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查不到让她对石沸散上瘾的罪魁祸首是谁。
一日查不到凶手,大将军那便一日不好交代。
因为此事闹大了即便大将军不乱想,也会被误导成,圣上因流言蜚语忌惮他的位置而先对皇后下手,以削弱他的权,同时也是安抚其他惊慌的大臣。
所以圣上将真实原因隐瞒了下来,准确地说,是皇后要求他隐瞒的。
处在他们这个位置,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便不敢随意谈信任,何况证据还可以造假。
何况那一年朝中局势是前所未有的乱。
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定和乐,必须得有人做出牺牲。
皇后首当其冲,圣上自是亦然。
“帝姬,千万不要为此怨怪你的父皇,那次的事他也非常的痛苦”丞相轻声道。
暮摇婳整个身子都僵硬的,闻言神情呆滞木然地点了点头。
父皇有多痛苦她知道,她全都看在眼里,还见过父皇背着母后偷偷地抹眼泪。
帝王有帝王的无奈。
大将军打胜仗立功封赏是天经地义,那次追封的司马也不过是荣誉官职,不具有丝毫的实权,可即便是表面的荣誉也足够某些人忌惮了。
女儿是后宫之首,自己能号令三军。
这样的人,他们如何不忌惮?
圣上那是用人不疑,但架不住旁人的慌张,说到底,也没人有错。
除去给皇后用石沸散的人。
暮摇婳闭上眼扶着额头缓了缓,嗓音带着哭腔的暗哑,“所以当年陷害母后的真凶,还未找到。”
“对,这是困扰司法监六年的悬案。圣上恨极了石沸散便寻了理由将它列为禁药,不足半月没人敢光明正大地用它,三个月内市面上再也没有卖它的地方。”
丞相说一会便得停顿着歇一会,并且看他总眯着眼,好像快睡着了似的。
席柏言全程缄默,到这时方才有了存在感拿了帕子给暮摇婳,她就要哭出来了。
“可是,没到三年,王城又出现石沸散,还是用在了老臣身上帝姬,老臣怀疑,设计暗害老臣之人,与暗害皇后的人脱不了干系。”
丞相猛然睁开眼看着暮摇婳,浑浊的眸中透着犀利的暗光。
这种怀疑无从解释,实在要个理由便只好归为他的直觉了。
在朝为官多年,很多时候直觉都挺准确。
“那,丞相找将珠说这些,是想?”
“信别人不如信自己,帝姬,此案也事关皇后娘娘,你一定会尽全力查明真相的,对吗?”丞相的语气慢慢加重,但暮摇婳却无察觉。
置身“事外”席柏言却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以眼下丞相的体力状况来看,他说话能不大喘气已是不易。
“我会查。”她连连点头,恍然未觉危险的接近。
丞相露出个虚弱的笑,“帝姬记住,旁人不可尽信,去问圣上当年的事,他知道的比较多。你是圣上最宠爱的孩子,你好好说,他会听你的”
席柏言终于看见了丞相滑到袖笼外的手背上鼓动的青筋,而这种症状预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