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夜里,这小子带领一帮混蛋,把邻居的瓦片都扔下来。实在是该打---”
有知情者怒道。
“小子,你听见没有?不是老爹要揍你,是你调皮捣蛋,把我们卢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程咬金咆哮道。
他声音很大,就像野牛在吼。
“爹啊,昨天娘不是都赔了钱吗?儿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写了一封悔过书---”
程处默见机得快,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悔过书来。因身子被铁链锁住,程处默这一动作弄得铁链叮当作响----
“混小子,你这字儿写的太小了,俺看不清楚。”
程咬金怪眼圆睁,骂道。
“爹说得对!这字儿确实太小了,下次我写大一点!”程处默急忙附和。
巷子口,李承乾不由得咧嘴一笑!
这哪儿是字太小看不清啊。
卢国公程咬金乃私盐贩子出身,斗大的字儿根本就认不得几个。
这父子俩有点意思。
李承乾停住脚,决心看下去。
“处默,你给各位邻居当众念一下悔过书,诚恳道歉才是。”程咬金板着脸道。
程处默依言照做。
“爹,孩儿已经知错,能不能回家吃饭?我肚子饿了---”程处默眼泪汪汪,看去十分可怜。
啪啪!
程咬金取出一根指头粗的皮鞭,在地砸了几下,准备开打。
“爹,孩儿真的错了---求您绕过这一回---”
程处默看自家老爹把青石板都砸出一道印痕来,心想这皮鞭真要落下,还不皮开肉绽啊。
一个劲儿的求饶。
程咬金黑着一张脸,毫不理会。
“现在才认错,晚啦!”
“你小子自从五岁懂事起,没一天省心!”
“俺老程看你就是一头贱驴,不打不服----”
程咬金运足力气,皮鞭带着呼呼风声砸向程处默。
就连远处的围观者都止不住头皮一麻,下意识的闭了眼睛,心想这一鞭子要砸中了,肯定皮开肉绽啊。
呼!
一道人影闪过,卢国公夫人裴翠云挡在了程处默跟前儿。
程咬金怕打到自家婆娘,手腕一抖,鞭子改了一个方向,打在木柱,砸出一道印痕来。
“娘亲,孩儿差点就被打死了--呜呜----”
程处默见到救星,大哭起来。
“私盐贩子,老娘要不来,孩子都要被你打死啦!”卢国公夫人裴翠云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哈!连卢国公夫人裴翠云都出来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围观者窃窃私语,十分兴奋。
“有趣---”
李承乾在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幕,拍手笑了起来。
卢国公夫人裴翠云可是京城四大母老虎之一。
这下程咬金杯具了!
“夫人,这小子领着一帮混球,把邻居家的瓦片全部给揭掉了----”程咬金才说了一句,就被裴翠云打断:“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已经给了赔偿。”
“倒是你这个私盐贩子------”
裴翠云目光一转,柳眉倒竖:“你拿着这么粗的鞭子要教训谁?”
一声河东狮吼,吓得程咬金鞭子都落在了地。
“各位高邻没事了,大伙儿都散了吧。”程咬金抱拳作揖,朝一干邻居大声道。
可是,邻居们都站着没动!
能和卢国公比邻而居的都不是一般人。
“私盐贩子,你这道歉缺乏诚意,我徐世绩不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汉子站了出来,正是英国公徐世绩。
好你个徐世绩!
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看笑话。
程咬金恨得牙痒痒,面却一脸诚恳的笑道:“老徐啊,钱已经赔了,孩子俺老程也教训过了。您大人有大量,是不是---”
“这可不行啊!”
一个身穿葛衣的汉子站了出来,正是户部尚书唐俭,他用手摸着下颌的短须道:“老程,你们家处默不是第一次房揭瓦了。”
“前几天京城下暴雨,他在这个时候房揭瓦,搞得我屋子里全是水啊---”
唐俭一句话,引发了大伙儿对熊孩子的控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调皮捣蛋了,应该好好管一管才是啊。”
“我家的芦花鸡本来天天下双黄蛋,这小子一把火烧了鸡窝,搞得我家的芦花鸡受了惊吓,连蛋都不下了----”
邻居们一五一十,大声控诉。
“够了!”
裴翠云突然暴吼一声,在场的邻居们都是一震。
“唐俭唐公,我昨晚去你家赔银子的时候,你家屋顶可是新修好了的。也不见有丝毫水渍啊----”
“还有你,刘政会刘公!如果我没记错,你家养的是一群公鸡,哪来下蛋的芦花鸡?”
裴翠云这一开口,邻居们的声音小了许多。
“那个程夫人,老夫有时候记不太清了,但也差不多是这样子,天不早了,老夫还要回去给孩子课。”
唐俭知道母老虎的厉害,打着哈哈就要离开。
刘政会等人也准备溜号。
这时,裴翠云来劲了:“唐俭唐公、刘政会刘公,你们别忙着走啊,有些话今天必须当面说个清楚才是啊。”
这母老虎太厉害了!
本来,大伙儿还撺掇着想看一出河东狮吼的好戏。
可现在是引火烧身。
众人似乎都很忌惮裴翠云,就要离开。
这时,巷子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都是堂堂国公爷,居然还这么小气,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
谁这么大胆?
敢对当朝国公爷们说三道四?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得一怔。
只见太子李承乾骑着一匹五花马,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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