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顺心了,挽着眉眼道:“真乖,给你奖励。”
跟着迅疾地将双手捂着他的脸,在他回过神前又收回去,得意地笑着朝丞相府大门小跑而去。
席柏言只觉脸上一阵冰凉,是她的手带来的冷意,他眸里宠溺的笑容散去,剑眉微蹙,她的手怎么那么凉?
到底是在门口便停下了,因为大管家说等席大人跟上来再领着他们一起去找丞相,正好。
暮摇婳回身望向后面慢慢悠悠走来的某人,面上笑意不减,丝毫未见那天去他府上夹枪带棒的嗔怒。
她这是不怨他了?或是懒得同他计较?
席柏言的目光坦然自若地掠过暮摇婳的全身,从头到脚,按理说穿的衣服算是正常的,这一路而来她也在轿子中,怎的手却凉德惊人?
大管家带路,他们俩跟在后头,席柏言稍落后些,开口嗓音低沉:“将珠,你的手”
“哦。”暮摇婳猜出他要问什么了,举起右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到了冬日我这手就会很凉啦,这么多年来都是的。”
她的语气好似在说他很大惊小怪。
但其实她没这般想,只是不太介意这个问题,她以为冬日手凉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席柏言又是蹙眉,人的手总不会无缘无故便很冷,又不是冻到了。
他回去得找找相关的调理方子。
丞相目前常常处于昏睡状态,暮摇婳他们到的时候他还没起,大管家进屋叫了好多次他才醒来。
由于断掉了石沸散的使用,丞相的体质一日不如一日,好在他并未“癫狂”,可精神恍惚浑身虚软也很糟糕。
说点难听的,丞相只剩最后一口气在那吊着。
“帝姬,席大人,隔壁茶室稍等,丞相马上就好。”大管家道。
暮摇婳忧心忡忡地绞着手,“丞相用过膳了吗?我们这会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他休息了?”
她难受得不行,有点内疚自己怎么没早点记起上一世丞相的结局。
转而想到他被服用石沸散已三年,她便是重生时就提醒丞相也是迟了。
大管家客气的笑里含着浓重的悲伤,藏不住叹息,“丞相是用完膳又休息的,帝姬没有打搅他,不必介怀。”
席柏言也温声安抚道:“殿下我们去茶室等候罢。”
“嗯。”暮摇婳心怀感伤,这位丞相是很厉害的人,可谓是父皇的左膀右臂,为官清廉公正,在朝几十载挑不出多少错处。
她又想起身边的席柏言,他也很厉害,可是他能从太子太师猛地升任为丞相吗?
如果不能,这中间又是谁担任了这一职?
前世丞相去世后,像是新的丞相还未确立,父皇便然后成归登基,宣布任命席柏言为丞相。
思及此暮摇婳懊恼地敲着脑门,她那时干什么去了,啥事都不了解,一点居安思危的意识都没有,蠢。
“殿下?”被她自打自己的举动惊到,席柏言些许疑惑地唤她。
暮摇婳意识回笼,不好意思地着瞥着他,简单地搪塞道:“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