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行要下地你没拦住然后出状况了?”暮摇婳斜睨着他,“叶管家你该学学你家主子的利落痛快,又瞒不住本宫”
叶南尽欲哭无泪,他不是听主子的话不准把这事告诉帝姬的么,然而他半个字都没提及,帝姬自个麻利地全部猜中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都要怀疑帝姬长了千里眼就盯着主子了他。
亦步亦趋地跟着暮摇婳到席柏言所在的院子,此刻他正在院中喝着茶或是药,眼角随意地一瞥瞧见那抹月白色,竟是毫无形象地喷出了刚喝下去的东西。
叶南尽:很好,主子比我反应还大,心里平衡了不少。
他鹌鹑似的怂立在院门口,没再走近,倒是暮摇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嘴角弧度里掺着的“杀气”腾腾。
喷完茶的席柏言泰然自若波澜不惊地拿起手帕细细地为自己擦了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更有点贵气养眼。
接着再对她毫无破绽地温润一笑,“殿下。”
暮摇婳坐到他旁边,胳膊肘抵着石桌单手撑腮侧着脸打量了他半晌,煞有介事地点头,“嗯,看得出来,我家未来驸马被憋坏了,才不得不坐到屋外透透气。”
她这般顺口地说出“我家未来驸马”六字,席柏言不自觉地红了脸。
眼力贼好的叶管家当然没错过这一幕,暗自咂舌,啊,主子这只千年老妖纯情得很呐,觊觎了帝姬好些年,被帝姬一句隐晦的话就逗出了羞涩的一面。
真庆幸没错过这出好戏!
然而没能得意太久
“叶管家。”席大人慢条斯理地抬眸看向他,“还不给帝姬看茶?失礼。”
不好,有杀气。
叶管家一本正经地严肃起面孔,“是小的思虑不周,小的这就去上茶上点心。”
一眨眼就没了他的人影。
看他故作不苟言笑地压下俊脸上的暗红,暮摇婳眯起漂亮的眸,改为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下方,专心致志地欣赏他的表情。
“倒也不是憋坏了,刚好出来出恭,见天色不错,顺道在这坐坐,本来马上就要回屋去的。”
实诚的叫人欢喜。
暮摇婳越看他越顺眼,也越想进一步逗弄他,“我从叶管家那得知,你的伤又加重了。”
嗯,她猜测叶管家默认也算“从叶管家那得知”的一种嘛。
“没加重。”这句他接话接得很快,“你别听他瞎说。”
可这样暮摇婳便更笃定自己的猜想了,她瞄了瞄他身后的房门,倏地起身走过去。
走到一半没忘回身“警告”席柏言坐着别动,便看见他正要跟着起身。
暮摇婳假装冷下神色,“席柏言,我命令你坐那坐好了,不许动。”
席柏言摸了摸鼻梁,没吭声。
盯了他一会儿,暮摇婳才折回身继续向屋里走去。
最近她了解到席柏言的一个习惯,他穿过的衣服都自己洗,除去新买回来的会让小厮洗一遍,其他都亲力亲为。
她还就此问过他生重病下不了床时要如何,他答的是“我很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