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人,你这态度太伤皇姐的心了!”暮成归很不服气,席大人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薄情寡义?皇姐为他花尽心思,他却丝毫不伤心。
“殿下,您的指责也让微臣感到莫名其妙。”席柏言不紧不慢地道,更有一番怡然之意,“无论微臣现如今抱有何种态度,圣上圣旨已下,便没了转圜的余地,再心急也是做无用功。不如静下心来,仔细研查帝姬被罚的原因,也好想想对策。”
他靠坐在床头,人还透着几分病弱,但眉宇间的笃定深刻明晰,说的话叫暮成归反驳不得。
是,禁足令已下,求父皇收回成命近乎没可能,他又病着不可长时间下床走动。
说白了,暮成归没由头责备他。
“那席大人可有什么想法?父皇又不会无缘无故地罚皇姐。”
席柏言深邃的眸中暗流涌动,他差不多猜测到了昨日发生的事。
司法监抓住了个偷卖禁药的人,可要牵连到暮摇婳,必定是用栽赃陷害的法子,具体是什么李颜玉又没听到。
她只偷听见李大人要利用那人拉帝姬下水。
以前的帝姬谁也不怕,可现在她锋芒日渐显露,总归是某些人高升路上的障碍。
但暮摇婳毕竟是受宠的帝姬,很多人大可以巴结她,像李大人这种上来就下手要赶尽杀绝的,显然是被触犯到了利益。
李大人身上都藏了哪些秘密?
“暂时没想法。”左思右想后,席柏言选择这么回他,“太子殿下,这事急不得,何况帝姬受不到伤害,您别过分担忧。”
暮成归不满意,走的时候带着脾气,来席府多回头一遭甩脸子,面对叶南尽的笑脸看也不看的。
“大人,太子他怎的脸色不好地离开了?”叶南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子觉得我待帝姬很冷淡。”席柏言微一扬唇,末了黑眸中蔓延开阴郁,“去查查,帝姬被禁足是怎么一回事。李府那,我们的人能混进去最好。”
说到李府叶南尽便想起那个李颜玉,那姑娘他不晓得如何说才好。
她和主子拢共见过多少面呢?对主子倒是忠心可鉴。
“那”他想问李颜玉该怎样处置。
结果他刚开口说一个字,席柏言便像能预言似的,果决说道:“李颜玉不用管,适可而止,在变成麻烦之前。”
后来的一系列事件也证明了,他的顾虑不是想得太多。
叶南尽拿得准主子的立场,“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刻去安排。”
暮成归是去帝姬府看望暮摇婳的,然而她不见客,门外暮远苍指派来的侍卫也劝阻他,他只好不高兴地回了宫。
半路上碰到许久未见的皇叔,也是大暮唯一有暮家正室血统的王爷,因着他对自己一向很好,暮成归便一改面色,下车同他寒暄。
前段日子他都在离王城千里的边塞军营,此番回来也是有暮远苍的调令。
“太子身量长了不少。”暮远佟拍了拍暮成归的肩。
他是武将,下手力道习惯性得重,暮成归还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