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回成都向传令执事汇报战绩时,最是灰溜溜的邢玉成,别看他因技不如人没有拿下阆柘武馆,可他还有一个黑道长处,那就是鬼点子多,惯使阴毒招数!
邢玉成在带队攻打阆柘武馆时,并非是一触即败赶紧逃命,而是尽了全力的,连续两天,前后叫战了三次,实在胜不过曹振川,这才败走的。
当然,在这两天时间里,他见阆柘武馆徒众特别多,心生怀疑,这是不是武馆啊?晚住店时向店家打听得阆柘武馆这两年收徒要求放得很宽,才有这么多人去报名学武的,所以,败走以后,邢玉成眼珠儿一转,计心来,还在离开东川之际,暗留了两个心腹高手,又特意过了几天,才到阆柘武馆去拜师学艺,潜伏了下来。
邢玉成留下暗桩的这一阴招,回到成都后,连传令执事都没有报告,他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才拿出这一杰作,以显他天目金刚的过人之处!当然他也期望着,下一轮剿灭阆柘武馆时,他留的暗桩能够起到关键作用,以期扳回败局,立一功。
话说阆柘武馆这边,邢玉成败走后,一混约三个月左右了。一天早,武馆正在馆前广场紧张操练,曹振川在队列前高台领操示范,但见哨丁急火火地来报:“禀掌门师父,前次强送太玄令旗的邢玉成,同另外六个恶汉一道,带了五六百骑,已经来到了山门之外!”
曹振川听了禀报,虽无惧色,却神色异常凝重,他知道,邢玉成前次败走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一定是搬了救兵,而且一定谋划周全,必然是以灭门为目的的!凭自己的功夫,虽然没把握胜过这些有备而来的恶徒,但是,杀他一批恶人后再脱身逃命,那是绝无问题的,但武馆下两百多号人的性命,就难保全了,为了全馆人的性命,必须全力以赴!
曹振川心念电闪,打定了主意,立即停下操练,高声向大家问道:“弟兄们,刚刚获报,太玄令的恶人就要来挑馆了,这次带了前次双倍兵力,肯定是意欲屠灭我们武馆,弟兄们答应不答应?”
“坚决不答应——!”台下如雷般齐声答道。
曹振川接着说:“很好!但是,敌人数倍于我们,又是有备而来,此刻已经包围了武馆,大家心里不要有丝毫惧怕,自古道,两军相搏勇者胜!这是生死搏杀,一会儿听我的号令行事,一旦打起来,大家切不可心慈手软,不要有伤生杀人的顾忌,今天是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大家务必勇猛杀敌!面对恶人,我们要大开杀戒!”
“面对恶人,我们要大开杀戒!”台下又齐声高叫。
这种气势和场面,足见曹振川平时训练有素。
这时候因正在操练,所有学徒手里都是拿着腰刀和宝剑的,有的则是拿的长茅和铁棍,总之手头都有兵器。
曹振川说罢,叫徒弟们在馆前广场边列阵备战,自己抽出腰间出佩剑,跳下领操高台,领着十几个功夫最高的门徒,快步来到武馆大门外广场中间,但见邢玉成和另外六个头领模样的猛汉,骑着各色高头大马,领着黑压压的骑兵,已经恶狠狠地来到了广场!
邢玉成等人在离曹振川十几丈开外站定,而黑压压的官军,则分左右跑步去包围武馆。
曹振川曾听邢玉成在威吓他、试图压服他投效太玄令的时候,说过这次全川清洗异己力量,是分六路拉网式清剿的,因而他知道,这几个头领模样的人,必然是二无常和另外三金刚了。再看另外那个身材高大、穿传令官服装的人,心想,此人必是被邢玉成说得神乎其神的太玄拳王的传令执事了。
哼,真看得起我曹振川啊?这一次,太玄势力中的顶尖级人物,除了十杀神五武师什么的以外,好像是全部都来了,这么看来,我阆柘武馆还真有几分面子呀!于是,曹振川抱定了战死的决心!但他转而一想,面对战力根本就不能与恶徒相提并论的馆中门徒,要想力保馆众少死些人,就只有自己奋起杀敌,多消耗敌人的实力,才能保有几分胜算!
这些恶徒,既然不远千里来到山道崎岖的东川,为的就是要灭门,还有什么值得多说的呢?面对杀气腾腾的恶敌,还有必要来点儿江湖客套的礼数吗?于是,曹振川前几步,也不打拱抱拳,直接拉开架势,高声叫阵道:“尔等以多欺少,非君子也,尔等可敢以一对一,与曹某人单挑几个回合?就算尔等用车轮战法,轮番与曹某一人对决,曹某也认亏了!有没有这胆量与曹某一个一个单挑?”
本来,连天目金刚邢玉成都成了手下败将,别说连二无常都不敢小看这个曹振川,就连传令执事,心里也是颇为重视这曹振川的,可是,曹振川这话激恼了地煞金刚沈泥,因为他是不会用拼硬功夫的打法来取胜的,而是要仗着鹤嘴笔的剧毒和阴冥毒掌,要当着邢玉成打败曹振川,便望望传令执事征求意见,见传令执事微微点了点头,从马背飞身来到曹振川前面一丈远站定,用鹤嘴笔指着曹振川,大叫道:“区区山野武夫,竟敢口出狂言!本座乃太玄令下地煞金刚沈泥是也,单人独马来与你这山野武夫打一架,看招!”沈泥从来都是玩阴招出奇不意杀人的,这时,随着话音,暗红色的鹤嘴笔就已经逼近了曹振川的喉头!
曹振川从容不迫地用剑尖轻轻一拂,鹤嘴笔走了空,沈泥跃起八尺高,再一俯身,向下猛扑,一招“猛鹤扑食”攻向曹振川!
曹振川对今天的形势,心里明镜一般,他无心恋于过招,急用梯云轻功,反而一侧身跃到沈泥空,翻身一掌,拍在了沈泥背,向来自命不凡的地煞金刚,竟然刚过一招,不但鹤嘴笔走了空,更没来得及使出阴冥毒掌,就被打得“扑扑扑扑”踉跄了十几步才站定脚,嘴角还有了一丝鲜血!
当然,此刻的沈泥,自感特别没有面子,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站定身形调息导气,压住翻腾的内腑!
曹振川动作之快,除了传令执事和二五常外,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有能看清楚,他曹振川是怎样在眼看就要中笔的一刹那,反而翻到了沈泥头的?
沈泥吃了亏,这才知道,难怪邢玉成要败呢,这个曹振川的功夫实在太高了!但沈泥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这时吃了亏,又没把握接着再打以雪前耻,调息压住了内腑翻腾后,只好红着脸回到了阵中。
四金刚中,日耀金刚丁准和鬼爪梁华,与沈泥的私下关系比较好,这时见功夫卓绝的老二,竟然一招之内就败给了曹振川,两人要替老二捞回一点面子,一会眼色,也不管刚才说好了一对一单打的约定,两人一起向曹振川攻来。
这两人,一个是一根大得让人心虚的寒铁棍,一个什么兵器也没有,有的只是十片尖尖的长指甲,二人一场,兵器就对准了曹振川的致命大穴。
曹振川也不管他俩一起是否合乎刚才的约定,因为今天是险中求生的恶战,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场规则可讲,再说,和这些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的恶魔,还讲什么规则和承诺呢?于是,运起阴阳神风功,左遮右挡,然后个一闪身,丁准和梁华两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打在了一起,也是这两人因内功很高而反应极快,一看不对劲,紧急收了招式,这才化解了自相残杀!
两人正急忙收功拆招之际,曹振川运足功力,身形一个回旋,以快得目不暇接的速度,在梁华背拍了一掌,梁华抵着丁准,两人就相拥紧靠着,一起被打出去十几步远,丁准还跌坐在了地,而梁华则扑在了丁准身!
这种败法,让丁准和梁华羞愧得无地自容,赶紧站起身来调息导气,力压内腑翻腾,不敢前再战了。
这时,武馆一方,群情激奋,人人斗志高昂,挥手高喊:“馆主神勇,馆主无敌!馆主神勇,馆主无敌!馆主神勇,馆主无敌!”
传令执事一直在细观着战况,他见赫赫有名的四金刚在曹振川面前如此不济,估计二无常也可能不是曹振川的对手,心里推想,打到最后,没准还得自己动手才能解决曹振川!不过,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暗赞道:好功夫!好功夫啊!只可惜,他曹振川不愿为我所用,真是浪费人才呀!他估量着曹振川的功夫,觉得还不须自己动手,但也不能就次冷场,便急叫二无常:“两位兄弟,是你俩场的时候了。”
二无常虽然眼见的前面三个金刚败得如此干净利落,但还是自信能打过曹振川,听传令执事点了将,就应一声“遵命”,一提气,影子一闪,身形已经落在了曹振川面前:“曹大侠可认识我俩?”
曹振川知道这就是邢玉成口中令江湖闻名胆裂的怪杰二无常,心中自是十二分提防,一面暗运阴阳神风功,一面双手打拱,抱拳施礼道:“如没猜错,二位便是名震江湖的二无常了。只可惜二位一身好功夫,却为何不行侠匡正,偏要为虎作伥,败坏武林风气呢?”
赖无赖打了个怪哈哈,阴笑着说:“哈哈,哈哈,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赖爷爷就最识时务,哪像你姓曹的孙子这样冥顽不化?如今太玄令权倾西川,如日中天,你还算有几下子功夫,你有所不知,太玄令最最器重的,就是有你这样功夫的人才,你若肯投效太玄令,地位只会在我二人之,为何不及早投效太玄令?”
任不仁接口道:“一句话,此刻如不归顺太玄令,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全馆老少的忌日,曹大侠你先掂量掂量!”
传令执事觉得二无常做得很对,也在远处高声叫道:“曹大侠,你若能归顺太玄令,为制置使大人效力,本执事一定向制置使大人保举你任西川副总兵,兼制置使府的内府总执司,你看如何?”
曹振川听说过二无常的厉害,心知远没有对付四金刚那么容易,用掌打他们,肯定不容易找到机会,不敢分心回答传令执事的诱降,必须保持出招必胜的态势,便拔出剑来,打算在用兵器过招中,找准时机再用掌打,便运阴阳神风功的内力,驱动武当连环剑法,朝二无常展开了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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