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尚荣梦川听到辞颜这样的夸赞,脸不由得露出得意笑容,“那是自然,此乃我灵缇国国宝,自然举世无双!”
辞颜连忙又拍了几句马屁,她心中了然。这生魂灯的前身,乃是天帝陛下宝座旁的琉璃盏。积了千万年的仙气,才化成个这样的神物。不过对于神族来说,它并没什么用,估计如同尚荣梦川说的那样,天帝赐给了鲛人王。
既然这东西不假,辞颜打定主意,要把它“借来用用。”
辞颜回到自己的太女殿,柴珩还赖着不走。见到辞颜回来,自己还装模作样的扎马步,辞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那些什么扎马步对修仙根本没用,你快别做了。”
修仙讲的是机缘,学法术要的是头脑灵活聪明,扎马步?那是对那些老实又比较笨的弟子,忽悠他们的基本功,扎马步只能强身健体,和修仙法术八杆子打不到一边。
柴珩如获圣旨,急忙狗腿凑过来说:“师父,那你说,你觉得徒儿第一步应该干什么!”
辞颜着实不想承认他这个徒弟,但是奈何他师父师父叫得甜。打了骂了也赶不走,不如想点难做的事情,交给他!
想到这里,辞颜呵呵笑得不怀好意,她指着旁边的江隐之说:“侯爷,如果你能帮我办一件事。我保证,让你以后位列仙班,成神成佛!”
柴珩听得眼睛都亮了,虽然心中不相信成神成佛那么遥远的事情,但若是辞颜能够教授自己一两个绝招什么的。让自己能够不被妖魔欺负,那就很不错了。他不贪心的想!
“师父吩咐的,徒儿就算刀山下火海,进油锅,也在所不辞!”
辞颜啄了一口茶,摇头,“没那么严重!”
柴珩作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辞颜轻笑,说:“今晚,陛下要为灵缇国的使臣设下接风洗尘宴,届时,你替我将他灌醉!然后送他回去休息!”
喝酒!柴珩不明所以,“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辞颜郑重的看着柴珩,柴珩仍旧不是很相信,“……喝酒我倒是在行,可若是那使臣比我还能喝呢?”
“那就算任务失败,侯爷您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啊……这……好吧。”
柴珩想想那日天琊墟发生的事情,他告诫自己,必须坚定自己的想法!不能成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的废物!
柴珩咬着牙,“今晚!泰山不倒,我不倒!”
哼!他悻悻的去了自己的房间想想怎么完成辞颜的任务安排。
柴珩走后,屋里只剩下辞颜和江隐之了。她坐在江隐之对面,眸中染一丝痛楚。明明,温辞颜的魂魄已经消散,为何自己看着江隐之,却会有异样的感觉。
难道是身体残留的记忆?
辞颜打量着现在安静的江隐之,长长的眉毛,眉中心有一颗朱砂痣。干净的眼瞳,薄薄的嘴唇……
不知不觉,辞颜脑海里江隐之的模样,竟然和萧凤朝重合了。
她顿了顿,再仔细看江隐之,虽然之前听过这二人有些许相似的传言。但对于辞颜来说都说得不对,安静温柔的江隐之,怎么会和那个妖孽阴邪的萧凤朝一样呢?
白皙的手指,抚江隐之的脸,辞颜笑得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放心吧,我欠你的,会还给你的。”
就在今晚!
生魂灯,她势在必得!
江隐之仿佛听懂了她说的话,在辞颜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他的睫毛竟然微微颤了颤!
可惜这一切辞颜都没有发现……
晚。
宴会开始!
歌舞升平,美酒佳酿。大家都已经喝的脸色酡红,萧燕山偕同萧凤朝受邀入宫,那日一别,再见又是一番景象。
“听说那日国师大人破了古饕餮凶阵,本君对国师大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萧燕山再次想起那日,自己骑马狂奔去山崂拐。那里,住着他的授业恩师——御鼎散人!
山崂拐的守山人,已至地仙境界。
到了山崂拐,他请求御鼎散人去天琊墟相救萧凤朝。御鼎散人却闭门不出,的确,从他和白麗在一起。御鼎散人就将他逐出师门,若不是这次事态危急,萧燕山也不会再踏足这里。
御鼎散人内心也是舍不得萧燕山这样的徒弟,开了山门,仍旧仙风道骨,甩着拂尘说道:“如今邪魔出世,从今日起我山崂拐将永闭山门。千年前曾有预言,千年后三界将有一场大劫,诸神难避,人间疾苦!”
“燕山,十八年前,你为那女魔头与我断绝师徒关系。十八年后,你却仍旧为一个半魔人来相求。你这一生,注定与魔脱不了干系。”
御鼎散人一脸心痛。
萧燕山跪在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再打扰师父,是徒儿的错。您说得对,我这辈子都与魔脱不了干系!是我脸皮厚了,自己说过的话却不算数!”
他并没怪罪御鼎散人的撒手无情,他只是想,纵然死。他也要和白麗死在一起!
告别御鼎散人,他直奔天琊墟。路,有亲卫前来禀报,国师大人温辞颜,破了古饕餮凶阵!
萧燕山差点栽倒在地,不可能,他根本不相信!温辞颜,一个十二岁的少女!
后来接回萧凤朝和白麗,他追问过,但是萧凤朝都闭口不谈。
今晚夜宴,辞颜一身国师华服,头戴金色镂空凤鼎,不怒自威,庄严肃穆。
一晃眼,萧燕山记忆里最深处的那个人,忽然回首过来。
初次相见,白麗亦是那样,身着一身金色战甲。浑身浴血,倒在草地,纵然如此。却无丝毫狼狈,甚至那眼神,跟面前这个少女一样。
不服输!
辞颜的话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燕山君谬赞,辞颜可担不起。”
说着,她抬起酒杯敬了萧燕山一下。同时,目光侧过萧燕山,对后面的萧凤朝微微颔首。
那日瞰海崖……
萧凤朝救了自己。
萧凤朝挑眉,难得辞颜对自己如此主动。
坐下后,辞颜默默欣赏那些歌姬跳舞。偶尔,眼睛会看一眼柴珩。
柴珩两腮绯红,说话都捋不清舌头了,但是还能听到他一直扯着尚荣梦川喊:“喝啊,尚荣大人,你真是不胜酒力!”
今晚柴珩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喝酒!
尚荣梦川实在料不到,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自称金银侯。对着自己就猛灌酒,那唐皇也不拦着,只说我朝金银侯最好客。那目光,竟然还有两分嘉许赞赏和认同。
尚荣梦川不知道,柴珩可是把国库充得满满当当的。唐皇见着柴珩,那都是脸都笑烂了。l
辞颜观察那尚荣梦川,她飞鸽传书给姚长老,希望她能调查这灵缇国使臣突然前来的事情。
姚长老还没有回应,辞颜双手托腮,在桌子百无聊赖。
很快,唐皇不胜酒力的离开了。这下子夜宴的气氛更加高涨,片刻,跳舞的舞姬尽数退下。然后进来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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