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提督大人,箱中所有物品都带有陆氏典当行的标记。”
秦提督喘了声粗气,“把他带走!”
管家的内人搂着差不多高的两个孩子站在后头,怯怯地看着这里。
暮摇婳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对秦提督说:“那边的三人,就由金銮卫看着罢,需要之时本宫会让人送他们到您跟前。”
“行。”秦提督无异议,那一大两小最多能充当威胁管家说实话的作用,但他不屑于这种威胁手段。
他们将管家带回了李府,很大的阵仗弄得李大人诧异地走进院中,“怎么回事?”
看了看他,管家卑陬失色缓缓跪下。
李大人疑惑地指着他问秦提督,“这这是怎么了?”
秦提督用不近人情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李大人,本官有依据地怀疑,你府上的管家为一己私欲勾结贼人,暗害帝姬。”
侍卫应声地打开管家随车携带装满宝物的箱子。
“陆氏典当行值钱的玩意儿,可都在这。”
“李府的管家认罪了。”暮摇婳斟酌着落下一个棋子,道。
“他说他一时财迷心窍,不但帮傀儡师买下一与他身形相差最少的王小六的性命给他做遮掩,让他能在李府自由出入
“更亲自出马引开我的护卫,后丢下王小六的尸体混淆我们的视听。
“他承认自己是内鬼,在察觉到自己快被怀疑上时,便以送妻子回娘家为由畏罪逃跑。
“王小六是在他的利诱下自杀的,他负责将尸首带出李府,认准时机回了府中装作无事发生所有的罪他都认了。”
席柏言紧随其后毫不迟疑地落子,“但是你仍然心事重重的。”
暮摇婳也不隐瞒,“对,那晚的疑点都有了解释,唯独仿造荣见制成的人皮面具傀儡师咬定面具是他自己做的,可问他何时何地见过荣见又不说。”
秦提督就此拷问了他许久,能够断定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
“殿下是不是在想,与其说王小六的死是给傀儡师做遮掩,不如说是掩藏另一个人的,我猜的对吗?”
席柏言微笑着看向她,她抿唇,点点头,“包括管家他这罪认得也太痛快了,条理清晰不慌不乱,就像”
“早已备好的一套说辞,像他也是一个遮掩。”他果决地接话。
暮摇婳愣了愣,“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还怕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呢。”
“没有,你这属于合理推测。”席柏言淡定地又落下一子,“不要急,大鱼总有咬钩的那天。”
望着他胸有成竹的神情,仿若有股无形的力量席卷入她的心,暮摇婳莫名地安定下来,全身心地投入棋局。
一刻钟后。
“哎呀,又输了。”她捂上眼睛,不忍直视局势惨烈的棋盘。
席柏言纯良地浅笑,“没关系,有进步了。”
暮摇婳扬起斗志,“不行,再来一局!”
李府。
从秦提督那听说了某些事后,李大人先表示了震惊外加悲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