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听到太史慈的话,慢慢的的起身
昂头,斜角四十五度度,长长的叹气。
这一番做作让太史慈微微一颤。
这番表演若在后世,自然要被人骂一声装比。
可是此情此景,加从没见人如此动作的太史慈却是震撼不已。
曹彰见到气氛已经做作了。
便轻轻念叨: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曹彰轻轻的念着《卖炭翁》。
太史慈脸色微颤。
而老妇人已经长长的叹息。
她比太史慈更明白这太史慈道:
“子义,我幼年曾看到一个卖炭的老翁,
在风雪中穿着单薄的衣衫,卖着炭木。
自己冻得瑟瑟发抖。
却任然希望天能更寒冷一些。”
曹彰重新坐了下来,面露凄苦之色道:
“可是千余斤的一车炭被豪门士族用一尺布,连同牛车直接拉走了。
老翁在风雪中哭泣。
当时我就在想,为何豪门士族可以高高凌驾百姓。
为何天下百姓哀嚎哭泣,易子而食。
而世家豪门却任然寻欢作乐。
朱门酒肉臭,而路有冻死骨。
这不公平。”
曹彰说道这里,语气变得坚定而森冷。
“子义,我当时就在想,这天下不应该这样。
我想要的是天下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屋住,人人有书读。
而要做到这点,我需要召集更多志同道合的人,随我一起实现这个理想。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不介意做任何人。
我们的百姓是善良的。
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人去引领,去守护。
你可愿意随我一起?”
曹彰的话若是在后世,会被人当做放屁。
可是此时曹彰声情并茂的说着,
对着曹彰伸出手掌。
太史慈也受到了感染,
伸出手掌,重重的击在曹彰的手中。
两个年轻的人紧紧的握在一起。
曹彰心中大定。
对付毛玠这种自诩正义之辈,只能用正直拉拢。
对付李儒这样的毒辣之辈,只能用奸诈来拉拢。
而对付太史慈这样,心怀忠孝正义的年轻人,只能用远大的理想来忽悠了。
“子义,明年风雪停了,我要建造更多的房屋,聚拢更多的流民。
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志向,迟早能让这天下太平,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太史慈也坚定道:
“太史慈愿追随主公实现这等理想。
为天下百姓奋力一搏。”
曹彰听到这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半刻后。
无数健壮的妇人前来,带着太史慈的老娘进入东平县。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无数仆人进进出出。
太史慈扶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屋子内,
看着新式的暖炉和暖和和的房间。
他心中越发欢喜。
“母亲,听说这暖炉就是主公想出来的。
他年龄这么小,竟然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
太史慈摸着铜炉子,感受面的温度,满是意外。
太史慈的母亲问道:
“慈儿,你相信曹公子所说的么?”
太史慈郑重的点了下头道:
“我相信。”
老妇人语重心长道:
“慈儿,你若是相信,那就要用一生去相信。”
太史慈看着自己的母亲,郑重的应允。
此时此刻,北方的风雪越来越大了。
整个北方却没有因为这场风雪而安静,反而变得震颤。
冀州邺城内。
袁绍宴请众谋臣和将领。
外面风雪。
正是这些人喝酒谈论诗词的绝佳时机。
袁绍在酒酣耳热的时候,将手中的烈酒高高举起来:
“诸位畅饮。
这曹孟德本事不行,其子弄出的烈酒却是极好啊。”
许攸哈哈一笑,应和道:
“不错,曹孟德以为招揽了大量青州黄巾贼,就得势了。
却没有想到吕布打的如同丧家犬。
等风雪停下来后。
定会向主公求援的。”
颜良也哈哈一笑:
“曹孟德自家去攻打徐州,却被吕布掏了老窝。”
“曹孟德打仗不行,生的儿子也不行。
只会弄这些玩意。
不过做的不错。”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沮授则道:
“这烈酒美妙。
但是也多亏了主公和甄氏。
否则那曹彰小儿也只能将此物放在东平。
听闻曹彰小儿和甄氏联姻,只会做商贾之事,全无半点豪门作态。”
袁熙趁机起身对着袁绍道:
“父亲,我对甄氏的甄宓一见倾心。
请父亲替我下聘。”
袁绍听到这里,微微蹙眉道:
“甄宓已经和曹家小儿有了婚约。
我过些时日再替你物色一位。”
袁绍是世家豪族的代表者和拥护者,
在一定程度也对世家的规矩极为看重。
所以不愿意做出逼人悔婚的事情。
袁熙看了下旁边的许攸。
许攸立刻前道:
“主公,甄氏利用烈酒、镜子和纸张等物,商路遍布北方。
称为北方第一豪商。
掌握巨大的财力和物力。
此等豪族应该为主公所用。
曹家小儿不过是无名之辈。
岂能配得甄氏之女。”
许攸的话让袁绍也忍不住思索起来。
毕竟甄氏如今的财力太大了。
袁家需要将他们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沮授和审配等人也准备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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