和他结成单纯的联盟关系?那样他也能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